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煉氣門的戰書
“衛局長,你來看看這個。 WwWCOM”老左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酒瓶底子,聲音中有些顫抖。
“怎麽了?”衛一生皺了皺眉頭,提高語調問道。
老左這人做事向來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出現這樣的聲音,勢必是看到了一些不合常理,極端撼動人心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文件,衛一生快步走到老左身旁,眼睛落在了老左的筆記本電腦熒屏上。
老左的筆記本已經是幾年前的貨色了,笨重的外表和昏暗的顯示屏述著它的滄桑。但這毫不阻礙顯示上麵用熒光色清晰標示出來的內容。
“這,這怎麽可能?”衛一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比增長百分之兩百!各大醫院的中醫就診人數同比增長百分之兩百!”老左激動的道。
身為一個老幹部,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激動了。老左年輕時也是畢業於中醫藥係。但工作期間的一直不受待見讓他受氣頗多,也造就了他隱忍的性格。正因為如此,邁入仕途之後,老左才能如魚得水。
今見到中醫翻身做主人,老左豈能不激動?即便是西醫出身的衛一生也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但居於衛生局局長一職,衛一生的大局觀要更強。他由衷的為傳統醫學的複興而感到高興。
“這還沒完,剛才教育部的老陳給我信息了,中醫專業的學生報名意向激增,具體數據還沒有出來,但肯定也能讓社會大吃一驚。”老左唾沫飛揚的道。
“好了好了,”衛一生欣然的拍了拍老左的肩膀:“這些事情以後再,接下來可夠咱們忙活的。也不知道義診堂搞的是什麽名堂,這幾居然關門謝客,也不幫忙分擔一下中醫的客源。”
衛一生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的。中醫複興當然是好事。但要知道,各大醫院的中醫部門本身就不大,客源承載能力更是有限。有些醫院預約就診的人數甚至排到了兩個星期以後。
在非常時期,作為中醫醫院挑大梁的義診堂居然閉門謝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也不知道趙山河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當然,閉門謝客的主意是賈儒出的。趙山河從來不敢也不能懷疑賈儒做出來的決定。反正義診堂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多接待幾和少接待幾,一樣是賺錢。
隻是不知道賈儒這樣做用意何在?
和這幾一直麵露喜色的趙山河相比,賈儒是相當的平靜。他不僅表情上沒有任何波瀾,趙山河甚至感覺到賈儒的氣場要比以往更加的深邃,宛如黑洞一般,深深的隱藏著自己。
“賈儒,你是不是太累了?”趙山河關切的問道。
畢竟這麽一台創世紀的手術,即便是賈儒,恐怕也有點力不從心。
元氣在賈儒的體內走完一個大周,帶出了一口濁氣。賈儒覺得身體要輕鬆了許多。幾前耗費的元氣現在已經基本補充完畢,是時候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山河,你高興個屁!”
趙山河:“……”
一臉委屈的看著賈儒,趙山河不知道自己這個師爺的是什麽瘋?占著自己舒適寬敞的辦公室一聲不吭的打坐三就不了。這會剛睜開雙眼,就用如此粗俗的話語把自己數落一頓。而且還是毫無緣由的。
“我們忍辱負重,好不容易才打出了中醫的名堂,算是在弘揚中醫的路上邁出了裏程碑式的一步,難道慶祖一下也不行嗎?”有了底氣,趙山河反問道。
賈儒沒有接過趙山河的話,卻是幽幽道:“義診堂將會有麻煩。”
趙山河:“哈?”
