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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鬼魅

  紅塵:「……」 

  什麼叫不知該如何是好。 

  師風確實不是靈師,對付這等鬼魅之物上,他還差點兒勁兒,可對付一個養個鬼魂還得靠冥器的普通術士,硬拼便是。 

  大部分術士的本事都在於暗處,一旦曝光,可抵不過武林高手的一刀一劍。 

  師風的功夫絕對不差,紅塵記得當年這人縱橫永安城,硬生生讓夏家拔高一個層次,那等威風八面,連朝廷顯貴都對他十分忌憚。沒錯,就是忌憚這兩個字。 

  當年的師風,可不是現在這般斯文。 

  「師公子什麼意思?」 

  總不至於說,讓她去幫忙宰了人家那位術士吧,她只是個柔軟的小姑娘,可不會隨便大動干戈。 

  「咳咳。」 

  師風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深吸了口氣,「想借命線一用,哪怕只有一點兒也夠了。」 

  他在宮裡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在遇到紅塵之前,他從不相信世上真有什麼命線。 

  這東西的傳說,他到是隱約聽過,可一聽就是騙人玩的,但皇宮裡那些人言之鑿鑿,皇后的病情,那是所有御醫們都親自診斷過,都說沒救了,偏偏現在娘娘又恢復如常,說不得命線確實存在。 

  紅塵愣了下,「你說說幹什麼用……我到覺得,也許你想要的不是命線,而是龍蜒草吧。」 

  既然是傷了鬼魂,還是用龍蜒草的可能性大一些。 

  要真是想要這東西,那就簡單多了。 

  在幾年前,她想過鬼門關那也要使歪招,弄點兒美食糊弄糊弄幽魂。下去時也是膽戰心驚,可現在不一樣。她如今下個地府,開個鬼門,雖不說比吃飯容易,卻也難不到哪兒去。 

  龍蜒草在世間是天材異寶,尋找不易,在鬼門關之內,雖非野草,卻也不是什麼珍稀材料。 

  師風根本就是個二把刀,他吭吭哧哧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紅塵皺著眉頭聽:「你的意思。希望那個術士能延長壽命,哪怕再被鬼魂吸食陽氣,也不至於早死,最好能不被陰氣侵蝕,活得更長久些?」 

  師風連忙點頭。 

  「那你直接讓那鬼魂不用吸食陽氣,不會傷人不是更好?」 

  師風:「……能做到?」 

  「你出門右轉,左手第三間店進去。管老闆要兩個地字型大小玉符,拿回去給那個女鬼住就行。」 

  現在一般配娶鬼妻,都是結陰婚,目的是為了讓人在地下有伴兒,不過陽世男子想去鬼魂結親,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陰魂得到上面閻王的允許。陽世男子也不懼怕會沾染鬼氣。自然能成。 

  上輩子她偶爾聽聞,很多年前。大周甚至有一個村子,裡面百分之十的人都娶鬼妻,還都成了,一時間到成了世人皆知的鬼村,既然這般興盛,自然有很多的法子能辦成。 

  要是娶個女鬼為妻,男人就要折壽一大截,估計也沒哪個男人有這份閑情雅緻。 

  就算鬼妻之事不是辦不成,那也是相對來說,對於大部分普通人,想留下自己已經死去的妻子,幾乎難如登天,當然,師風說的這個故事不一樣,這是已經娶成了,只是養鬼的法子有點兒問題而已,好解決! 

