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晴兒又怎麼會聽不出明將軍,嘴裡的話,都是為了討好自己才說的。
讓人家城兒姑娘報復回去,也是應該的,竟然把人家姑娘說成這樣,還專挑人家的傷疤說,不得不說,明將軍這個死八婆的功力,還是挺驚世駭俗的。
夢妍珊與軒轅晴兒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戲謔的光芒,軒轅淵在夢妍珊的身後,將夢妍珊與軒轅晴兒的互動看的清清楚楚,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明將軍,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對於明將軍的那一張臭嘴,還是很討厭的。
「明將軍,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這件事情是關於城主夫人的。不知道你.……」
夢妍珊沒有繼續往下說,畢竟現在城主夫人的大帽子,已經扣了下來,她不相信,這個忠犬明將軍會說一個不字。
「城兒姑娘儘管吩咐,就算是讓本將軍,上刀山下油鍋也沒有事情。」明將軍說的異常的高亢嘹亮,感人至深,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連一個同情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只是淡淡的帶著些看好戲的眼神。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城主夫人因為今日幾次以來的發病,為了改善夫人的體質虛弱,所以我準備了以下幾個葯膳,有一些藥材與食物需要的是新鮮如葯,更重要的是我聽說明將軍的玄力是天生的火屬性,如果在準備膳食的時候,適當的用火元素來做的話,那麼一定是事半功倍啊!」
夢妍珊看了一眼軒轅淵,軒轅淵就將剛剛寫好的葯膳需要的食材與藥材遞給了明將軍。
明將軍一聽這活兒,就覺得十分容易,所以非常乾脆的接過軒轅淵手中的紙,看著夢妍珊說道:「一定不會辜負城兒姑娘的看重的。」
「那就好。」夢妍珊也沒有想到這個明將軍,竟然回答的這麼乾脆,本來還以為,還會需要威脅誘惑一番呢。既然不需要,那麼她準備出手的丹藥,就可以省下了。
一抬頭就看到了軒轅晴兒,夢妍珊的嘴角微彎,看著軒轅晴兒說道:「晴兒小姐,畢竟這做飯的事情, 明將軍一個大男人,畢竟做不來,女子的溫柔細膩,不如這膳食就交給晴兒小姐與明將軍了。」
軒轅晴兒沒有想到這個城兒姑娘,既然也把她拉下水了,但是這葯膳是準備給自己的娘親的,如果她拒絕的話,那麼下一句肯定就是她身為女兒,既然不願意照顧母親,還不如人家明將軍,一個外來人,這不孝的罪名可是十分大的呢。
「這本來就是本小姐份內的事情,不用城兒小姐你提醒。」
夢妍珊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畢竟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也就不必深究了。
軒轅淵看著這三個女人一台戲,哦,不對,是兩個女人,外加一個明將軍,這戲演的可真好。不過還是城兒厲害,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將明將軍與自己的那個傻妹妹給帶到陰溝里去了。
「城兒,既然葯膳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找你。不如去我書房說。」
「好的。正好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那我們走吧。」
軒轅淵與夢妍珊與軒轅晴兒與明將軍,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城主夫人的院子。
等到夢妍珊與軒轅淵她們兩人離開之後,軒轅晴兒與明將軍才打開那個葯膳的配方,可是打開之後卻發現,那一張紙真真的夠大啊!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天吃幾頓飯,每一頓飯都有什麼,不僅規定了藥材的新鮮程度,還有食材的幾斤幾兩,更恐怖的則是,在煮的方面需要什麼樣的木柴,更恐怖的是每一道菜都得有火屬性玄力的加持,這簡直就是要把明將軍累死的節奏啊!
明將軍與軒轅晴兒互相看了一眼,在那一剎那,兩人都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城兒姑娘給打擊報復到了啊!
