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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防雨抗澇村民繁忙

  末世來臨后,氣溫驟冷驟熱,磁場紊亂、這一些系列種種的因素造成人類的生存壞境越發惡劣不堪,這是壞的一方面,好的一方面是動植物,包括人類的基因有優化的趨勢。 

  近半年內大田村不少三四十歲的村民經歷了第二次生長發育,長高了,人變得結實魁梧了,免疫力等各種體能也有所增強。 

  相較於人類和動物,植物的優化更為明顯,夏收時若不是鬧了一場蝗災,那是妥妥的一場豐收。 

  八月中旬,梁學濤家後院地里的菜苗熟了第一茬,從七月初撒種到如今,不過短短一個來月,這些蔬菜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成熟,這其中一方面有聚靈陣的作用,另一方面則是這些菜苗的基因有所優化,更能適應現今天地格局的改變。 

  梁學濤空間里的精裝麵粉存量不少,一時半會也不缺糧食,所以夏收后,他和魏紅玉二人在後院的三畝地里搭了不少架子,小白菜、韭菜、黃瓜、豆角、西紅柿……但凡是空間里存有的蔬菜種子他都種了些。 

  梯田則種了大豆,那邊離家太遠,人多眼雜,單種蔬菜怕惹人嫌話,再一個村民中不乏那些貪小不自覺的,以前進到別人家的地裡頭偷把菜,摘兩個西紅柿也是常有的事,更遑論如今的末世。 

  梁學濤不愛讓人占這種便宜,索性不種菜。 

  這兩日,他和魏紅玉啥都沒幹,忙著收割第一茬的蔬菜,大部分存入空間,另外一小部分留著現吃或者腌成鹹菜。 

  顧忌梁老太可能會有想法,他還特地打了招呼,言明這茬蔬菜熟得太早,怕太打眼,就不給梁學兵他們送了。 

  梁老太覺得這麼做挺好,村裡什麼事都瞞不住,一點風吹草動就瞎咋呼,到時候村裡那些人一個個跑來問「為啥你家地里的菜那麼早就熟了呢?」 

  讓濤子咋回話? 

  況且其他幾個子女家裡也都種了蔬菜,再過大半個月差不多也能熟了,這些東西到時候還不是吃進自家的嘴裡,早些晚些有什麼打緊,如今這世道能吃飽就不錯了! 

  其實老太太心裡隱約明白濤子有些小秘密,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沒必要去追問。再說即便她問了,兒子也未必肯說老實話。 

  與其討這個嫌,倒不如幫兒子緊守這些秘密,反正除了大閨女,其他子女都在跟前住著,就憑濤子的人品,倘若兄弟妹妹真吃不上飯,濤子肯定不會不管。 

  收了這茬蔬菜,梁學濤又忙活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九月初有一場大雨,大概得持續十來天,地里的菜苗和大豆苗肯定經不住,所以得抓緊時間下地把大棚布裝上。 

  大棚架子現成在地里支著,這是末世前早就裝好的,當時選的材料是最結實的,喊了幾個幫手,花了兩天時間就裝好了。 

  梁學濤這麼急著裝大棚布,村裡其他人自然要問緣由,他就把九月初大概會有一場持續許多天暴雨的事說了出來。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有幾位立刻笑了起來,其中有一位,因為頭大身子小,村裡人都管他喊大頭的,仗著輩分高笑著調侃道:「我說濤子,這才八月中旬你都知道下個月的事了?咋,你比天氣預報還能?」 

  梁學濤乾脆沒理他,轉身走了,倒是徐耀光臨走前撂下話:「能不能,日後你就看著吧!」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他心裡也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攆上來之後屁顛顛的問梁學濤,「濤子,你這話有準嗎?」 

