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再祭山河鼎
在林安口中,自然完全是別人的過錯。說到邂逅一女子,於是上前多攀談了幾句,沒想到就被人給揪住揍了一頓。
“三爺爺,那人還說‘黑洞組織’算個屁,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還說以後見一個打一個。這口氣如果不出,咱們以後在這都難抬頭做人,如果傳回家族,更是丟人啊!”林安委屈的樣子,很是為家族考慮的姿態。
坐在上首的兩個老者,一個鷹鉤鼻,正是被林安稱作‘三爺爺’的人;另一個身軀臃腫肥胖,閉著眼假寐睡不醒的模樣。
“豈有此理!看來咱們低調的過分了,誰都敢欺負咱們了。小安,你覺著咱們該怎麽辦?”
鷹鉤鼻老者雖然被林安稱為‘三爺爺’,但林安毫無恭敬的意思,而且這老者在林安麵前,和顏悅色的有些過分,不像是長輩,更像是在討好。
鷹鉤鼻老者的確是在討好林安!因為林安的身份,是黑洞組織嫡係弟子。雖然年輕修為差勁,但也不是他一個旁係長老所能得罪的。
嫡係弟子再不成器,上頭有人照顧。這些人來此地,林安雖然不負責具體事務,但是他被人打傷這件事,不管在不在理,都必須要出頭。
“先查一查那個醫館的來頭,那個男的身份,還有那個叫千語的姑娘是哪家的女子……”
賈儒和千語回到醫館,接下來的兩三天風平浪靜,醫館附近多了很多方家的人。方淩倒也算是信守承諾。
賈儒和千語兩人不再經常同在醫館,賈儒在,千語就出去;千語在,賈儒則出去辦事。兩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秘密,也都默契的不去問彼此。
這一天,賈儒來到方家。方淩早就收拾好,穿戴比較正式。帶著賈儒前往某處。
兩人都是修煉者,速度極快。這秘境之中普通的車馬交通工具,兩人倒是用不上。
方淩一路上邊走邊說,為了‘照顧’賈儒,速度並不是很快,“賈儒兄弟,待會去了見到那位大人物後,少說話,多別問。你隻管看病,最好能給出具體的解決辦法。這事隻要辦成了,你和千語姑娘在這混亂之地,毫不托大的說,在這座城,沒人敢動你。”
方淩早就透露給了賈儒,需要賈儒付出的,是給方家背後的神秘勢力一位‘大人物’看病。
之前方淩討教賈儒和千語的諸多問題,都是有目的性的。算是對賈儒醫術的初步考核。賈儒通過了。
賈儒表示自己知道深淺,兩人很快到底目的地,這裏是一處表麵上看著普通的宅子。三進三出,不顯奢華。
方淩敲門,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把門打開,看到方淩後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態度隨意,甚至說得上是傲慢。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大夫?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門房老頭瞧了瞧賈儒,毫不掩飾的輕慢和不信任。
方淩陪著笑,“董老,人既然帶來了,就讓他試試吧。”
賈儒在一旁沉默,一言不發。心中卻是緊張起來,而且提起了一萬分的小心。他對真氣的感知很是敏銳,從這個看似老朽的門房老頭身上,初一感知到的,是一點波動都沒有,純粹的普通人,但是細細查探之下,卻是強橫的離譜。
堪比九天閣鳳儀院院主的那種修為波動,這老頭,是個強者。惹不起!
門房老頭目光盯著賈儒又看了看,像是察覺到了賈儒對他的窺探,“有點意思……年輕人,進去後別有任何小動作,否則想死都難。”
普普通通的一句威脅,聽在耳中,卻有一種寒入骨髓的感覺!