  師風被迷迷糊糊地打發走,紅塵也有些疲憊,很快就上車回去。 

  天色還沒有黑,外頭就送來一封信,還是林旭送來的信件,不過裡面的內容實在有點兒奇怪。 

  這簡直是一封情書。 

  林旭在裡面讚美紅塵的一切,說她可愛,說她美麗,說她的魅力比曼陀羅還要大,還傾訴了很多話,說紅塵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會讓他覺得很心動的女孩子,是他這麼多年的人生中,唯一一個想要細細收藏的女孩兒。 

  裡面充斥了許許多多,顛三倒四,卻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紅塵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仔細品味,不光自己讀,還把羅娘和小嚴叫到屋裡,關閉門窗,擋去所有的遮掩,大家一起讀。 

  沒一會兒羅娘就臉上通紅。 

  小嚴都恨不得鑽到牆縫裡去,紅塵皺了皺眉,讓人拿了水盆,蠟燭,把那些信紙用水汽熏一熏,又拿蠟燭烤一烤,結果還是沒發現什麼貓膩。 

  紅塵頓了頓,把東西擱在一個樟木盒子里,塞到床底下。 

  她是不相信林旭寫給她的真的只是一封情書,這想必是很要緊的東西,她還是保管嚴實一點兒更妥當。 

  「羅娘,我新想出兩道菜,你等明天送去給王半仙,讓他也嘗一嘗味道,看看能不能改進。」 

  羅娘低聲應下。 

  紅塵還真親自去廚房,指揮廚娘做了兩道菜,一道菜『佛跳牆』,這可是極複雜的菜,從晚上就開始準備材料,好多大廚一起動手,到第二日傍晚才出了鍋。 

  用罈子密封著,眾人聞不見味,可只看自家郡主笑眯眯的模樣,也知道必然味道極佳,想一想便口水橫流。 

  第二道菜就稍稍簡單些,脆皮烤肉,主要是腌制用的調料和火候需要小心掌握。 

  兩道菜做出來,紅塵她們先嘗了嘗,味道鮮美至極。 

  這一家子吃得美,個個嘴上抹油。 

  外頭不遠處樹上,忽然就傳出細微的咕咕聲。 

  樹葉一晃,就有人瞪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瞪了那個肚子轟鳴的男子一眼。 

  那人一翻身,捂住肚子,使勁擠了擠眼——兩天沒正經吃飯了! 

  真香啊! 

  一股子一股子的香味撲鼻而來,那滋味好得讓人蠢蠢欲動。 

  不多時,便見一個年紀雖然不算特別小,卻特別有風情,長得還很漂亮的女子,提著食盒,登上馬車。晃晃悠悠地走人。 

  有個黑影出溜下去,沒多長時間就返回。做了個安全的手勢——去給王騙子送菜去了。 

  其中一個探子眼中露出幾分不屑,王半仙在他們眼中,那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因為運氣好,結交了榮安郡主,這才忽然發達起來,可他表現得再好,該知道的人也知道,這就是個騙子,沒有能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 

  既然是給他送東西,那可沒多少人會當回事兒! 

  不過,探子還是壓低聲音,細弱蚊蠅地道:「查過,只有菜。」 

  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裡頭還是燈火通明,各種香氣瀰漫。還有酒香。 

  風嘩啦啦地吹。 

  探子們啃毫無味道的干餅,滿臉羨慕。 

  說起來這一家也奇怪,似乎隔三差五地就要吃一頓大餐,連下人們一塊兒吃,那些肉啊,油啊什麼的,從來就不少。昨天還聽廚娘抱怨。說主人家吃得油膩了,想吃野菜換換口味。街上都不見賣的,還得自己去想辦法,實在不方便。 

  野菜? 

  那種粗糙到拉嗓子眼兒的東西能和肉比? 

  顯然王半仙也覺得飯菜好吃,趁著夜色匆匆而來,手裡還拎著好酒,還有幾個罈子,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一晚上都很熱鬧。 