但是也不敢不這麼做,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對城主夫人的身體有什麼危害。
於是,軒轅晴兒去廚房吩咐負責採買的丫鬟,將這些食材買好,明將軍則苦哈哈的帶著一隊士兵,上山挖藥材去了。
等到夢妍珊跟著軒轅淵來到書房的時候。
兩人就那麼面對面的站著,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
「我……」
兩人慾言又止……
「你先說……」
「你先說……」
「城兒,有什麼話,你說吧。」軒轅淵慢慢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既然人家要自己先說,夢妍珊也不再扭捏,看著軒轅淵說道:「我不知道魔門三虎的事情,會給你們軒轅府帶來這麼大的危險,這一段時間,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將你母親治好的,然後我就會離開這裡,並將所有的矛頭一起帶走。」
軒轅淵在夢妍珊說完之後,明顯有些愣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對他要說的,竟然是要離開他,但是這不也正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嗎?而且人家還十分有責任心的想到,她給軒轅城帶來的危機。
他不應該十分高興她的離開嗎?可是一句『好的』,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娘親的病很難治嗎?」軒轅淵只好叉開話題問道。
夢妍珊看他沒有說什麼,就以為他答應了。也就很安心的坐在軒轅淵的對面說道:「你母親的病,雖然有些棘手,但是還是可以治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剛才在我娘親那兒,你就欲言又止,到底是為什麼?」
「我懷疑軒轅府裡面有姦細。」夢妍珊目光灼灼的看著軒轅淵說道。
「有姦細?怎麼可能?軒轅府裡面都是軒轅一族的人,怎麼會有內奸呢?」軒轅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夢妍珊問道。
「你們軒轅一族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但是我卻可以肯定,軒轅府裡面有姦細。」
「你怎麼可以這麼肯定?」軒轅淵問道,對於自己族人的懷疑,這對於軒轅一族來說,是一種恥辱。
「我之所以肯定,是因為你母親城主夫人,這幾次接連不斷的加重病情,很顯然是有人在從中下的暗手。而能夠接近你母親的,那肯定就是身邊的親近之人,以及軒轅府里的人。」
「你是說我母親的病,是有人在暗地裡使壞造成的?」
「不是,你母親體內的妖邪之氣是在二十年前就有的,只是被壓抑了這麼些年,卻在我來到軒轅府後,接二連三的爆發,而且都不是自然而然的爆發,像是有什麼東西引發的,再加上這多年來都不爆發一回,突然爆發,你母親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如果在犯病的話,恐怕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沒有什麼用了。」
「這麼嚴重?」
「我雖然不知道你與你的母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會如此隔閡,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與自己的母親化干戈為玉帛,順著她的心意,不讓她生氣,對她的病情是有好處的。」
「嗯,我知道了。」
「還有,今天我們遇到的黑衣死士,很明顯,那些都是有訓練有計劃的,能夠準確知道你軒轅城少城主的行蹤的,你覺得還會是外人嗎?而且所有的矛頭,好像都在指向我。」
「指向你?」
「軒轅淵,你說你是不是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透,我一進門,你母親就犯病,還是一次比一次厲害,就算是我能夠救你的母親,難道人們不會說,這一切都是我為了博得你們軒轅府的好感,好能夠成功上位。還有這一次的刺殺,也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難道人家不會覺得,這一切是我指示的。」
夢妍珊現在很想知道,外表能夠強橫的軒轅淵,怎麼這腦子就像是塞了棉花,進了水,就像是一個白痴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她現在真的很懷疑,他的這個軒轅城的少城主沒有被人家害死,是不是只是靠那一身蠻橫的武力,還是靠那不知名的運氣。
「我這不是知道不是你嘛。」軒轅淵看著夢妍珊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想揉一揉那通紅的小臉蛋,但是由於某人還處在爆發的階段,硬生生的打斷了這一美好的幻想。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有個屁用,人家可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道。」
軒轅淵揮了揮自己那堅實的手臂,還有那無形之中散發的氣勢。
夢妍珊實在是無語了,被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打敗了。
「你繼續暴力統治吧,本小姐沒興趣,要回去躺一會兒了。」夢妍珊沖著軒轅淵揮揮手,就懶洋洋的向著門外走去。
「我這兒也有床,要不你睡會兒?」軒轅淵在夢妍珊的身後,猛然出聲道。
「你丫的去死。」夢妍珊頭也回,直接就將左手旁的一個花瓶,朝著自己的身後扔了過去。就施施然的開門、抬腿、關門瀟洒的離開了。
軒轅淵拿著手裡的花瓶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