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 發現

  再次擠過人海，上天橋過馬路，售貨員沒有說謊，肖妮很快就找到了那條老巷子，並且發現這裡是文物一條街，所有店鋪都比較小巧玲瓏，街邊還有很多地攤，遊人卻比馬路對面少多了。 

  一進巷子，肖妮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個味！ 

  她大步往裡走，先逛地攤，從巷頭逛到巷尾再逛回來，心裡更加激動了，地攤也是有好東西的，她看中了一個裹滿黑泥巴的小香爐，一個黃不啦嘰的瓷杯。 

  還是一個問題，錢不夠！ 

  肖妮只看不買，整條巷子的小販都失望了，一些暗中跟上她的人也失了興趣，走到一邊暗呸一聲窮當兵的，沒錢玩什麼收藏，浪費老子時間。 

  肖妮還不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的含義，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含有靈氣的，能幫助修鍊的，才是好的，別的再值錢她也看不上。 

  想要的買不起，這早在預料之中，肖妮都忍不住要表揚自己一秒鐘，真是好心性啊，居然沒有搶，這要是在修界，早搶破頭了。 

  還是找買得起的吧。 

  肖妮轉身回到巷尾的一家玉器鋪，兩個大櫃檯的玉飾，期中不乏含有靈氣的，沒有標價，但肖妮懶得問了，直接向角落走去，那裡有一堆形狀千奇百怪的石頭，還有一塊牌子寫著「十文雞」。 

  抓了最上面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在手裡顛了顛，肖妮笑問櫃檯里的瘦小老人，「老先生，這石頭是一塊十元嗎？」 

  沒問是不是一斤十元，也是肖妮耍了個小心眼，那老人雙眼冒精光，氣血旺盛，肖妮可不信他是無害的小老百姓。 

  「哎呦，解放軍同志也對賭玉有興趣？」老人很驚訝的樣子，倒是沒有鄙視的意思，而且他還好心的告訴肖妮這堆原石是十塊錢一塊，買了石頭店裡免費幫忙切開，一旦開出玉石，他還高價回收。 

  高價回收玉石翡翠的小牌子，就擺在玉器鋪朝著門外的櫃檯之上，肖妮也是瞧見了那牌子，才決定進來試試水的，以她對靈氣的敏感度，她覺得掙點小錢應該不太難。 

  現役軍人不允許做生意，肖妮不希望隊領導找她談話，但是今天得豁出去了，那個香爐她志在必得，決定做一鎚子買賣，日後若是事情暴露，大不了寫個保證書，以後再不幹就是。 

  她還害怕時間拖長了，香爐被人買走了，所以老人一確定買賣規則，她便開始翻起了原石堆。 

  她身上有二十三塊五，所以她很快就挑了兩塊原石出來，掏出塑料小錢包翻了二十塊給老人。 

  兩塊原石都不起眼，一塊巴掌大一塊足球大，都是橢圓形，表面也很光滑，沒松花沒蟒帶的，這也是老人很爽快交易的原因，甚至他還暗搓搓的猜測一會開不出東西，小女兵會不會哭鼻子。 

  「解放軍同志，買定離手，可不能反悔的喲。」 

  肖妮看一眼老人，還買定離手，你這鋪子是賭檔呢？ 

  「開吧，願賭服輸。」 

  肖妮太淡定了，老人心裡微惱，好心提醒你不領情，我就等著看你哭！ 

  老人撳開通往裡間的布簾進去，沒一會就和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扛著切石機器擺到了鋪子門口。 

  「二十塊的生意也要利益最大化，難怪說免費切石的。」肖妮有點生氣，她想悶聲發大財的說，可老人的意思明顯是想多招徠點客人。 

  肖妮還不知道，這賭玉，在南州也是剛剛興起，玩這個的人太少，老人是有一點宣傳機會都要利用起來的。 

  解石師傅就是中年男子，擺好了機器準備好了水盆，看著有幾個人圍過來了，便問肖妮先切哪一塊。 

  肖妮感覺兩塊都是有翠的，到底哪個更好一點，她卻說不準，因為她已經發現了，靈氣足的玉不一定好看，也就是不符合普通人的審美，既然如此，就隨便指了那塊小的。 

  解石師傅把原石固定好，又問怎麼切，肖妮叫切掉兩厘米再慢慢擦。 

  聽到這裡，老人回頭深深看了肖妮一眼，精光大冒啊，不過肖妮懶得理他了，事情進行到這一步，趕緊完事開溜吧，以後修為長進了可開山碎石，再來買原石回去自己開，不求人！ 

  電動切石機開始工作，聲音很刺耳，但也確實吸引了不少遊人，這條巷子里經營玉器的老闆也都過來了，肖妮放意識出去溜了一圈，發現那個香爐還沒賣出去，那地攤生意很不好，幾乎沒人光顧，她暗暗高興，又把注意力放到解石上。 

  解石師傅按照肖妮的指示把原石切掉了一圈，醜陋的表皮下竟全是白棉，他用水沖洗掉粉塵，神色凝重起來，圍在最里圈的老闆們也好不到哪去，都有點小激動。 

  肖妮暗樂，又不是你們的東西，激動個啥，想搶不成。她狀似無意看一眼人群中的某些人，如果敢上來搶，她是打呢還是打呢還是打呢？ 

  老人叫道：「快擦！」 

  不用老闆吩咐，解石師傅也加快了動作，換了砂輪以漸近的方式打磨著原石，不到五分鐘，老人高喊起來：「停！」 

  一碗水倒在原石上，耀眼的綠意已經按捺不住要直面這個世界，周圍一片吸氣聲。 

  「好靚！」 

  「這就是翡翠？比店裡面賣的還好看。」 

  「這麼小一塊，值幾文雞呢？」 

  肖妮被南州方言包圍了，很有一點孤軍奮戰的意思，她帶著疑問看向老人。 

  幹嘛喊停，這石頭還沒解出來呢，難道想反悔想罷工，要敲詐我嗎？ 

  老人掩藏住眼底的懊惱和後悔，大聲用國語說道：「小同志，你這塊是賭漲了！這樣，我出五十塊買下來，你看怎麼樣？」 

  這才一會兒功夫，利潤就有一點五倍，老人開這個價格，自以為信手拈來，他剛才可是看見了，小女兵錢包裡面只有幾塊錢了，多窮的孩子，五十塊不少了。 

  「不賣！。」肖妮擺擺手，示意師傅繼續解石。 

  隨著時間的推移，翡翠全貌逐漸暴露出來，有肖妮的兩指長寬，是很喜氣的菠菜綠，質地通透無瑕疵，老人說是冰種，老闆們叫喊的價格也越來越高。 

  過百了，一會又過千了，肖妮一律用不賣兩個字回絕。 

  洗乾淨的翡翠握在手裡，肖妮就捨不得鬆開了，靈氣在手感覺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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