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你生的你處理
好一會兒,比赫連靖宇預計的要長的長,秦簡才聳了肩,雙手勾住他的腰,傾倒在他的懷裏。
即使隔著檔位,兩人的懷抱依舊溫暖。
“她讓我幫她,她說她的孩子有了困難。”
秦簡說的平靜而又隨意,如果是別人說這些,赫連靖宇一點都不會擔心,但這人是陸慶平的女人,他就不得不留心。
“靖宇,她怎麽輕易的說出那種話?”秦簡的平靜漸漸土崩瓦解。
在赫連靖宇麵前,她無法偽裝自己毫不在意。
“我的楚兒,你知道我的楚兒躺在地上拿著個半個包子身子有多僵硬嗎?我抱都抱不暖,楊柳讓我的孩子吃毒包子,才兩歲的孩子,她就下得去手,現在呢?她求我的幫助?還說自己知道錯了!”
“靖宇,我想殺了她啊!我恨不得讓她也嚐嚐我的痛苦,可我不能。”秦簡漸漸收起歇斯底裏。
“她說的對,大人的仇恨沒必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她咬著下唇,一直含著的淚終於還是決堤了。
“我的孩子屍骨未寒,他們就舉行了滿月酒,我的楚兒死的時候,陸慶平甚至還在逼問著我什麽時候離婚,他甚至還在拿了離婚證後讓我把孩子帶走。”
“我為什麽要那麽傻的相信這兩個人渣!都是我,都是我,不然爸媽還有楚兒也不能
——”
她哭得說不下去,渾身因著回想起刺骨的痛而顫抖著。
赫連靖宇拍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他知道秦簡有一個早夭的孩子,也知道陸慶平兩人的無恥,隻是現實還是要比聽說的要殘忍。
人渣這個詞形容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算得上美化了。
“簡簡哭出來,痛苦就哭出來,你現在有我,什麽都不用怕。”
秦簡哭得眼睛紅腫,看到鏡子裏自己的模樣,她破涕為笑。
“還要回去上班呢,這樣我怎麽回去啊!”
收起悲傷,秦簡又是那個堅強決絕的女人。
“簡簡,我們要一個孩子吧,連著楚兒的份一起愛下去。”
秦簡忽聽男人這麽說,震驚的看他,似乎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麽。
“簡簡,我知道楚兒是你的痛,如果不想要,我不會逼你。”赫連靖宇說的認真。
相愛的人會想要屬於彼此的愛情結晶,這是極為正常的事,但若是秦簡不想,他就不會堅持。
這是他的體諒。
愛情裏,總有一個要妥協的人。
他願意為了她妥協。
秦簡定定看他,良久,依偎到他的懷裏,“我們的孩子嗎?”
她輕聲的呢喃,卻是沒再反對。
回去的時候,赫連靖宇是傾向於讓她先回家休息的,但秦簡卻堅持不能落下工作進程,無奈赫連靖宇隻能要了些冰塊,幫她敷眼睛,等紅腫褪下大半,才回公司。
楊柳從宏建回家後,就把孩子丟給了女傭。
她現在隻要看到這個生了病的孩子,她就恨不得立刻掐死他算了。
若是被陸慶平知道,隻要想到這個,她就怕的要命。
陸慶平自那日喝醉回來把楊柳打了一頓後,這天因著有個小型酒會需要攜帶妻子同行而回了家。
他對楊柳的厭惡依舊不減,但為了人前做相,他還是拿了套禮服丟給楊柳,讓她換上。
“快點我趕時間。”
楊柳不敢辯駁,哆嗦著雙手換上衣裙。
這麽久,身上的傷口也消退的沒了印記,露背的設計讓她看上去十分性感。
孩子交給了女傭來照顧,陸慶平帶著楊柳去了酒會。
酒會上,陸慶平對楊柳無微不至,若不是男人的恐怖嘴臉太過入心,楊柳都要忘了,他隻是在和自己演戲。
因著楊柳的出色表現,陸慶平談下了一筆生意,雖然數額不大,但對這些天都沒業績的他而言,已經實屬難得。
為了獎勵楊柳,當晚陸慶平回家摟著她睡了覺。
楊柳一整夜都膽戰心驚,深怕孩子會犯病讓男人知道,許是孩子聽見了她的祈禱,一晚平安無事。
天亮時,她才沉沉睡去。
陸慶平是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不耐煩的踹了楊柳一腳,卻發現她身上燙的厲害。
似乎是發燒了。
他皺眉,拉遠兩人距離,拿了衣服打算去公司。
因為沒找到和西服搭配的領夾,陸慶平連著將幾個櫃子都翻了個底朝天,正打算放棄的時候,突然注意到角落裏一個被疊的板板整整的診斷單。
要不是他這麽亂翻,也不可能這麽快發現。
他納悶的拿出來看了眼,隻一眼,臉色大變。
楊柳燒的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腰上一疼,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拳頭向她襲來。
她蜷縮著身體,無力的向陸慶平討饒,卻聽陸慶平一臉惱色的吼道:“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天生性癲癇?”
