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所有采藥人都是男的
草棚內是幾位采藥人,當聽到楚留香他們問去河口最近的醫院時,他們都說隻有翻過這座大山是最近的。
采藥人說,前麵這座大懸崖叫雷打崖,是遠近出麵的懸崖絕壁,要想達到河口,翻過這座山是最近的。
但采藥人也說,翻過這座雷打崖,他們常年在山中的這些采藥人,他們聽說翻過這座大山的最快紀錄都是一天一夜。
聽到這個時間,楚留香心裏不禁顫抖了一下,他知道秋菊是不可能挺得住這一天一夜時間的。
當采藥人們得知,是有位女同誌因蚊蟲叮咬而引發急性痢疾之後,也都暗自為秋菊惋惜,在這樣的大山裏,得了這種急性病,除非自己能抗得住,否則大多都是死路一條。
“同誌,我倒知道一條路,不過帶著痢疾患者不知道可不可行!”此時一位年紀大約40多歲的一位采藥人開口道;
“什麽路?”楚留香問道;
“我年輕時候,一次不小心從這懸崖上跌落下來,然而卻掉進了懸崖下一處水潭,當初我掉落的位置並不高,所以才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當我掉落水潭之後,浮起來去到了一個洞裏,後來我居然順著洞找到了出口,而出口處離紅河並不是很遠,到了紅河,你們可以從河上一路到河口!”
“這條路你還記得嗎?”楚留香問道;
“記得,我每次來這裏都要去那裏看看,隻是這麽多年以來,我從沒有找到那個洞穴的入口,我現在知道的唯一能進入那個山洞的就是從那水潭底下。”
楚留香聽完隻有這樣才能進入洞口,立即產生了放棄的想法,他知道,如果秋菊再遇到水,那生命就會立即有危險。
“真沒有其他路徑可以進去的嗎?”楚留香有些不甘心地問。
“其他洞口我找了好多年了,目前我知道的就這一個洞口,而且山洞裏也非常難走,就算你們抬著人,我認為你們幾乎不可能通過,因為裏麵不僅黑得要命,關鍵是裏麵到處都是石頭,而且還有很多看著沒有危險,實際不知道多深的水潭小洞!”
“當初我能活著出來,現在想想也是老天爺保佑啊!”采藥人說;
楚留香聽了以後,他更加不會走這條路了。因為這條的風險實在太大,冒這樣的風險,讓大家的生命處於這樣的危險之中,他楚留香明白,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去決定。
正在楚留香左右為難,這時有人來到了草棚,這草棚誰都可以休息,並沒有什麽限製,因為這草棚也是當初所有采藥人一點一點修起來的。
來的是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祖孫三代,因為這三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已經在草棚的采藥人都不認識這三位,他們很奇怪地看著這三位。
三位進入草棚,向已經在屋裏的人致意,然後走到火塘邊,放下了一大捆的木材,這是采藥人的一個不成規矩的規矩,在這片大山之中的草棚還有洞穴過夜,都需要準備一些木材,不能光享用別人尋找而來的木材。
他們三位並沒做聲,因為他們看到了兩位解放軍戰士好像遇到了什麽難事。
他們坐在一邊安靜地聽著,在眾多采藥人共同的建議下,一條翻越雷打崖的路線逐漸清晰下來,可是算來算去,怎麽都需要一天一夜。
“同誌,那位得痢疾的病人能讓我看看嗎?”此時剛才進來的三位采藥人中,年紀最大的一位看著楚留香說;
“老伯你能治嗎?”楚留香眼睛中出現了一絲亮光,是希望的亮光。
“痢疾這病有很多種,我這裏有前陣子在越南采集的一些藥材,我已經做出了藥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祖孫三代中年紀最大的一位說;
“你莫非是在越南采集到了天相木香?”此時,早進來的那些采藥人中有人問;
“是的,前幾天,運氣好,采到了一棵!”
“太好了!”楚留香一下子來了精神,因為這天相木香,確實是可以對秋菊的病起到很好的緩解作用。
楚留香立即命令孫玉伯去追趕上正沿路前行的郝世傑他們。
不一會功夫,服用了天相木香之後的秋菊,停止了腹瀉,但高燒依然沒有退去,但這對於楚留香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的際遇了,停止了腹瀉,也就說明秋菊的性命暫時無礙了。
如果藥材足夠的話,其實隻要給楚留香幾天時間,秋菊一定能恢複如初,但草棚內所有采藥人都沒有集齊楚留香所要的藥材。
“解放軍同誌,你無需擔心,你所說的那些藥材,其實這片大山裏都有,即使沒有,我們也可以采集其他來替代,要不這樣,你們就不要往河口趕了,就在這裏幫助這位女同誌養病,需要的藥材,我們會去采集!”
經過楚留香慎重考慮,他決定按照大家的意見,就在這草棚中為秋菊治療。
做出決定,楚留香立即命令郝世傑他們立即返回,與郭嵩陽他們匯合,因為現在那邊隻有四位戰士,安全保衛工作難度非常大。
郝世傑他們遵照命令,原路返回,但是趙長貴卻堅持留了下來,在這一路上,戰士們都看得出,趙長貴對秋菊有種特殊的感情,這種感情像兄長對妹妹的感情,又像對待戀人的感覺。
大家尊重趙長貴的意見,讓他留下來照顧秋菊。
接下來,大家遇到了一個非常難的難題,就是如何為已經開始腹瀉,而又高燒迷糊的秋菊換衣服。
如果讓秋菊繼續穿著一身被腹瀉的一趟糊塗的褲子還有衣服,對秋菊的康複非常不利。
所有采藥人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他們在草棚的一角用稻草還有柴火臨時編製了一道木牆用來做隔斷,能讓秋菊少受一些打擾。
草棚內陷入了沉默,隻有秋菊迷迷糊糊地因高燒而說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大家沉默一方麵不想因為自己的喧嘩而影響到病人,二來也是因為如何處理秋菊那一身衣物而發愁。
“要不我來把?”此時一個聲音從秋菊所躺的擔架邊傳了過來,大家尋聲望去,是趙長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