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了人命
不行,那個女人被我發現,她不會罷休的,我得守在這兒,可別出了什麽亂子。
除了午休,到了下午六點鍾吃飯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到了下午六點鍾吃飯的時候我把栓子和鐵牛叫來,這倆人各自端著一個盒飯過來了。
我一瞧這倆的菜倒是挺豐盛,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十的說道:“別說我不照顧你倆,你倆幫我在這兒盯著,如果有發現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立馬過來聯係我,我在辦公室那邊”。
栓子和鐵牛在這兒幹一天活兒也不過百來塊,見到這張青蛙皮頓時就把我這個差事兒接下了。
其實我也挺擔心他倆看的住不,但我現在也沒有其他人找了,最後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往辦公區域那邊過去。
我要去人事部查查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剛剛到辦公區域就一頭撞上了紅哥,他拿著一雙金色的筷子準備去吃飯。
“吳勇,你著急忙慌的幹什麽?”
我一看是紅哥,頓時就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說了,他聽完說道:“沒事兒,咱先去吃飯吧,今天夥食挺不錯的!”。
我一陣詫異,感覺怪怪的?
而人事部那邊的大門已經關了,我沒管栓子他倆就跟著紅哥去了食堂。
食堂裏的人倒是挺多的,紅哥請客,是兩盤小炒加一大碗番茄蛋湯。
“到了我這兒就別客氣,要是不夠你就自己點!”紅哥一臉親和。
我隻是點了點頭,腦子裏卻是一團問號,剛才我在說這個事兒的時候,紅哥明顯在刻意的繞開。
之前他三番囑咐我不能讓人去那些工地禁區,而現在我提起這件事他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吃過飯我去工地上,這片在建樓盤一般都會幹到晚上的九點鍾才結束,我來到剛才那個地方,栓子二人還沒走,這倆還挺敬業。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我問道。
栓子二人搖頭沒說話,這表示沒有發現,栓子二人走後我坐在旁邊的一塊石墩上抽煙。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工人們開始加班,我繼續遊走在我管轄的這片區域裏,這些工人們幹活兒都很賣力,我也沒什麽好監督的。
不知不覺我來到了處於中間這棟樓的地下停車場入口,也就是眾多工地禁區之一。
入口處被隔板阻攔,想要進去隻有把纏在上麵的鐵鏈打開,我站在原地許久,我很想進去看看裏頭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這時,一個工人路過,他看到了我。
這個工人看樣子有四十歲左右,正推著一輛鬥車,我被他的聲音打斷。
“這裏是工地禁區,我們都不敢接近,會被扣錢,而裏頭也是詭異得很!”
“怎麽詭異?不就是停車場麽,為什麽會被阻隔起來?”
“以前打地基的時候鬧過幾次人命,後來好不容易建成了又鬧了兩次人命,他們請了風水先生過來看,說是這裏陰魂不散,怨氣極大!”
“後來有一些消息傳出,這裏很早就被圈了起來,但一直沒有動工,原因是這裏在以前是一片亂葬崗!”。
這工人還說鬧了幾場人命,工程非但沒有停止,而且還不停的趕工期,竟然在一兩年裏就快要竣工了。
如果這裏真的陰魂不散,那麽等建設完後這裏肯定還會發生什麽怪事,承包商就不考慮這些麽?
我的回答是肯定考慮了這些,但在承包商眼中隻有利益,他們隻會把房價炒的最高,而根本不會在意那些小老百姓。
承包商沒有拍屁股閃人已經算是比較厚道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如今這裏的工人數量減少了很多,能留下的基本上都是有高保障的老工人們。
我在這邊陷入沉思,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在我麵前這棟樓的左邊,好像是有什麽重物從高樓上掉了下來。
一大群工人聽到了這個聲音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晚上光線不好,他們隻是看了一眼又繼續埋頭幹活兒。
我聽到聲音就立馬跑了過去,剛拐過角,有人高喊“出事兒了,有人跳樓了!”。
我不由加快了腳步,來到出事兒的地方,隻見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在血泊當中。
這個人已經摔的變形,他身材很瘦小,我看著總感覺有點熟悉。
圍觀的人頓時一陣熱議,七嘴八舌的在議論著,而他們都在談論今天新來的一個工人,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夥兒,隻有十八九歲。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把這些工人都驅散開,隨後拿起對講機呼叫總台,讓他們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越看這身形就越是熟悉,很像今白天在工地禁區看到的那個人,他的安全帽已經摔碎,也沒有白天所見的長發,他也的確是個小夥兒。
且不說這小夥兒是墜樓還是跳樓,他是個新來的工人,按理說早就下班休息了,為什麽會從這裏掉下來?
過了會兒,紅哥帶著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紅哥讓後麵這隊人馬趕緊收屍,這幾個人就拿出個黑色的大袋子把屍體裝進去抬走。
剩下的幾個人就拿出工具開始清掃痕跡,不久,這裏就變得跟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他們的做法非常嫻熟,好像經常發生這種事一樣,而且這群人過來也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按部就班的做著。
“吳勇,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去管理下你手裏的工人,別把這件事傳出去,被發現就扣錢!”紅哥撂下一句話就走。
這裏雖然已經被打掃幹淨,但空氣中仍然殘留著一股血腥味兒,在他們眼裏,人命竟是這麽的不值錢,看他們的方式就知道會盡可能的把這件事給小化了。
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子很奇怪,而晚上就有人在這裏墜樓,這是一種死亡的前兆麽?
來到工地上,工人們沒有交頭接耳,都在做各自的事情,似乎他們也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隻要不去工地禁區,那麽就不會有事。
我找來剛才和我說過兩句話的工人,我問他,他也對這事兒閉口不談,似乎是在忌諱什麽,又更像是害怕被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