他摔了診斷單,狠狠一腳踹在她的後背上。
“查出了這種事你還敢藏著掖著!活膩了是不是!”他的踢打讓楊柳的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
但她卻是知道,孩子的事被發現了。
陸慶平踹得累了,讓保姆把孩子帶過來,再沒了之前的精心,奪過來就扔到了楊柳身上。
“你生的你處理!天生癲癇?誰知道是不是我的種!”
楊柳甚至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來及說出口,就這麽暈了過去,被摔在她身上的孩子也因著抽搐而開始整個小身子都扭曲的抽搐起來。
陸慶平親眼看見孩子變成這樣,後退幾步,像躲瘟疫似的把門關上。
他突然想起百歲宴上那個神婆說的話,或許並不是無道理!
這般想著,他迅速的離開了家,而後沒再回來。
楊柳暈了一天,還是傭人照顧著她才醒過來的。
她睜了眼,對傭人沒有半分謝,反而將脾氣全都撒在了傭人身上。
“要是你把診斷單藏好了,他也不會發現!你什麽事都做不好,廢物!就是個廢物!”
孩子剛睡下又被她給吵醒了,哇哇大哭,楊柳眼睛瞪得血紅,“還有你!你怎麽不去死!不去死啊!得什麽不好,非要得癲癇!”
她歇斯底裏的在房間裏哭嚎著,將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他人身上,像個女瘋子。
兩天後,她頹然的坐在家裏,滴米未進,陸慶平的助理卻闖進了門。
“這是陸總讓我帶給你的。”
助理是個高瘦很有料的女人,她扭著水蛇腰,將離婚協議書丟在了地上,絲毫沒把楊柳當成女主人。
“我要是陸總,我也和你這種瘋婆子離婚,看著就不像個正常人。”
這個助理因為和陸慶平睡了幾晚,自認傍到了大款,再加上陸慶平擺明了要離婚,覺得自己有了更大的勝算,說起話來也一點都沒了矜持。
楊柳愣了好一陣,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她猛地站起來,身子因為未吃東西的緣故,搖搖欲墜。
“那是我的耳墜!”她暗啞著嗓子,朝助理撲過去,“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綠鬆石耳墜,還給我!”
助理被她弄得嚇了一跳,向旁邊一閃,堪堪躲過。
“你瘋了!都被離婚了還神經兮兮的!”
“還我!你還我!”楊柳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揪住助理的耳垂,使勁向下一扯,耳墜落在手裏,染了血絲。
助理捂著扯破的耳朵,哀嚎著要逃,她沒想到楊柳會是這樣的瘋子。
手裏捧著搶下來的耳墜,楊柳盯了幾秒上麵的血絲,抹了抹,然後掛在自己的耳朵上。
她的,都是她的,她要搶回來!
離婚協議書被她撕得粉碎,做盡了壞事,現在要她空手退出?
她哪兒會同意!
要死,就一起死!
“慶平,我不會離婚的。”
她給陸慶平打電話,陸慶平剛把助理送去醫院安撫,一聽是她的電話,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