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心懷天下恩澤蒼生的大丈夫
我們車子終於駛出城外。
危險暫時去解除，我看到王人也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她對著汪銘九說：“真希望這樣一直開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再回到城裏，就跟著這輛車子一停的往前走，走到哪裏算哪裏停著。”
汪銘九一言不發，看來王人秋已經知道他的喬裝打扮秘密，隻有男子誰不愛了，誰不會心動了，誰又願意去生守護70多歲的老頭子。
我安慰王人秋道：“日子還是要過下去，而且像這樣就是多少旁人都羨慕不來了呢。你的生活後麵是霍焯山，都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所以說你是安全的。”
“但願如此吧……”說著，王人秋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們女人說白了最後都是男人的犧牲品……”
我安慰她道：“你何必出此言呢，我看霍焯老板跟你還是非常寵愛的，而且綾羅綢緞，金珠寶隨你挑，掙了一輩子，也該好好享享福吧。”
王人秋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他都沒有安慰我一句要走，這幾句都是叫我怎麽把這個事情撇清，如何保證他的安全，讓他的公司不受到損害……他根本不關心我的死活，我在他麵前就隻是個光鮮亮麗的鳥而已。也就是掛在麵前給人看的一張名牌，光鮮亮麗的是自己的麵子；可是有一天，如果這張名片有了汙垢，不過就是隨手一扔，反正這個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一年又一年，要多漂亮的女人都有，而我已經漸漸老去，沒有留下半個子嗣，再說我都已經覺得很悲哀，經曆這一次，我雖然也算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萬萬沒想到王人美竟有如此多的苦楚，看來在她光鮮亮麗的背後，並沒有萬事如意的人生。不過就是被別人馬前卒，絆腳石了角色。我還想我絕對不能成為這樣的女人，當然也不會成為這樣的人，我要隨意的控製自己的人生，絕對不能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
我對她是真正的同情，我勸說他的：“霍老板平時待你如何？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出門在外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敬著你，就連剛才的搜索隊員對你是瞻前顧後，唯命是從，就怕被你一個不小心，如果要不是你，我們可能還沒有這麽快就出來了，所以說，大家對你的身份是足夠尊重和害怕的……”
王人秋卻不耐煩反駁道：“大家尊敬我？因為那我是霍焯山的寵物，一隻華貴的金絲雀，他們當然要給我麵子；萬一有一天他不再寵我，又愛上了別的新歡，他們就恨不得踢我兩腳。你如果遇到哪天出了事，沒有一個人會來關心我，都會擺出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知道他背後在說我什麽，說我是個不好相處的壞女人，可是天地良心，我那還不是演給別人看的，我要是不厲害，早就不知道被他們說到哪裏去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人對我完全是真心的……”話說她的眼神迷迷蒙蒙很茫然的樣子，好像她像個迷路的小孩，失去了生活的坐標。
我一時間無語。沒想到王人秋他看得如此透徹，她的世界是如此的荒蕪，她非常清楚自己每走一步吧，以後做個打算的計劃，她清醒的心也痛苦的；她在他的人生中每走一步，也就充滿著不同的血跡。看來她並不是我想象中那個頭腦簡單的，而是如此的沉重和糾結。
或許相比而言，我的自由比她更大的幸福，我內心是同情她的。
是啊，我在多說什麽好聽的話也無濟於事，沒有太高無所謂的意義，我靜下心來想了一會：“如果你覺得不開心，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的生命另一條路，大千世界總有人真正懂得是你的男人，也不枉此生……”
王人秋的眼睛一亮，她轉過頭來靜靜地望著我，我發現她身體微微一震，雖然她故意做出一副*的樣子，種種微妙還是逃脫不過我的法眼，我非常真誠的跟她說：“如果有這樣機會，我陪著你，保證你脫離苦海，我真希望你能幸福……，但是現在時機未到，千萬不要在這樣，千萬不要在這關鍵時刻節外生枝，活著最重要。”
王人秋的點點頭，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想不到經過這一次劫難，我們還算是有一定的緣分，你當然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你跟著小老大也算是天生一對，我在這個城市呆這麽久，反正你從來沒有見過小老大和別的女人傳過什麽不好的緋聞，好好的把握住你的幸福，我算是看開了……”
我通過後視鏡看到了汪銘九一眼，我看到他的眼神是那麽深沉，愛不愛都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我落落大方的向他微微一笑，我們彼此間是默契的，有時候這種感情會超越愛情，升華另一種更重要的親情。
王人秋落寞的透過窗外看著風景，像一個被遺失了的孤獨的野花，所謂亂世佳人，盈盈獨立。
我拍拍她的肩說：“其實剛才你說的非常對，胡老板在整個這個城市叱吒風雲，權勢滔天，可是他說他心裏沒有你，你的等什麽都不是，一文不值；可是那個人就算是粗茶淡飯，那你放在心尖上，也是萬金難求。這種感情一般可求不可遇，嗯，難得尋得有情郎，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活出自己，想要什麽就要什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是有句話叫做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嗎？”
