第84章他愛上這女人了!
這一幹人走了大約有十分鍾左右,出了公園。
顧相思環望,便見那大教堂就和她僅有一條馬路之隔。
這也是剛剛顧相思問出帕勒莫教堂在什麽地方時,蕭絕和雷洛詫異的原因。
未等顧相思開口,便見蕭絕將她放在了地上。
壞壞一笑,看著眼前小女人,正準備上前說些什麽,卻見雷洛慌亂上前,一副低沉凝重的聲音道:“二公子,教父快不行了。”
顧相思明顯感覺到眼前這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表情一僵,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不見。
下一秒,便見他轉身三兩個箭步上了那路邊停著的車子,揚長而去。
跟在他身後的那十幾個保鏢也紛紛上車,緊隨而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車水馬龍的盡頭,這才見顧相思收回眼神。
嘟囔道:“似乎發生什麽事了。”
不然一個麵對生死都麵不改色的男人怎麽會聽到那句話後變了臉色,慌張而去?
但這些統統不管她顧相思的事。
顧相思剛準備邁出腳步,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赤裸著腳板,而鞋子……
在剛剛救那男人的時候脫掉了。
該死!
似乎受剛剛那聲是槍鳴的影響,明顯周邊的人群少了很多,馬路對麵更是有幾輛警車停在那裏。
顧相思此時根本顧不得自己chi裸的腳底板,便朝馬路對麵奔去。
可那裏除了那莊嚴令人蕭敬的大教堂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就沒了蹤影。
幾輛警車停在旁邊,隻見幾個警察正在封鎖現場。
顧相思那滿是著急慌亂的眸子四處環視,希望能搜索到那男人的身影,可得到的結果卻是失望失望還是失望。
殷混蛋離開了嗎?撇下她走了嗎?
不,一定不會的。
顧相思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信心,反正直覺告訴她,那男人一定不會扔下她不管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依舊沒有出現。
自從跟這男人相識那一天起,她就巴不得他離她遠遠的。
可此時,她恨不得他立馬出現在他麵前。
殷傲天,你在哪裏?
或許是期望一點點流逝,顧相思原本滿含等待的兩隻眸,神色一點點的黯淡下去,最後隻見她跌坐在花壇上,胳膊環著雙腿,整個人就好似那被遺棄的貓咪般。
顧相思隻覺得這一刻自己腦子亂極了。
她將頭埋在雙腿間。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流浪在異國的街頭。
不知過了多久,近乎顧相思徹底絕望的時候,隻聽耳畔邊傳來一咆哮聲。
“顧相思,你該死的給我跑到哪裏去了?”
這聲音叫顧相思渾身一顫,抬頭望去,這站在自己麵前,揚著那張黑到極致臉頰怒視自己的男人不是殷傲天又是誰。
說真的,這一刻,顧相思心裏竟有些暖意在蕩漾。
但她卻硬生生的將那抹激動那抹感慨那抹暖意給壓了下去。
潔白的貝齒咬下自己的下嘴唇,然後緩緩起身,低垂著腦袋,裝出一副做錯事的姿態,道:“對不起,我……”
顧相思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殷傲天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
緊緊的緊緊的,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般。
剛剛當她發現這小女人失蹤不見的那瞬間,他心裏閃現過千百種可能,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一種,就是她出事了。
殷傲天從不知道他竟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他不敢去想,隻能發了瘋一般的在周圍尋找,呼喊,可縱使他喊破了聲,依舊沒有一絲回應。
他可以明確的告訴自己,他愛上這女人了,不可自拔的愛上她了。
這份突如其來的愛,連他自己都感覺詫異。
但這卻是不受理智所掌控的。
殷傲天推開顧相思,低頭擒住她的兩片粉唇,貪婪的允吸,溫熱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撩撥過她口腔裏的每一寸肌膚,舔舐著她的貝齒、牙床,然後與她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吻是那樣的纏綿那樣的深入那樣的激情。
讓顧相思一瞬間竟有些受不了。
這個吻並不長,但恐怕是這些日子來,殷傲天吻的最深情的一次。
吻剛結束,便將他再次將顧相思擁入懷中。
霸道蠻橫的聲音說:“顧相思,我命令你,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喂,殷混蛋,那我上廁所是不是也要跟你匯報下?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能不變態嗎?
“聽見沒?”見顧相思不回答,殷傲天推開她冷言問。
“是,殷先生。”顧相思又回歸到忠心耿耿女仆的身份。
顧相思話音剛落,便見殷傲天一把將她橫抱而起,邁著箭步而去。
我說喂喂喂,你們這些男人能不能不要把本姑娘當做東西一樣抱來抱去,好不好?我好歹是個人啊?
但這種反抗顧相思敢在蕭絕麵前叫叫,卻不敢在殷傲天這邊放肆。
殷傲天將顧相思放在副駕駛位,自己又快步繞過車頭,上了駕駛位,這才驅車而去。
剛剛處於興奮激動中的殷傲天並未顧得上打量顧相思,這會一看,這小女人的頭發是一團亂遭,裙子很多地方也被劃破,最離譜的是她光著腳丫子。
“顧相思,我想你有必要給我解釋一下吧?”殷傲天沉著一張臉問。
“奧,剛剛那聲槍響後,所有人都跟瘋了一般亂跑,最後我被擠到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再然後就迷路了,還好在對麵公園裏碰見一女人,她將我帶出了公園。”
顧相思編著隨口而來的故事,眼睛都不眨一下。
公園?
殷傲天挑眉,暗想他剛剛在周邊找了無數遍,就沒想到那該死的女人會跑到那裏麵。
見殷傲天朝自己赤裸的腳板望去,又解釋道:“高跟鞋咯的腳疼,所以脫了,剛剛出來的急,忘記帶了。”
見殷傲天沒再說話,顧相思重吐口氣,暗想還好被這男人騙過去了。
顧相思望著窗外那籠罩一片霓虹燈閃爍下的帕勒莫,腦海裏回蕩的是剛剛那好似拍電影一般的畫麵。
她真懷疑,自己剛剛怎麽有那麽大的勇氣,竟然用石頭朝一持槍男人的腦門拍去。
恐怕如果先前不是那男人救了自己,她也不會那樣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