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等會還有更精彩的
我們繼續在這個小鎮上遊玩,這些天是我記憶中最愉快的日子之一。
那錦堂真的是個熱情洋溢的向導,他對曆史、考古、建築、民俗方麵談起來都滔滔不絕。在這方麵他完全像是個謙謙君子,根本不像大家我認識那個聞風喪膽的小老大,他更像是一個浪漫的詩人,或者說他是有一個情懷,深沉的詩人,我在暗笑,有誰見過一個浪漫的詩人,手裏還端著槍,時時刻刻在帶狗的獵人嗎?
那錦堂說:“如果你不太累的話,我知道有個吃飯的好地方。那個地方包你滿意。行程結束既要結束,明天我們就要返回。”
“太好了,你知道我的好吃好喝從來沒有免疫力。”我真的不希望這一天就這麽快結束,這種休閑安靜的日子,隻是最後一天了,我就有一些戀戀不舍。
霧中小鎮吃飯一般很晚,大概要到7:00的時候,那錦堂在川菜館訂了位,這家川菜館的門麵不大,在一個小哢哢的胡同裏,嵌在一排標有大店招牌的商鋪裏,被燈火珊闌,華燈初上霓虹燈吞沒,傷不留神就會錯過,但是菜肴和服務都是一流的,這裏最經典的菜就是花椒沸騰魚。
當服務員端上一盆極其考究的花椒沸騰魚時,我從未嚐過如此好吃的四川菜,真的是椒麻水嫩,肉質細嫩;麻酥排骨放在嘴裏咯嘣脆,吃完麻辣流眼淚。
最後麵還點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甜點,它是呈半球狀的,平麵朝天,圓底落地,大多都是米白色的,中間還點綴著一粒粒的紅豆,好是群星紛紛落一盤。這種高的個頭不大,小心咬了一口,細細品味一下,這是一股清香,微微的甘甜,非常好吃。我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點心,我仰靠在座椅上,感到渾身舒服,心滿意足。
“這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美味的,那錦堂,你超一流的棒!”我心滿意足的讚揚他。
“那你感到滿意我就開心了,我要把我的女人養成像豬一樣。”
我瞟了他一眼,想想哪有這樣形容自己的,我慵懶的伸著懶腰:“哪有你這樣說的,如果我變胖成頭豬,你會如何看待我?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我變成豬頭三這種噸位的時候,我看你比兔子跑得很快。”
那錦堂露齒一笑:“這麽說來,我真的很想把你調出來看看,到時候你可能連菜刀都懶得拿,你的左手不在時時提把菜刀,而是,隨時隨地在吃的糖酸排骨或者是大雞腿。”
然後我們又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酒館,這家小酒館大概有十幾張小桌,據說這是叫洋人開的,裏麵的風格自然也就是洋人的風格。
隻見他們的女服務員都是穿著蓬鬆的長裙,男服務員都是穿著皮夾克,安那錦堂的說法是有點像西部牛仔的風格:自由奔放,熱情如火。在這個小酒吧裏麵,有一個小小的舞台,有兩個洋人男子正在表演著一些樂器,這些老外人彈奏的樂器似乎跟我們中國的傳統樂曲不大一樣。
我和那錦堂就靠在小舞台的一張小桌子坐下。
“他們彈的是琵琶嗎?那個琵琶不是豎起來的,他們橫著放來彈奏,那個聲音跟我的琵琶好像也不大一樣,這是什麽樂器?”我好奇的問,在這個喧囂嘈雜的酒吧裏,也不得不提高嗓音。
“那是用吉他,是洋人那邊最喜歡的一種樂器之一,你是流浪者的最愛,跟我們老祖宗玩的琵琶不是一種類型。他們兩個人在彈一首卡門。”那錦堂也是提高的聲音,詳細的跟我解釋。
“你看他們有女的在跳舞,那是什麽樣的戲曲?怎麽沒有見他們穿著戲服化著濃妝,怎麽沒有人敲鑼打鼓,怎麽沒見到青衣、花旦、武生?”
那錦堂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哦,哦,我的天,這是西方的歌曲。他跟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完全不是一邊的。這種樂器起源於吉普賽人,當然基本上是美國人,等會看表演的時候,你可以看到他們,各種的舞蹈變化,這次是真正宗的西洋舞蹈。”
我感受到那錦堂語氣中的熱情和熱愛,這就是他難得的一種狀態,我不禁莞爾一笑。
“等一會兒你將看到一種古典式的卡門舞蹈,一邊彈著吉他,在一個在乎的人一直在表演,他們會先進行集體表演,然後每個人依次登場,最後他們會邀請我們一起跟他們一起狂歡。”
“怎麽知道這麽多?”我問。
“我過去認識一個專門跳這些舞蹈的演員,在我留學的時候。”
怪不得,我想。
“等會還可以一起跳舞。”
我興奮的叫:“還一起跳舞,那很棒啊,我也好久不跳了,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你要邀請我跳舞,那時候我到時候見到你時,恨不得拿塊板磚敲你。”
那錦堂挑了挑眉毛,問:“我當時在你心目中竟然是如此形象,怎麽這麽恨我就拿著板磚?”