  第二天一早,紅塵卻坐車和王半仙一起出門去,那些煎熬了一夜的探子們,頓時精神緊繃,不斷互相使眼色,又有人悄默聲地追去探問。 

  紅塵的郡主府防守嚴密至極,根本沒有人能潛入,可是她再嚴,也只是家裡嚴密,總不能連外面都布置許許多多的機關消息。 

  這裡到底是京城,她要是敢太招搖,連皇帝都會不滿,事實上也沒有必要太過火。 

  而且,有時候探聽不到郡主府的消息,可以從外面著手。 

  就說王半仙那兒,不要說和郡主府相比,就是和隨隨便便哪個大戶人家比,那都是篩子一般。 

  過了半日,就有一隻鴿子咕嚕嚕地落到了樹杈上,上面只寫了寥寥幾句話。 

  可一瞬間,為首的探子就神色嚴肅起來——上面說的,王半仙出門做生意,紅塵跟隨,這到屬於正常,王騙子也不是第一次向那位郡主求助。 

  不過,這次郡主去的地方卻離那一處要緊的地方有一點兒近,雖然也沒什麼,可到底需要注意一二。 

  他揮揮手,很快就有一道人影飛身而去,去給自家主子報信。 

  做完這一切,他便閉上眼睛,靠在樹上養神,雖說現在事情起了一點兒波折,但他並沒有太在意。 

  榮安郡主確實是個靈師,但她也只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外人,若非她和林旭走得關係實在很是親近,恐怕主子也不會派人盯著她。 

  盯著她又有什麼用,林旭那樣的人,難道還會利用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點兒什麼不成? 

  探子可不信,林旭是誰?那是鬼谷先生的得意高徒,是他們這等小人物,一輩子都只能仰望的人。 

  王半仙的馬車比不上紅塵的馬車舒服,這會兒坐在車裡,東看看,西看看,瞧著什麼都新鮮。 

  「這玩意不錯,結實耐用,尤其是固定卡在車上,也不怕漏出來燙到人。」 

  指了指固定在車上的銅茶壺,王半仙笑道。 

  紅塵失笑:「行,到時候你想要什麼,讓他們也幫您老人家安去,現在說說,咱們這樁生意如何?」 

  王半仙翻了個白眼——都是自己設的局,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他在這方面向來專業,又很認真,一本正經地道:「金雞村最近鬧狐仙,好幾家的雞窩外頭都留下狐狸的腳印,公雞不打鳴,母雞不下蛋,還有個男人半夜去爬寡婦牆頭,讓狐仙給驚到,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我徒弟路過,覺得那東西厲害他對付不了,就送了封信給我,您也知道,像我這種微末道行,哪裡敢碰什麼狐仙?還是請郡主出馬,那才妥當。」 

  他這話到很是嚴肅認真。 

  紅塵莞爾一笑:「金雞村離清泉村很近,不過十里路的距離,辦完事我去看看有沒有好泉水,真好的話,帶一些回去釀酒到不錯。」 

  兩個人一本正經打啞謎。打累了就歇歇,吃點兒點心喝點水。再翻出棋盤來下幾手棋,雖在路上,日子還是過得也逍遙自在。 

  外面的景況越來越不好,世道很亂,但他們的車夫是鐵牛,碰上個把劫道的,紅塵要是正休息中,保證連點兒大動靜都聽不見,就被打發走。 

  快馬加鞭,換馬不換車。走了三日,這日到了驛站旁邊,鐵牛下去喂馬,順便更換一匹,剛一下去,前面就過來個容貌嬌媚,只是略有些圓潤的女孩子。也就十七八歲,衣著打扮十分鮮亮,頭上戴著一對兒鏤空雕刻,特別精緻的碧玉簪,「可是榮安郡主大駕?」 

  紅塵一愣。 

  鐵牛瓮聲瓮氣地道:「你是誰?」 

  那小姑娘笑起來,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塊兒木牌子,牌子到不起眼。鐵牛一看就放下心。 

