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齊立懷偷人事件(中)
齊立懷這次出軌的對象名叫張瑩,三十歲出頭,祖輩和張春山的爺爺是堂兄弟。
她是家中獨女,出嫁兩年後父母相繼離世。又過了幾年,她和丈夫離婚,之後便回了大田村。
張瑩好吃懶做,不愛下地幹活更不願意外出打工賺錢,平時總去縣上溜達。
她長相一般,皮膚還算白皙,生了個葫蘆似的體型,屁股特別肥碩,這幾年靠著一身白花花的軟肉前前後後勾搭了不少男人,男人在床上舒坦了,隔三差五的也會接濟她一些,張瑩就這麼混了幾年。
去年下半年地震過後,原先那些滿嘴甜言蜜語的男人一個個都跑了個沒影,不得已,張瑩只能買了些物資老老實實的回大田村呆著。
她手頭閑錢不多,也沒買多少糧食,這麼過了幾個月,眼看著家中快要斷糧,便琢磨著乾脆在大田村找個冤大頭,結果勾搭了一圈,竟然沒一個上鉤的,恰好這時有人給她提了齊立懷,若是在末世前,齊立懷這樣的她肯定看不上,人長的磕磣不說,手頭也沒錢,可惜今時不同於往日,張瑩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飢不擇食之下只能把目標對準了齊立懷。
齊立懷本就心術不正,張瑩又略微施展了一些手段,兩個人一拍即合,沒過多久就徹底好上了。
這一天,又到了兩人約好的時間,晚上七點左右,齊立懷偷偷摸摸的進了張瑩的家門。
兩人一見面,齊立懷便忍不住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對方,喘著粗氣連聲道:「乖乖,可想死我了.……」
張瑩是風月老手,深諳此中之道,不肯讓他輕易得逞,撩撥了幾下,又佯裝羞澀的把他推搡開了,齊立懷咧嘴一笑,作勢就要撲過去,這時他突然聽到院子里傳出一記聲響。
這世上,但凡做這種偷雞摸狗事的人,就沒幾個不心虛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張瑩理了理衣服,裝模作樣的走了出去,嘴裡還高聲問道:「誰啊?」結果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遂回了堂屋,繼續和齊立懷嬉鬧起來。
兩個人抱成團情啊愛啊的說了一大堆,卻不知負責盯梢的三麻子此時正躡手躡腳的從她家院子走出來,匆匆趕往徐耀光家。
徐耀光得信后很快作出安排,他負責通知徐榮光等人,三麻子則想辦法把徐二丫騙出來。
前幾日,徐耀光和徐榮光作了一番長談,自那以後,徐榮光的媳婦瞿穎紅一到晚上就張羅人在家打麻將,徐耀光進門時,牌桌子才剛剛搭起來,瞿穎紅的幾個牌友一聽有熱鬧可看,都不用她說,興高采烈的跟著一塊兒走了出來。
幾個人在事先說好的路口等了沒多久,三麻子帶著徐二丫匆匆趕至。
徐二丫見來了這麼多人,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舔了舔有些皸裂的雙唇,她問徐榮光,「村長,齊立懷到底出什麼事了.……」
徐榮光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領著大伙兒氣勢洶洶的趕往張瑩家。
之前盯梢的三麻子從張瑩家溜出來時,特意留了門,因而一行人到達張瑩家院門前,徐榮光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徐耀光扭頭沖著身後的一群人比了個「噓」的動作,「輕點,都輕點!」
大伙兒紛紛點頭,跟著他倆魚貫而入。
哪怕徐二丫再自欺欺人,到了這時候也咂摸出了幾分意思,一張臉頓時沒了血色,變得煞白,腳下的步子猶如千斤重,整個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跟打擺子似的搖晃個不停.……
瞿穎紅見狀,給旁邊一位姓黃的大嬸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她往裡走。
此時,屋內的齊立懷和張瑩正酣戰到緊要關頭。
隨著齊立懷一連串的撞擊過後,張瑩忍不住舒服的嚶嚀了一聲,心想齊立懷雖然不中看倒也算中用,由此又不免聯想到了徐二丫,心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於是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對你家的那位也這麼賣力?」
齊立懷頓了頓,有些嫌棄的答道:「就她那樣的?渾身沒四兩肉,摸起來都硌人……」說完,鉗緊了張瑩的大腿,重重的往前撞了幾下。
張瑩只覺得身體那處突然傳來一陣酥麻,猶如電流般瞬間蔓延至全身,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彷彿坐上了雲端,忍不住從口裡溢出一聲長長的嬌吟……
張瑩家是經年的老房子,門窗十幾年都沒換過,隔音並不好。這聲嬌吟尾音拖得極長,聽在耳中不由令人遐想聯翩。
徐耀光心裡暗暗罵了一聲浪貨,一抬腳,踹開了房門,沒等齊立懷和張瑩反應過來,徐榮光兄弟倆打著手電筒一個箭步沖了進去,屋子裡頓時一陣兵荒馬亂,齊立懷和張瑩的驚呼聲不斷響起。
這對姦夫淫婦慌慌張張的正欲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卻被眼疾手快的三麻子抓了個正著,一把拽過衣服,又把床榻旁散落的幾件衣服團成一團,攏在懷裡。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了個煤油燈進來,擱在了床邊的案几上。
透過昏黃的燈光,縮在被窩裡的齊立懷總算看清了來人是徐榮光幾個,身軀頓時一震,背後冷汗頃刻間冒了出來,一時也顧不得想那麼多前因後果,只求先把眼下這一關矇混過去,於是連聲哀求徐榮光,讓他先把衣服穿上。
徐榮光橫眉怒視,重重的呸了一口,道:「還穿什麼衣服,臉都不要了,還要那身遮羞布幹嘛?竟然干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齊立懷,你說你對的起誰?是對的起你媳婦兒,還是你家裡那四個閨女?」話落,扭頭欲尋徐二丫。
瞿穎紅見狀,不動聲色的把徐二丫推到了前面。
齊立懷這時才發現徐二竟然也來了,不由一陣心驚肉跳,再定睛一看徐二丫垂著腦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身軀還微微發顫,一副小媳婦受了氣又不敢吭聲的模樣。
他心中頓時大定,裝模作樣的哽咽著說道:「二丫,是我對不起你,鬼迷了心竅,是張瑩她勾……」說到這,他突然停了下來,趁人不注意偷偷給張瑩使了個眼色。
張瑩看在眼裡,心中雖然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出面反駁。
齊立懷停頓片刻后,話鋒突然一轉,開始哄徐二丫,「媳婦兒,你先讓我把衣服穿上成不,有什麼事咱們回家說去,要打要罵隨你!」
話音未落,大伙兒已經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紛紛給徐二丫出主意。
「呸!穿什麼衣服。」
「就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這對狗男女!」
「把他倆捆了扔外頭去。」
「這個主意好!」
齊立懷一聽,頓時急眼了,「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這麼一說,倒好似捅了馬蜂窩,招來接二連三的臭罵。
抬眼看去,不大的房間內滿滿當當的站了十來個人,期間還陸陸續續的進來一些看熱鬧的,這麼一大幫子人竟然沒一個幫他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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