我輕輕的牽著王人秋的手腕，就覺得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我知道我這番話觸動她這個女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饒有深意的說道：“生活是自己的，生活如飲水，冷暖自知。說不定有一天我可以幫助你，我會盡量的……”
王人秋這樣愣愣地看著我，我看到她臉上那是一種感激之情。
汪銘九咳嗽了一下，看來我們這種傷心的話題不適合他，他應該屬於那種英雄俠客，這種傷離別的話題讓他柔軟的心理無從適從。
我通過後視鏡看到他是欣賞的眼光看著我。
我有點不服，問他：“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他饒有深意，語調深沉地說：“看我的救命恩人如何金口玉言，天花亂墜。這就是我們所認識的新時代女性嗎？夠狠夠猛夠辣，還夠威武！”
每個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話，當然我也是一樣，我故意搖搖頭，弄得低調，謙虛的語氣：“我這個恩人談不上，不過是擔心那攤子太大，怕自己收拾不了。再說江湖就是貌似你現在最好玩了。”
……
接著一路上來，各懷心事的三個人竟一句話都沒有都沒有說，在汪銘九熟練駕駛下，很快我們就開到郊外的一片小河邊。
我和汪銘九從車裏走出來，把王人秋留了在車上。汪銘九的對我說：“親我謝謝王人秋，其實她也早就猜出來了，不過她心裏如何的猜想，但還是把我們送到了。”
汪銘九對我說：“這一路走來，多虧了有你，你現在可是我們的福星。我汪銘九英雄一世平生最怕欠人東西，你說你想要什麽？”
“我現在還沒想好，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我以後想好了你自然會跟你講。”我狡猾的說道。
汪銘九露出邪惡了一笑：““好！那就他那小子真的真的好運氣，要不是他先來後到，我剛才對你以身相許……哈哈。”
我聽了一愣，急忙擺擺手道，落落大方的跟他開起玩笑了：“汪老大，你這個禮物實在太大了，我可不敢說去，我還想活命的！想當然你風流倜儻，多少個夢中女子多得排隊呢。”
汪銘九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隻閻羅王殿上你都敢闖的人，你還會有怕的時候嗎？”
我笑著說：“那得看什麽情況，什麽事了，比如要收你們男人為我的妾，這種事情我是最怕麻煩的。就怕你們哭著喊著糾纏著我，讓我哪裏都不能去玩了，可別鬧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真的沒轍了。得到風聲送過去之後，繼續做你的江淮大俠去，需要打架的地方，別忘叫上我，不敢說能砍翻幾個人，撂倒幾個人也是可以的。”
汪銘九豪邁的哈哈大笑：“痛快之極，生縫亂世，有三五知己足已，你拿一把菜刀，看來名震的天下。”
我突然想了想，想到之前一直也很好奇的話題想要問他：“因為一會要殺徐滄海？難道他他會與你不共戴天之仇嗎？”
汪銘九反問我道：“你信不信我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錯殺忠義？”他眼光直直的望著我。
我想了想，又想到了王老爺子和那錦堂對他的評價，我歪著頭笑著說：“雖然你這個人看起來桀驁不馴，張揚的不得了，張著一副禍害*的外貌，但是我信！我聽老爺子說你這是做為了支援南方。”
汪銘九爽朗了一笑：“哈哈……這時候汪銘九這輩子見到最深得我心的一個評價，隻可惜我們認識的太晚了。”
其實我通過一係列試探，早就摸清了狀況。我也曾經在街上聽過幾個激進分子的演講，你講的人和聽的人大半都是學生，那時候我覺得這些學生的思想特別的激情，尤其是白薇你給我傳遞了這方麵很多的思想，白薇告訴我要推翻舊世界，並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對白薇所說的內容，我其實也聽的不太明白，不過我隱隱約約記得，他們這些積極分子因為運動活動那是好事，是正確的事，可以拯救中國的百年大計。我雖然未能完全理解他們所說的話語，但是對那些像白薇慷慨激揚，大義凜然的形象非常深刻。
我是並非是什麽激進分子，當然也不理解他們這些東西，好幾次在吃飯的上麵，老爺子都跟我講這些同情的言論，我猜想，汪銘九、宋達、白薇他們都是一樣的，他們是有情懷的人，有夢想的人，同時也不滿足於現狀的人。
“那自然是你心懷天下恩澤蒼生的大丈夫！”
我被她淩厲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一時間亂了陣腳，尷尬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暗想：“莫非我又說錯話了？”
汪銘九仰頭哈哈一笑：“你懂我！”
汪銘九幾個手下早就在小河邊等候，見到我們都從車上下來，立刻都迎上來，急急忙忙的問道：“老大，出來有什麽問題嗎？剛我那山頭頭槍聲密集，好像是有人吸引了一幫人馬上去，那時候我真擔心的不得了，真想帶上一幫兄弟們衝上去。”
我搖搖頭說：“幸好你沒有衝上去，如果你的衝上去就會格殺勿論。”
汪銘九也笑了笑：“這種鬼點子隻有那兄才想的出來，剛才他的易容術連我都看不出來，如果當時不是他聰明擾亂局勢，說不定會有一番血戰。”
汪銘九走進我身邊，靜靜的看著我：“你不用擔心那錦堂，以他的身手，隻要他想好的撤退的路線，應該他可以保安全。不信我們在這裏等一下他，他怎麽可能不會出現呢？”
我點點頭：“我剛才心裏倒是擔心你，你自己去開會，很久才回到這個城市，一定要學會照顧好自己。遇到合適的姑娘，就娶了吧。”
汪銘九苦笑了一下，一言不發，轉過身來，遙望旁邊的那座山，山上的槍聲漸漸的少了，說道那錦堂他已經逃出生天，他一定會趕到這裏來的，為了他的兄弟！
你看我們都看見那錦堂從草叢中出來，看來那錦堂恢複原來的樣子，他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看一下是否安全，他跟他的兄弟擁抱著，然後拍拍汪銘九的肩，跟他說：“兄弟，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了，江湖山高路遠，後會有期，就算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我注意也看到到汪銘九眼中也泛著淚花，樂觀的笑著說：“好，過來我們再一起把酒言歡，快意江湖，不醉不歸。”
“好！”
兩個人，從來不問對方安不安全，兩個人心照不宣，有正常某種領域回答都省略，說出口都會覺得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