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踢館
切磋交流的事情已經在板橋道館的營業範圍之外了，經理一時間做不了主。 ＷｗＷＣＯＭ頭上的動作極其細微，卻是被賈儒看得一清二楚。經理分明是在回頭看季老的眼色。
季老慢慢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臉上卻是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板橋道館的經理在這裏做了十幾年了，可以是道館的老員工。地位也僅僅在東郭之下。見到季老居然默許了來人的踢館，經理是大為驚訝。
要知道板橋道館除了前來學武的人之外，對其他外人向來都是不太歡迎的。踢館的事情更是聞所未聞。畢竟隻要花點心思，就很容易知道板橋道館是東郭家的家業。
更重要的是，那表麵上瘦骨嶙峋的糟老頭，實際上卻是這裏的鎮館之寶。沒有人見過季老出手。對於他的實力，隻可以在京城大街巷的傳聞中窺見一斑。
既然季老沒有意見，老板東郭青更是躲在隱秘的地方好整以暇，經理也沒有什麽顧慮的。或許是兩人看這二男一女並不像是有斤兩的人，大不了等會再在擂台上好好教訓。
“二位蒞臨交流武道，是我們的榮幸。請跟我來。”經理言不由衷的道，卻是步履沉穩的引著三人朝道館裏麵走，一邊鷹視狼顧，像是在物色著和賈儒等人交手的人選。
賈儒早就已經把注意力從東郭青和季老的身上移開，隨著沈開山的後麵，一邊走一邊四顧。
板橋道館名不虛傳，進入到裏麵，賈儒得以更加近距離的觀看到學員們的訓練。隻見夾雜著呼呼風聲的招式中隱隱透露出淩厲的感覺，並不是許多道館中教授的花拳繡腿。
不僅中華武術，賈儒很快現就連一些實用的搏擊招式在這裏也有講授，可謂是博大精深，無所不及。至此，賈儒眯起眼睛，心中倒是有些讚賞經營這家道館的人了。
“好了，你們在這裏等會。”經理領著三人來到一個空擂台的前麵，自己卻是轉身離開。
三人突兀的站在道館的中央，很快就引來一些學員的側目。畢竟三人身上所穿都是便裝，並沒有穿著板橋道館的作訓服。麵生的外人上擂台，這是很少見的。
下意識的，學員們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即將生。
麵對眾人，賈儒沒有言語，隻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可不得了，一些女學員心中一下子就蕩漾開了。賈儒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身子板看起來瘦削，卻是傲然筆挺。乍一看下去，還挺耐看的嘛。
學員們這樣一分神，手上的動作卻不知不覺變了形。當即教練們的嗬斥聲便四處響起。側身看了一眼賈儒，一些老教練馬上就知道生什麽了。
哼，就這副身子板也敢來板橋道館踢館？旁邊的男人倒是不錯，隻是不知道五大三粗的，靈活性行不行。
被教練嗬斥了幾句，學員們悻悻的把注意力集中回訓練之中，眼角的餘光卻還不時的往賈儒等人方向偷看。
不多時，隻見經理領了個人回來。讓那年輕人在擂台後麵等候，經理徑直走了上來：“請問諸位是哪裏的人？”
經理的問話雖然在前麵加了一個請字，實際上卻非常的不客氣。大有看扁板橋道館以外其他人的意思。
賈儒倒也不計較，淡淡的道：“我叫賈儒，這兩位是沈家道館的沈開山和沈冰。”
賈儒！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便是賈儒？
經理不由得是微微一愣。這段時間以來關於賈儒的事情可謂是傳了個滿城風雨，但能親眼見到賈儒的人是少之又少。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叫做賈儒的外地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有這麽大的能耐？
然而麵前這年輕人雖然氣宇軒昂，有著和同齡人不匹配的冷靜。但這也不能明他是賈儒。在經理的印象中像是賈儒那麽能打的人，起碼也要有沈開山的身子板。
“幸會，幸會，”經理向後退了一步，顯得有些謹慎：“黑子，你陪他們玩一下！”
話音剛落，先前那位等候在擂台後麵的年輕人便答應一聲，身形一躍，腳踩纜繩飛上了擂台。隻見這人皮膚黝黑，身形和賈儒差不多，身材卻是要更加健碩，臉上寫著大寫的自信。
賈儒抖了抖衣服，身上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優美，白皙的臉蛋還是一副鮮肉的模樣。引來了許多女學員的紛紛側目。