  梁學濤隨手摘了地里的一根玉米穗子,往嘴裡含了含,吐了一口問道:「你信大頭還是信我?」 

  「那不廢話嘛,你是我發小,鐵哥們,他算個雞毛!」 

  「那不結了,當哥哥的能坑你嗎?」 

  徐耀光嘿嘿一笑,有心再套幾句話,見梁學濤不肯多說,也沒再追問下去。 

  那位叫大頭的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之下轉過頭把這件事在村裡大肆渲染了一番。 

  不過半天的功夫周誠就得了訊,他是知道梁學濤的師傅是一位高人,再一細想,古人有夜觀天象一說,能推測出近半個月的天氣,那位高人師傅未必沒有這個本事。 

  於是吃過晚飯又登門問起此事,得到確認后也跟著忙碌起來。 

  護村大隊名下的十來畝地不用管,今年只能施肥養地,種不了東西,但村裡不少人家大棚的質量不夠結實,十來天的暴雨,就憑那些木頭片子支起的大棚架子肯定受不住。 

  這還是次要的,最為要緊的是村裡一些經年失修的老房子到時候可別塌了,萬一砸死人可不是小事,再有得細細檢查一遍村裡溝渠有沒有堵漏。 

  村民好跟風,這麼一來,也跟著重視起來,於是八月下旬的這些天,整個大田村的村民都忙得腳不著地。 

  梁家同樣也沒閑著,屋頂碎瓦片全部清理出來,有新的就裝新的,數量實在不夠的話,舊瓦片拾掇拾掇湊合也能用。梁學濤家的老房子也沒拉下,前後院還臨時挖了兩道溝渠,坑坑窪窪的,樣子不太好看,梁學濤也不管它,實用就好。 

  之後他又給梁學兵等人分了些防雨布,張愛民和徐耀光家也有份,防雨布蓋在屋頂上,上頭再鋪上一層厚厚的麥草,雖然不太透氣,賴好能擋雨。 

  幾戶人家地里的大棚架子也加固了一下,梁學梅家的兩畝地是末世後梁學濤勻給她的,倒是佔了便宜,不用太操心。怕入冬后糧食不夠吃,夏收后她弄了些高粱種子,一畝地種的玉米,一畝地種高粱和蔬菜。 

  這麼一通忙活,轉眼到了九月初,與梁學濤預想的一樣,三號這天,一場傾盆大雨如期而至。 

  梁學濤幾個上山修鍊完剛到家沒多久,天便徹底陰了下來,銀色閃電在鉛塊的雲朵中蛇走游龍,很快化為巨大的光柱一股腦砸了下來。 

  轟隆隆! 

  一陣雷鳴過後,豆大的雨點開始往下落,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不過片刻的功夫,雨聲就變成嘩啦啦的,像是有人拿著碩大的水盆從天上往下倒似的。 

  梁學濤披著雨衣打開了院門,農家院門基本都是一個樣,兩扇大鐵門,其中一扇鐵門內套有小鐵門,如無機動車輛進出,一般只開小門。 

  兩扇鐵門都打開后,院子里的雨水會很快排到外面的溝渠內,緊跟著梁學濤又到後院轉了一圈,下地看了看溝渠是否排水,又給黃牛和毛驢加了些飼料。 

  等再回到前院時,發現空氣中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雨霧。 

  魏紅玉和梁老太一左一右正站在房檐下,臉上皆帶著幾分愁容。 

  跟哼哈二將似的,梁學濤咧嘴笑了笑。 

  「咋了?」他脫下雨披,接過魏紅玉遞來的毛巾,擦了兩把。 

  「這麼大的雨,這輩子我都沒見過,要真按你說的那樣,下上十天,咱們村不會被淹了吧?」 

  「那不能夠,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老天爺怎麼也得給我幾分薄面。」 

  魏紅玉氣得啐了他一口,「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跟我貧呢!」說完,扭頭進了屋。 

  梁學濤跟著走了進去,邊走邊解釋道:「說是下十天,雨勢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大!」 

  「你確定?」魏紅玉半信半疑。 

  梁學濤當然能確定,前世里大田村雖說遭了災,但也沒徹底被淹。不過這話不能明說,只能瞎編糊弄過去。 

  「那麼長的時間,雨勢肯定有大有小,這是常理。」 

  魏紅玉咬了咬雙唇,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她還想不出啥話來反駁對方。 

  梁學濤見機立刻岔開了話題。 

  吃完早飯,梁學濤下了趟地,又去梁學兵等人家中看了看,這雨才剛開始下,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了什麼事,這時候去主要是看看這幾家屋頂漏不漏水。 

  大田村不比別處,一下雨天就徹底涼了下來,梁娟幾個今天都穿上了夾克,梁老太也披上了大褂。早飯後老太太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納鞋底,三個小的則圍在茶几旁玩撲克牌。 

  梁學濤在村裡轉了一圈后回到家中閑著沒事,也上去玩了幾把,這方面他本來就有些天賦,何況又是先天修士,出手極快,偷個牌換個牌跟玩似的,三個小的誰都沒察覺,幾乎是把把通殺。 