  紅塵看了看也揚眉:「原來是林先生的人。他可還好?」 

  「公子很好,只是惦記郡主。聽說郡主離了京城,特意讓我們來迎一迎。」 

  說著,小姑娘推開車門,伸手攙扶紅塵下車,「我們備好了熱水,郡主怕是累得緊了,不如沐浴更衣,好生休息休息,咱們在這地方路熟,就由我做嚮導,給您引路如何?」 

  紅塵輕輕點了點頭,笑道:「那就麻煩姑娘。」 

  水果然足夠熱,驛站里還給準備了面脂,各種頭油,紅塵到沒用這個,不過舒舒服服地洗個澡也不錯。 

  沐浴更衣,休息了一會兒,天色還早,大家就重新啟程,那小姑娘帶路,領著鐵牛直奔山裡,山上的路不大好走,全是小徑,泥濘的很。 

  紅塵也不介意,穩穩噹噹地坐在窗邊,看怪石流水,落花繽紛。 

  「槐樹很多啊。」 

  松柏也多。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鐵牛就回頭道:「路偏了,晚上找不到宿頭。」 

  紅塵還沒說話,那帶路的小姑娘就連忙道:「放心,放心,在前面不遠有個山莊,是咱們公子早年上山打獵的時候用的,雖說荒廢了些日子,可歇歇腳到無妨。」 

  鐵牛就收了聲。 

  慢慢騰騰地又走了許久,天色漸漸暗淡,風也顯得陰冷了許多。終於在最後一縷霞光消失時,看見了前面一排大宅子,宅子建造得很不錯,既闊朗也精緻。 

  王半仙吐出口氣:「呼,終於到了。」 

  那小姑娘也是滿臉歉意:「我們也有時候沒過來,到不知道路這麼遠,還請郡主千萬莫要介意。」 

  「沒事。」 

  紅塵搖搖頭,駐足看了許久。 

  小姑娘看了下天色,低聲道:「郡主,馬上要天黑了,咱們先進去收拾收拾如何?這宅子也有年頭沒人來過,伺候的人都沒了,哎,都是小婢不周到,還請您原諒則個。」 

  這都是客套話,說也沒用。 

  「出門在外,也不必太講究。」紅塵不以為意,由著那小姑娘特別殷勤地指路,領到她口中最好的一間房間里住下。 

  王半仙和鐵牛就住在旁邊。 

  那房間到很乾凈,素白的顏色,帳子是白的,牆壁也是白的,桌子上還放著幾根白蠟燭。 

  小姑娘替紅塵鋪了鋪床鋪,扶著她坐下:「那郡主就請休息……」 

  「你也坐。」 

  紅塵大大方方一笑,拉著她也坐下,「住一塊兒就好,也省得還要收拾屋子。」 

  「啊!」 

  小姑娘一愣,連忙搖頭,怎麼也不肯。 

  紅塵這會兒卻裝起聾子來,一把按住她,招呼了聲,鐵牛和王半仙便溜達進來,搬桌子,擺椅子,再準備上茶水點心,拿來牌九,又抓了一把銅錢。 

  「來,來,來,咱們玩著,荒郊野嶺的,睡覺也睡不好,還得提防野獸,大家都別睡了。」 

  紅塵一拉那小姑娘的袖子,她就只能很無奈地坐下,誰讓人家是郡主。 

  牌九也只是閑玩罷了,都有輸有贏,那小姑娘明顯心不在焉,輸的到多些。 

  玩了不知多久,蠟燭都點了小半截兒。 

  小姑娘忍不住探頭向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起了風,風聲吹拂樹枝,很是怪異,外面影影棟棟。好像藏了什麼魑魅一般。 

  一陣風吹進來,她就覺得身上一冷。心裡砰砰砰地亂跳,不覺抬頭看去,就見在座的幾位,紅塵一直笑眯眯,神態悠閑,顯然沒有因為這樣的荒郊野嶺,這樣的夜晚而有任何驚懼之情,王半仙叼著根茶葉,搖頭晃腦,也很是悠哉。至於那個車夫,更是全神貫注,全副心神都在牌桌上。 

  「……」 

  她提了好幾次,沒人肯去休息。 

  快了,時間差不多了。 

  她暗暗地捏了捏胸口,默默在心裡準備好自己該有的反應,她是要驚叫?不。不,不能叫,叫起來未免顯得太假,她應該昏倒,倒在地上便是,不必多做反應…… 

  這時,哐當一聲。窗戶洞開。 

  小姑娘身子顫了顫。差點兒扔掉手中的牌,偷眼看去。卻見那位郡主毫無反應,輕輕鬆鬆地彈著食指,點著桌子。 

  來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外面傳來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小姑娘的臉上大汗淋漓,渾身發抖,哪裡還記得那一會兒拚命做心理建設時的想法,她本能地害怕,嚇得渾身發抖,用不著作假。 

