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人來祭奠
吃過晚飯,我把張嵐嵐送到家才離開,回到工地,好在今晚沒出什麽亂子,之後我接到表哥電話,他讓我匯報一下這兩天的情況。
我刻意沒把工地禁區附近那件事給表哥說,還說明天他會過來看一下,至於什麽時候沒說。
掛斷電話回屋睡覺,剛躺下不久,隔壁屋傳來一陣罵架聲,聽聲音好像是栓子跟誰吵起來了。
栓子是個老實巴交的人,還是我同鄉,看見同村人受到欺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張嵐嵐的原因,工地上招來了一幫年輕小夥子,他們都是來實習管理層的,也住在這個工棚裏頭。
我過去的時候,栓子和鐵牛二人正被一群七八個小夥兒圍著,栓子沒說什麽,這群家夥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把栓子二人罵的狗血噴頭。
這群七八個小夥兒年齡大致都在二十一二左右,看見栓子和鐵牛兩人老實,就上去逗倆,也是因為栓子倆看不慣這些個愣頭青,就吵了起來,要不是其他工友拉著,估計這群小夥兒都掛彩了。
栓子和鐵牛倆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可不是蓋的,就這群愣頭青兒還不夠栓子一人揍的。
“都幹嘛呢?你們自己說說吧,這事兒影響惡劣!”我說道。
這些個小夥兒知道我隻是來頂替別人的,算不上正式的包工頭,而且,按照上下屬關係,我和他們也八竿子打不著。
所以
“你算老幾?這兒沒你事,回去睡你的覺!”其中一個似乎領頭的比較健壯的小夥兒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群家夥要是欺負其他人或許我不會管,現在又看到這副嘴臉,頓時再也忍不住,一記重拳就揮了過去。
拳頭狠狠的砸在這人臉上,我省了一些力氣,要不然這廝牙齒肯定得飛出來。
“媽的,給你長長記性,這裏是我表哥的地盤,既然歸我管了,你們住在這兒就給我規矩點!”
想要還手,卻見栓子兩人也擼起了袖子準備著,撂下了一句狠話就走。
栓子倆也是住一屋,其餘的人也各自散去,我拿出了煙點燃抽一口,說:“今後有什麽事就先通知我,休息了!”。
見我要走,栓子忽然說道:“不是,你不知道這其中原因。”
我停了下來。
“今天晚上你不在,我們這些工友都知道,剛才那幾個人當中的兩人有過兩次接近工地禁區,我和鐵牛攔住了,就是因為這事兒他們才來找茬的!”栓子說道。
我一愣,這兩個家夥還真不知死活,看來這幾個人也不是刻意來找茬,不過話說回來栓子二人這是保住了那倆人的小命,不知道感謝還跑來搞事情!
這工地禁區是一大麻煩事,之前還好好的,現在有了這群愣頭青,搞不好真的會惹出大麻煩。
表哥把這工地交給我來管理,是信得過我,我也不能給他惹麻煩。
正這麽想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快步回屋拿著電筒戴上安全帽就往工地跑去。
這幾個人是新來學習管理的,又是剛從學校裏走出來,對外麵的事都非常的好奇,這工地禁區他們肯定會再去。
顯然,晚上是個好時間。
過去的時候我也沒打開手電筒,而在我管理的這片工地上的三處工地禁區沒有什麽異常。
怪了,剛才我在工棚裏並沒有看到那幾個人,哪兒去了?
又轉了一圈,我來到處於最外邊的這棟樓邊上,我在門口地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是一張紙錢和半截斷掉的香,對於這個我是再熟悉不過了,香蠟紙錢,而且還是新的,說明這裏有人上去了。
拿著這些東西上去肯定是給誰祭奠,我首先就排除了剛才那幾個小夥兒,這些個愣頭青不會幹這種事。
這棟樓已經建起了二十五層,到竣工應該在三十層左右,外麵有鋼管外加攔著,我也看不清楚上麵的情況。
這工地外麵的視線倒是清楚,而到了裏麵一下子就暗了。
我沒敢開手電筒,害怕光線會嚇跑上麵的人,因為距離竣工還早,這樓梯間非常的髒亂,還透著一股子尿騷味兒。
整個樓裏陰氣森森的,靜的都能清晰的聽到我的心跳聲。
一口氣往上爬了七八層,我聞到了一股紙錢焚燒的特殊氣味,果然是有人在上麵祭奠誰。
到了這裏我的行動就緩慢了許多,每一層每一間大致完成的屋子都會小心檢查一番。
當我爬到十三樓後,紙錢焚燒出來的味兒更濃了,剛剛走出樓梯,前麵牆壁上閃爍著火的光芒。
我緊貼著牆壁往裏頭看過去,一個穿著紅色的有點奇怪的衣服女人蹲在火堆旁,手裏正拿著一張張紙錢往裏扔。
前麵是香燭,再者就是一些水果糕點,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是奇怪,因為她穿著的這身兒衣服就不是平常穿的。
這裏光線暗淡,瞧了好一會兒才瞧清楚,這女人身上的衣服總感覺很熟悉,忽然想到了什麽,頓時一陣驚恐!
這女人穿的是壽衣!
就算是在祭奠逝者,也不可能穿著壽衣,因為壽衣隻能是死的人才穿,活人會忌諱這點。
而就在這時,那女人猛的回頭盯著我。
我看到了一張瘮人的臉,她的臉上有七八處被縫起來的傷口,鼻子和嘴都是歪著的,很像是從高處摔下來的巨大撞擊力造成的!
她在看到我的瞬間露出一副詭異的冷笑,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時哪還有什麽人,那邊隻留下了已經是灰燼的紙錢,就連香燭都已經滅了。
與剛才我看到的情景完全不一樣,似乎過去了很久。
仔細一想,剛才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很像那天我阻止闖入工地禁區的那個人。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那邊,供品前麵靠著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個男孩,極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墜落死亡的那個男孩。
是他家人來這裏祭奠麽?
正這麽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窸窣聲,有人在那看著我,我拿著手電筒照射過去,正巧看見一個身影快速衝下樓梯。
這人是誰?為什麽要來這裏祭奠?
如果真是那個男孩的親人,不可能刻意的躲著我,等我衝下這棟樓時那個人早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