  玩了十來把就被梁娟攆下了桌,小妮子心裡不服氣,還和魏紅玉告狀:「媽,你看爸,盡欺負我們!」 

  魏紅玉瞪了梁學濤一眼,「孩子們玩牌,你瞎摻乎啥,有那閑功夫跟我做午飯去。」 

  能和魏紅玉單獨相處,別說灶房了,哪怕茅坑他也樂意,樂呵呵的起身,出了堂屋,他也沒穿雨披,嫌費事,幾個起落便和魏紅玉來到了灶房。 

  下雨天涼氣足,魏紅玉打算中午做個鍋子。 

  梁豆和梁娟都愛喝西紅柿牛腩湯,但現燉肯定來不及了,時間不夠,魏紅玉一時有些犯愁。 

  「做個一鍋燴,各色丸子都來一點,我那還有不少你做的肉圓和蛋餃,再弄點菠菜,下把粉絲。」多大點事,看把她愁的。梁學濤說完,開始從空間里往外掏東西。 

  魏紅玉點了點頭,「行,再炒個蒜苗炒肉,酸辣白菜,鍋子份量足點,三個菜也夠了。」 

  定好菜式,兩個人在灶台忙了起來。 

  梁學濤的刀工自不必說,早鍛鍊出來了,這些農家菜也是魏紅玉做慣了的,不過大半個小時,三個菜已經做好了,米飯也已經蒸熟。 

  飯菜用碗碟倒扣上,一鍋燉湯直接蓋上鍋蓋,兩個人提留著進了堂屋。 

  菜上了桌,梁學濤又去洗漱間拎了一桶井水擱在堂屋外的屋檐下,備著孩子們洗手用。他家前後兩口井都裝了軲轆,大田村停電后井裡的抽水泵不能用了,家中用水都是他每天早上從井裡打來的,灶房和洗漱間各有一口大缸。 

  堂屋內,三個小的尤在酣戰。 

  梁娟這把牌手裡捏了大小王,正想著大殺四方,結果梁豆一聽母親說有肉圓吃,立刻撂下手裡的牌,站起來高興的歡呼了一聲。氣得她直嚷嚷:「你急啥?這把牌還沒打完呢!」 

  「該吃飯了,還打什麼牌!」洗完手坐在桌旁的梁豆義正嚴辭。 

  用聚靈陣溫養后種出來的蔬菜品質真是不一般,蒜苗清甜,白菜爽口,再加上燉鍋里美味的各色丸子,這頓飯孩子們吃的噴香,尤其是鍾愛肉圓的梁豆,比往常多吃了整整一碗米飯。 

  午飯後雨勢略微小了些,魏紅玉瞧在眼裡,倒是徹底相信了梁學濤的說辭,再說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想操這份閑心,老天爺也不會給面子,愛咋地咋地。 

  下雨天不能外出,一家人索性各自回房午睡,說起來,雨天睡覺是最美的,雨點此起彼伏的打在屋檐的瓦片上,滴滴答答的,像是一場催眠曲。 

  大田村臨山,地勢本就偏高,再加上之前村裡家家戶戶院門外都挖了溝渠,雖然下著暴雨,但只要院門大開,基本都沒積水,梯田那邊的溝渠有周誠把守,自然也沒出什麼問題。 

  當然,其中也有例外,比如說徐盼娣家,雨下開沒多久,她家院子里已經開始積水了。 

  原本徐盼娣的家務農活都是由閔秀嫻相幫操持,周誠號召村民們挖溝渠時她也關照過徐耀光,讓他把這事辦了,徐耀光也答應了。 

  結果這事過去沒兩天,閔秀嫻突然感冒發燒,一病不起,當時徐耀光都嚇壞了,連滾帶爬的跑到梁學濤家拿了葯。 

  閔秀嫻躺在床上歇了好些天才硬扛過來,在這之後徐耀光也不讓她出門,更不許她下地幹活。這麼一來她家和徐盼娣家的農活基本都由徐耀光一個人干,每天累得跟死狗似的,挨著枕頭就能睡著。 

  等農田裡的活兒忙得差不多了,他又忙著和梁學濤搭大棚,修砌屋頂,所以幫徐盼娣家挖溝渠的事就這麼擱置了。 

  今天雨剛下開時,閔秀嫻還沒想起這件事,下午隨口問了句,才得知丈夫壓根就沒幫人幹活,急忙趕到了徐盼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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