門被開了一條縫,方淩帶著賈儒進去,穿過中門直接走進後院。出了老頭外,院子裏沒見到有其他人。
一個小屋中靜靜等待,連杯茶水都沒有。方淩來到此地後,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等候了大概半個小時,門房老頭來傳話,說可以走了。
最裏間的一個房屋,方淩被攔下,賈儒被要求進去。既然來了這,賈儒就做好了一定的準備,倒是沒有畏懼,推門而進。
屋子裏一片黑暗,賈儒正要下意識動用瞳術,但強壓製了下去。閉上眼睛適應黑暗。鼻子裏卻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屋裏安靜的可怕,屋外傳來方淩和老頭的交談聲。
“董老,前邊那位還是不行?聽說是令狐家那邊花了不少心思請來的一位名醫,怎麽就……”方淩的聲音。
董老咳嗽了幾聲後,“老爺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小方啊,但願你小子能靠點譜,否則不光他要死,你也會跟著倒黴。”
“董老,這……”
賈儒沒興趣聽外邊的人說什麽,適應了黑暗後,賈儒即便不動用瞳術的特殊能力,也能把屋裏的情況看個大概。
屋裏邊陳設簡單,屋中間躺著一個死人。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藥瓶,藥材,手術刀之類的。
死的人是一個大夫。
見慣了死人的賈儒並沒有被這一幕嚇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過了片刻後,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一直往裏走,牆上有機關。到地下室來。”
這棟宅子內有玄機,還有地下室。
賈儒依言,走到盡頭牆壁前,扭動了牆上一副字畫的尾端,麵前出現一個地洞,有亮光從裏邊投射出來。賈儒走了進去。
約莫幾十米的深度,賈儒終於到了底部,五步一盞油燈,地下很是亮敞。
地上有幾個蒲團,盡頭盤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賈儒走上前,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白發老者抬頭看了一眼賈儒。
這一眼,給賈儒的壓力,幾乎能瞬間窺破賈儒身上所有的秘密一樣,讓人無所遁形!而且有著鋒銳的殺氣,嗜血的黑暗感。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賈儒從這一眼中感知到的,除了對方的深不可測外,還有一種隱隱的,對方很虛弱,這隻是瞬間爆發的攝人。
“年輕人,來瞧瞧我的病,看你能不能治。”白發老者對賈儒道。
賈儒坦然上前,恭敬行了一禮後也在對方對麵盤膝坐下,沉默沒有說話,從身上拿出銀針袋。
“咦?銀針?”這出乎了白發老者的預料。
賈儒解釋了一句,說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銀針之道。白發老者也不懷疑,或者說基本無視賈儒可能產生的危險。把手伸出,任由賈儒施為。
賈儒先是把脈,對方的脈動悠長,氣息浩瀚似海,修煉者的身體機能根本不能以普通人的常理來分析。
“前輩,你受傷了?”賈儒問道。
白發老者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一個字,賈儒也不再多問,拿出銀針,繼續施為。
銀針刺破老者的手腕,賈儒說了一聲得罪,真氣灌輸進去,一股磅礴霸道的力量反彈,賈儒被彈飛,銀針也飛上了天。
老者隨手一招把銀針捏在了手裏,端詳了片刻,對倒地的賈儒不聞不問,“你這銀針,不錯。”
賈儒上前,“前輩,還請你控製好力量。否則您這病,我瞧不了。”
老者這才看向賈儒,“你有幾分把握?”
“您這傷,勢新傷加舊疾。根基受創。具體如何,還得再做診斷。”
白發老者眼中精光暴漲,那眼神讓賈儒感覺身體被針紮一樣疼,“有些門道!你很不錯!接著來吧。”
賈儒上前,依次七根銀針刺入白發老者身體,最後取了老者一滴血,看過之後,給出了一個初步結果。
老者受的傷,是根基之傷。診斷出來容易,但很難治!因為這屬於修煉者的‘內傷’。普通的‘藥丸’起不到作用。
秘境之中修煉宗派所使用的丹藥,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能算是‘藥丸’。天地靈氣缺乏,秘境的特殊之處,也隻是能使修煉者能夠生存而已。
真正‘丹藥’,需要以‘靈藥’來煉製。千年老參之類,也隻能算是普通的靈藥。但這類藥材現在尚且珍貴,外界更是千金難求。秘境之中,也算珍貴。
更何況,‘丹師’傳承,早已失傳!修煉者根基受損,跌落境界,調養身體。靠氣血來緩慢調和。但是這老者,氣血早已枯敗。傷上加傷,如果修為跌落,隻怕就是一個結果,就是死亡。
現在全靠藥物吊命!
賈儒簡單說出自己的判斷,白發老者問賈儒有沒有解決辦法。
“年輕人,如果你不能想到解決辦法,那就隻有兩個結果,現在立刻就死,在這待著到時陪我一起死。”白發老者說道。
如果不能給予希望,白發老者即便隻是為了滅口,也不會讓人活著離開這。賈儒確定,這老者是邪道中人。
“或許有個辦法……尋到幾味藥材,我和我的同伴合力,能夠煉製出一爐丹藥來,不敢說完全治好您的傷,但固本培元,修複傷勢還是大有希望的。”賈儒說道。
白發老者冷笑,“唬我麽?煉製丹藥?誰敢說這個大話?”
現如今秘境之中的丹藥來源,一者大宗派的寶庫庫存,二來自秘境一些絕境遺跡。白發老者現在還能活著,應該也有丹藥的作用。但是不對症下藥的話,隻能是無底洞。
“前輩,您看此物。”事到如今,情況超出賈儒預料,如果不透露自己的一些秘密,這白發老者隻怕真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雖說自己有一些底牌,但沒有絲毫把握。
賈儒祭出‘禹王鼎’,白發老者頓時吃驚,從蒲團上站立起來,一手拽過賈儒,另一隻手抓住了‘禹王鼎’。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這又是什麽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