  窗外出現一隻枯骨一樣的手,長長的頭髮,滿臉鮮血,黑洞洞的,沒有眼珠子的眼眶。 

  看不到身體,也看不到腿腳。 

  「嗝!」 

  小姑娘嚇得渾身僵硬。 

  她雖然知道會有怪事發生,但並不知道詳情,在這樣的夜晚,看到這一幕,她嚇得只知道嘶啞地喊叫。 

  那東西飛了進來,就在不遠處的帳子,窗帘後面晃動。 

  「這,這……」 

  她伸手指著,吭吭哧哧,一抬頭,卻看那位郡主還有那個老頭都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除了驚訝之外,臉上並無半點兒異常。 

  「怎麼了?」 

  紅塵輕聲問,一臉莫名其妙。 

  那小姑娘更莫名,使勁指了指對面,紅塵站起來仔細看了看,回頭還是滿臉詫異:「到底怎麼了?」 

  「……你看不到!!」 

  「看到什麼?」 

  紅塵特意站起身向外面走了走。 

  小姑娘眼看著她和那蒼白的影子擦肩而過,扒著窗戶向外看,正好對上空洞的眼睛,枯骨一樣的爪子,她瞬間不寒而慄,整個人都僵硬當場,下一刻就翻了白眼。 

  紅塵這才冷笑。 

  鐵牛猛地站起身,整個身體撞上去,咯嘣了聲,被他撞到的影子慘呼著倒飛出老遠。 

  他還要追,紅塵一把攔了:「算了,早點兒吃些東西去休息,陪著演半天戲,累!」 

  鐵牛點點頭,王半仙一把拽住他胳膊:「兄弟,我腳軟,扶一把。」 

  雖然他和紅塵搭檔許久,彼此默契的很,又有紅塵提前提醒過,可還是害怕。 

  這樣的山林,這樣的荒宅,不怕才有鬼。 

  鐵牛哦了聲,就提溜著他到旁邊坐下,又把那個昏死的扔到對面的屋子裡去。 

  收拾了下,關好門窗,再做了一次檢查,幾個人才穩穩噹噹地坐好,一邊打瞌睡,一邊討論這個問題。 

  「木牌是真的。」 

  「小丫頭演技很差,不是什麼專業人士。」 

  「應該是和林旭有關係的人,不是鬼谷弟子。」 

  紅塵一條條分析,半晌才笑道:「希望真如我所說,別是林旭的人才好。」 

  鐵牛搖頭,憨厚地摸了摸腦袋:「不認識,不是。」 

  紅塵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別看鐵牛是這麼一副木訥性子,和小荷學的,越來越惜言如金,可他記性好得很,見過面的人都不會忘記,能入鬼谷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今天這一出,希望別是林先生那邊有什麼變故才好。」 

  紅塵伸了個懶腰,也就稍微想了想,翻過身就睡了。 

  明天他們還得繼續趕路,該做的事情,一樣也不能少,現在這種關鍵時刻,胡思亂想也沒有用。 

  第二日 

  那個小姑娘從屋裡醒來,一見空蕩蕩的房子,一個人都沒有,再看荒宅越發顯得陰沉,嚇得渾身發軟,蹲在地上抽抽搭搭地哭,還不敢太大聲,生怕招惹到什麼東西。 

  一直到天大亮,太陽升起來,她才拚命向外跑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耳邊真有奇奇怪怪的東西跟著。 

  紅塵已經坐在了馬車上,忽然撩開帘子看了看:「有點兒意思,不知道玩這一出的那位有沒有自己過來。」 

  王半仙詫異:「怎麼了?」 

  「這是一處超過五百年的陰宅,被生人驚動,很大可能會招惹鬼魅,就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有道行!」(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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