“隻要是劍,都有兩刃。這回我把義診堂作為傳統醫術的利劍,狠狠插入孤傲保守的西醫之中,勢必會卷起滔的風浪。義診堂趁著浪頭,當然會得益一時。但最後究竟能不能在這場海嘯中存活下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賈儒的話一針見血,指出了利益和風險並存這顯而易見的道理。義診堂是讓傳統醫術揚名立萬,也讓病人和學生們對中醫趨之若鶩。
對於西醫而言,這將會是沉重的打擊。經過這麽多年的展,西醫行業已經成為了利益關係環環緊扣的暴利行業。其中的任何一環受到了打擊,整個西醫行業都會迅衰敗,觸動的利益非同可。
要知道在暴利的西醫行業中,一種藥養萬家人,可不是什麽誇大的傳言。
“那,我們要怎麽辦?”理清楚了利害關係,趙山河也有些懼怕了。
京城的水深,醫學行業的水更深。很多人都想從這塊肥肉中蹭一些油光。但更多的情況是油水沒有蹭到,反而蹭了個一身騷。
如果其中的大鱷出手,僅僅在京城紮根三五年的義診堂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正如賈儒一開始所,義診堂隻不過是一間藥鋪而已了。
“義診堂需要保護。”賈儒簡明的道。
趙山河苦笑了一下:“保護?就算是有商老爺子,有你背後的關係,再加上咱倆的武力。我也不敢能在京城中十拿九穩。”
“關係是夠了,但武力我還真有點擔心。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京城這地方什麽極端情況都有可能生。咱倆又事務纏身,不可能守在這裏。必須要展出一個有實力的組織。”賈儒喝了一口茶,點名了要旨。
趙山河沉吟了半響,終於知道賈儒這幾為什麽要閉門謝客了。如果繼續接待客人,處於輿論中心的義診堂必將是門庭若市。屆時要是有人想搞事,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隻不過,這個有實力的組織……
“賈儒,你想要收複煉氣門?”趙山河試探性的問道。
賈儒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不是你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趙山河笑了,第一次,他覺得賈儒或許真的沒有這個能力。
“你的個人能力很強。但要收複煉氣門,可不像是收複義診堂和祝由門這麽簡單。你也知道,煉氣門名義上是一個武術社。要收服他,就要踢館子。踢館子有踢館子的規則,你知道吧?”
所謂踢館子,就是兩派相爭。如果隻是一人前往,那就失去了意義。
然而賈儒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你的門派呢?”趙山河知道賈儒向來是獨來獨往,哪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附庸。
“京城沈家。”賈儒簡單明了的答道。
京城沈家?趙山河在腦海中思索了好一會,都沒有記起京城裏麵有這麽一個厲害的家族。甚至在動用了念力之後,趙山河才摸索到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你的是那個第一家族的附庸,沈家?”
賈儒微笑著點了點頭。
“咳,我還以為是什麽呢,”趙山河失望的道:“第一家族沒落之後,沈家早就已經沒人了。聽之前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連道館裏麵的人也跑光了。”
“沒關係。”賈儒依然不鹹不淡的道。
趙山河已經不知道要什麽好了。自己這個師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既然自己已經盡了提醒的義務,接下來賈儒要怎樣收複煉氣門,從而一統九幽一脈,就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情了。
“行,你愛怎樣怎樣。給你提個醒,煉氣門也不是省油的燈。估計很快,他們就會向你起挑戰。”
“他們已經來了。”賈儒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時遲,那時快,房門的位置襲來一股殺氣。等到趙山河感受到的時候,那抹殺氣已經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如果沒有賈儒的提醒,想必要更晚一步才能現。這讓趙山河背後冷汗直冒。
本能的往旁邊一躲,趙山河幾乎是竭盡全力跳到了旁邊的沙上。不想,那抹殺氣直接擊穿了辦公室厚重的木門,然後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居然直直的朝著趙山河襲來。
看到殺氣中的一絲寒光,趙山河知道這是九幽一脈中暗器的一種,和飛刀差不多。隻不過在刀頭上附有壓縮之後的元氣。不僅可以加快飛刀的飛行度,還能增加其殺傷力。
完了。趙山河沒有預料到飛刀在洞穿辦公室的大門後會改變運行軌跡。這會才剛剛站穩,又何談進行下一步的閃避。
千鈞一之際,一個盤狀物出現在趙山河的眼前,隻聽到清脆的“嘩啦”一聲,盤狀物碎成了晶瑩的碎片。趙山河才能清楚的看到這是賈儒茶杯的杯蓋。
而那抹殺氣在擊碎瓷杯蓋之後再次改變了飛行方向,“砰”的一聲紮在了賈儒身旁的牆上。
“看,我就來了。”
賈儒拔下飛刀頭係著的帛書,不緊不慢的道:“有這番手勁的人,不是紹卿,隻能是趙乙。也算是不錯了。”
“靠,這簡直是謀殺!”趙山河憤憤的道。
賈儒正眼都沒有看趙山河一眼,一臉嫌棄的道:“人家趙乙本身就沒有料到你在這裏礙手礙腳。他知道憑借我的身手,一定能躲開這把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