“因為那時候你的表現風流倜儻,表現十足像個情場老手,而且還左擁右抱?”我說的實話。
那錦堂又把我摟在懷裏:“那一次,我第二次在見到你的時候,我大吃一驚,你總是讓我出乎意料的出現在麵前。而且還是那麽春風得意,身邊十幾個小夥子都磨著你轉,你像隻驕傲的小公主。我那時候就愛上了你,你的柔韌性讓人覺得你是一隻擁有著光鮮亮麗的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比我更加清楚認識你,他們當我看到這是你的外表,你的狡猾,自私,勇敢,虛榮我通通隱藏在光鮮亮麗的羽毛之下,所以說我們倆是天生一對。”
我點頭稱是:“我知道,起初我隻是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隻要我們不再挨餓。當市場發現這個問題能夠解決的時候,我更喜歡和你們一起用智慧去懲罰那些狡詐恥之徒,我喜歡和你們一起生活在危險的邊緣。”
久久一陣沉默之後,那錦堂說:“我的貓貓,你喜歡這種危險生活?不,我不允許你這樣輕易去冒險,你最多隻能待在我三步之內。”
我大惑不解的看著他:“我為啥不呢?我還幫他做了不少事呢。”
那錦堂裂嘴一笑道:“過去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什麽都敢做,但是現在又會出了點事,我會受不了的。有什麽天大的事我去扛著了,每次把我嫁給我,好好的被我洗手更菜肴,給我生一兒一女。”
我久久的看著他:“這個建議我可以認真的考慮下。”我溫情地說。
他緊緊的擁抱著我,哈哈大笑:“我現在正要考慮是否明天就向老爺子正式宣布一下?”
我捂住他的嘴:“別先別說,等白薇真正找到好歸宿的時候我們再決定,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我說這句話是我心裏對白薇始終抱著一種愧疚,她原本期待的童話般的生活,不小心濺在我身上了。那錦堂緊緊的摟著我,使我感到了一種安全感。我將永遠不再孤獨,我想,對,我們倆是天生一對,那錦堂是我全部的未來。
酒吧中燈光灰暗,極速激光燈照射在小小的舞台上,接著魔術般的變化又出現了,剛開始音樂節奏很緩慢,一群洋人表演者正*地登上台,美麗的女人穿著五彩六色的裙子和和蓬蓬小上衣,梳著高高的發髻,戴著金光閃閃的首飾。更加重要是,女子們頭上把每個人都插著一朵牡丹大的鮮花。跳舞的男子,穿著緊身長褲和馬甲,高筒的鋥亮的皮靴,都梳著油光發亮的大背頭,倒也顯得風流倜儻。
其中一個男子的彈著憂傷的曲調,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女歌手,又一個女洋人在輕輕地唱著。
嘰裏呱啦的語言我根本聽不懂是什麽。隻感覺那旋律很美妙,讓我感覺仿佛像是一個流浪者不停的去尋找他的新世界。
……
“你能聽懂他們在唱什麽嗎?”我悄悄的問的那錦堂。
“聽得懂,這是一種英語,它的意思:我想念我的愛人,我的愛人正在遠遠的等著我,可是為什麽還沒有等我回到家鄉,她就跟別的男子結了婚,天哪,他把我給拋棄了,的心傷透了,快回來吧,我的愛人。”
我對這種不是很了解,如此熱情奔放追求愛情還是有些震撼,這種感覺是我所喜歡的。我就喜歡直接奔放自己,真是很羨慕他們這種敢愛敢恨的生活。
突然這個時候。
有一名女洋人跳到舞台的中央,她用鞋底敲地板發出有節奏的他她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解釋很簡單,隨著樂器的伴奏而變得越來越快,舞蹈的聲音動作也發生了變化,成為性感的狂亂的扭動。
這些在我看來是如此駭俗,不是都講那種含蓄的嗎?王人秋表演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她們怎麽敢做這種……動作。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錦堂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這種舞步可以追溯到100多年前,吉普賽人在洞穴裏麵的舞蹈,那時候他們不管是狩獵,還是吃飯,還是婚姻?都要跳這種舞蹈,這是他們對生活一種熱情的表達方式,這種方式非常自然在他的生活中,就像我們吃喝拉撒一樣子簡單。”
“不可思議……如果我們這樣的悄悄跳舞,別人都說是瘋子。”
“快看!他們的舞蹈語言表達從興奮到狂歡、躲避、追逐,是一種你濃喲濃愛情表達方式。”他聲音深沉而性感。
這時候的音樂激情有增無減,隨著分紅節奏的加快,舞蹈者我動作越來越快,舞台下麵的人頻頻喝彩助興,我看到幾個和我們一樣的,酒杯中屹立在半空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
當然他們眼神中不缺乏一種渴望。
又一陣嘰裏呱啦的英語,這種語言在台上台下都響成一片,到處是一片喧囂叫喊,在這種叫喊的鼓動下,台上表演者舞步和節奏達到越來越瘋狂的程度。
音樂舞蹈,噶然而止。全場的觀眾出現了短暫的沉默,今天又爆出一片掌聲。
雖然我們大多數都還沒有來得及從激情的舞蹈中抽離出來。
“天哪,她們跳得實在太好了,這實在是超出我的想象!”我感歎不已,從桌麵上拿起一瓶冰裏的酒就開始喝,一陣冰涼因為能澆滅我的熱情。
“別急寶貝,等會還有更精彩的。”那錦堂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