就在大家都以為賈儒即將躍上擂台的時候，賈儒卻是拍了拍一旁的沈開山：“你上。”
“少爺，這……”沈開山有點搞不清楚了。論實力，賈儒遠在自己之上，踢館這種事情不是實力越高越好嗎？
但沈開山對賈儒的話是絕對服從的。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沈開山便蹭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倒三角形一般健碩的上半身，同樣是引來了許多學員的陣陣驚歎。
一旁的沈冰看著哥哥和賈儒，很快就明白了賈儒的用意。要是賈儒出麵的話， 相信這場比武將會實力懸殊的結束。然而這樣一來會下了板橋道館的麵子，二來不能打響沈家道館的招牌。
唯有沈開山能在擂台上上演一場旗鼓相當的好戲，才能讓周圍的學員深深折服。
黑子見狀也褪去了外衣，露出了仿佛被精雕細琢過的輪廓，上麵的馬甲線居然有一種雅典雕塑一般的藝術美。能做到這個地步，平時訓練花的功夫可見一斑。
“手套，護襠！”經理叫了一聲，同時把拳擊手套和護襠扔到了台上。黑子利索的在空中接住，然後熟練的都穿戴好。反而是沈開山隻是戴了個拳擊手套。
見到沈開山不戴護襠，經理有點奇怪：“你怎麽不戴護襠？”
沈開山笑了兩聲：“我從來不習慣戴這東西，會影響到我的動作。”
賈儒也暗暗讚歎讚歎沈開山的勇猛。戴拳擊手套，是不想然對方受傷。但是不戴護襠，防禦動作就必須非常積極，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重創自己的重要部位，失去戰鬥力。
這表明沈開山對自己很有信心。萬事開頭難，隻要沈開山都不覺得緊張，賈儒就更加不覺得緊張了。
黑子也皺了皺眉頭。不戴護襠，要麽就是壓根不知道這玩意的重要性，要麽就是從骨子裏瞧不起自己。這樣的人也配和自己站在同一個擂台上麵？
眼看殺機四起，四周的學員們都紛紛停下訓練，在擂台的四周圍攏了一圈。這回教練們也不阻學員了，也跟在後麵，看看這個沈家道館來的人有什麽能耐？
“朋友，切磋比武，我們可不想傷人。”黑子的聲音陰沉沉的。
“不想戴。”沈開山的聲音倒是有些慵懶。
下麵的經理搖了搖頭：“你們是來搞事的嗎？事先明了，出了什麽事我們板橋道館可是不負責的。”
“還沒有開打，你怎麽就知道出事的是我？”沈開山聲音不大，語氣裏麵卻是透露出十足的自信。
沈開山的話徹底激怒了台上的黑子，隻見方才還靠在纜繩上的黑子砰的一下對擊了雙拳，大聲喝道：“拳腳無眼，等會不要後悔！”
“盡管來！”沈開山也擺開了架勢，宛如一座大山一樣屹立在擂台的一端。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黑子動了。就連賈儒都微微讚歎黑子的度。隻見黑子的右腿閃電般的抬起，猶如鞭子一般朝著沈開山掃去。
一旁的眾人口中不禁出驚呼。看沈開山那笨拙的身軀，能躲開這一腳的機會幾乎為零。要知道黑子可是板橋道館的金牌教練，即便是被數人合圍，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沒想到就在黑子的腿要踹到沈開山的時候，沈開山下盤不動，上半身極盡柔韌的往後麵一仰，整個人居然以詭異的角度躲開了黑子的襲擊。
這還沒完，就在黑子收腳的時候，沈開山卻是緊緊的貼了上去，一個飛踹，右腿在黑子胸前的護具上蹬了一下。黑子失去平衡，踉蹌了兩步，差點沒有摔倒。
“好俊的身手！”眾人不禁讚歎道。就連一旁的經理也皺起了眉頭。所謂人不可貌相，這個傻大個居然也有這樣的反應度。
按理來應該不可能啊。身為道館經理，經理對京城中的道館可謂是如數家珍。什麽道館後麵的靠山是誰，又有怎樣的實力他可謂是一清二楚。
自從第一家族消失之後，沈家作為第一家族的附庸也是江河日下。沈家道館更是瀕臨倒閉。前幾還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沈家道館僅存的門徒都跑光了。
要是沈開山真有這番實力，還有誰敢惹沈家道館？隻不過眼前的一幕幕不像是在演戲。沈開山的大開大合之勢，正把板橋道館的金牌教練打得節節後退。
賈儒也是微微點頭。沈開山的這一招並沒有用到氣，而是純粹的搏擊技巧。能把拳腳功夫練到這個地步，看來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家夥也是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