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未來親家母
林威喝了很多酒，胡言亂語說著很多話，但大體是開心的。
林戚氏就隻是笑，盡量保持著大方得體的姿態，不想讓那位從省城來的未來親家母看低，隻是打量著戚舒涵的目光中難以掩飾喜愛。
戚舒涵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討人喜愛的女孩子，大方得體，長得也精致，像個瓷娃娃。
偶爾有些臉紅，也隻是害羞的低下頭，然後偷偷的用目光看著呂凡，一旦覺察到呂凡的目光望來，就立刻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躲開。
倒是那位戚文武的老婆，呂凡注意到有時候看向他們一家人的目光中是有些不情願的。
不過倒也是正常的，雖然席間沒有聊太多關於戚文武老婆娘家的事情，但也看得出來，戚文武老婆的娘家應該在省城還是有點能耐的。
戚文武的老婆也算得上是名門閨秀了，就是不知道怎麽會嫁給戚文武。
“你別看老戚現在不咋滴，當年我們一起在省城培訓的時候，他也算是咱們裏麵的這個。甚至差一點就進了天師府，可惜出了點狀況。要不然，老戚也不會淪落到咱們安樂城做個小小的教官。”
雷歐看著明顯有些喝多了的戚文武和林威，搖搖頭，轉過頭對呂凡說著。
他察言觀色，看得出來，呂凡似乎對這門親事不是太感冒。
“哦。”
呂凡隨口說著，看向雷歐。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你自己有機會問他吧。總之啊，就我個人而言啊，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再說了，你要真有本事，大丈夫三妻四妾也隻是平常事情……啊呸呸，我自罰一杯。”
雷歐笑著自罰了一杯。
呂凡笑了笑，陪著他碰了一杯，不再說話，跟同樣安靜不說話的戚舒涵一起，成為了這場定親宴中可有可無的木偶。
定親宴結束後第二天，呂凡剛剛到巡捕房報了到，還沒有來得及去認識一下分到自己手下的巡捕，就被戚文武叫了去。
“賢婿，嗯，呂凡。哎，算了，還是叫你呂凡吧。”
比起昨天定親宴上的戚文武，今天的戚文武明顯嚴肅了許多，“明天我就回省城了，也沒什麽好交代你的，但大家既然是一家人了，那麽有些東西，我覺得也應該提點你一下。”
呂凡不說話，隻是安靜聽著。
“巡捕房那邊都好說，雷歐是個聰明人，肯定會照顧你。隻要你不出岔子，雷歐那個位置早晚都會是你的。畢竟他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隻要你妹妹那邊一切都好，他能像供菩薩一樣供著你。
至於安樂城其他那些部門人事啊，你別管，管了也用不著。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呆在巡捕房好好熬一下資曆，等過幾年還是要想辦法調到省城這邊來。安樂城還是太小了。
至於其他的，很多我也不好跟你說，這我是以前在巡捕房做事的時候記的筆記，裏麵都是我的一些經驗所得，你回去好好看看，應該會有你用得著的地方。
最重要的還是那句話，不要逞強，千萬千萬不要逞強。你以後多少會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一句話，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就通知上麵。
對了，還有閔指揮使那邊，你還沒有去過吧？嗯，你也不太好去，孤男寡女的，讓人說閑話。這樣吧，到時候我帶著舒涵去拜訪一下閔指揮使。
行了，說多了，估計你也不愛聽。我去叫舒涵，陪你說會兒話。”
戚文武站起身來，就要去叫戚舒涵。
呂凡這才開了口，“所以，你是去了省城就不回來了？”
“嗯。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正好回省城幫你好好養媳婦兒。嗨，你說做老丈人做到這份上，是不是有點掉價了。”
戚文武自嘲一笑。
上次沙門島的事情，楊司察不明不白死掉了，雖然有白宛和清平教派的天師一起定案，但終究還是要有人站出來背黑鍋的。
這個鍋，戚文武不背，誰背。
巡捕學校的總教官是做不了了，安樂城也呆不下去了，隻能老老實實回省城做小白臉了。
呂凡大概明白了戚文武離開安樂城的原因，微微頜首，也沒有再問。
看著戚文武兩口子催促著下人收拾行李，他就低下頭看著怯生生端著個棋盤坐在他對麵，努力試圖表現得像個大人模樣的戚舒涵。
“凡哥哥，下棋。”
戚舒涵細聲細語的說道，難掩緊張，看到呂凡目光望來，立刻害羞的低下頭。
呂凡看著她，可以感覺到戚舒涵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就咧嘴一笑，“我不會。”
“啊？”
戚舒涵就驚訝的抬起頭，不敢相信已經是大人模樣的呂凡，竟然連下棋都不會。
“不會下棋很丟人嗎？”
呂凡靠在軟墊上，隨口道。
“沒有，沒有。那，那我們，我們……”
戚舒涵急得要哭出來，但又不敢哭，隻能忍著淚，小臉漲得通紅。
“會彈琴嗎？”
呂凡看她要哭了，擺擺手，說道。
“會。我會古箏，笛子，琵琶。凡哥哥，你想聽什麽？”
“古箏吧。”
戚舒涵就連忙站起來，小小的人兒，很快抱來一個古箏，琴聲叮咚，“那我給凡哥哥彈一曲春江花月夜。”
“嗯。”
呂凡不知可否，就這麽聽著戚舒涵認真努力的彈琴，心神空靈。
“讓凡哥哥見笑了。”
一曲彈完，戚舒涵站起身，輕聲道。
“彈得挺好的。”
呂凡站起身來，有些想要離開了，但這會兒卻是不知道戚文武夫婦跑哪裏去了，也不好走。
“凡哥哥是覺得無聊了嗎？我是不是有點無趣。”
戚舒涵絞著手指，看見呂凡明顯有些坐不住的樣子，又有些想哭。
“沒。你讀過書嗎？”
“讀過。那我背詩給凡哥哥聽。”
戚舒涵連忙道，聲音清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咦。你這個詩。”
呂凡挑眉，這戚文武家教有點開放啊，戚舒涵才十一二歲，就教什麽輕解羅裳的豔詞了？
戚舒涵很茫然，不知道呂凡在摳字眼，以為自己背錯了，連忙起身把詞本找來，沒錯啊。
“咳咳。沒什麽，我剛剛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