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誹謗之罪
果不其然,皇上猶豫了,看向明珠時候的眼神兒也變了。很顯然,經過明珠這幾日來的胡鬧,他也已經將將她認定為了有點兒癲狂的人。
明珠看皇上的眼神兒,就知道皇上肯定不會信她。為了能讓他相信她,她連忙跪爬過去,哭訴道:“皇上,您可千萬不要聽這男人胡說啊,我不是在胡說,他就是想要非禮臣妾!”
皇上聽了這話之後又是一陣兒猶豫。幸虧這時蘇沐瑾根本就沒給他猶豫的機會,直接道:“皇上,要真這麽說,那以後就都不用請草民來這裏了,為了再次發生這樣的事兒,不如,您放草民出宮?”
“……”
放肯定是不可能放的,宮裏麵的那些庸醫連明珠生了什麽病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是給明珠治病。
思及此,皇上的心也已經無暇去管眼前的這個神醫到底做了沒做那些齷齪的事兒了,隻淡淡的道了一句:“不用,今日之事是皇後娘娘意識不清,你就留在宮中繼續給皇後娘娘治病,直到治好為止,不然不許出宮。”
“皇……皇上?”明珠弱弱的喊了一句,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相比於明珠的不可置信,蘇沐瑾更多的則是淡定。等皇上坐到明珠的床上,心疼的將明珠抱在懷裏時,她看著明珠望著她惡狠狠的眼神兒,不由勾了勾唇,“皇上,如果沒什麽事兒,草民就先下去了?”
皇上罷了罷手,道:“下去吧。”
同時,蘇沐瑾轉身就要離開,不過等她離開之時,卻又後退回來了兩步:“皇上,給娘娘治病的藥在旁邊的桌子上。”
聽得此言,皇上將頭偏向旁邊桌子上,看到藥之後,他便鬆開抱著明珠的手,端起藥碗,十分誠懇誠實的對蘇沐瑾道了一句:“朕知道了。”
等出去之後,蘇沐瑾便也鬆了一口氣,這次總算有驚無險,躲過了一劫,隻不過目前畢竟是在皇宮之中,很難想象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該防備的還是得防。
不知道明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經過早上送粥的事情之後,直到第二天,她都沒有找人找過她。
第二天,轉眼又到了煮藥的時候,蘇沐瑾的內心是抗拒的。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皇宮,自然得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無論如何都不能逃。當然,也逃不掉。
等將藥端到明珠的門口那裏的時候,蘇沐瑾看著守侯在她門外的兩位丫鬟,本來是想將手裏端著的藥交給她們送進去的,奈何她剛吭了一聲,麵前喝的門便就開了。
入眼是明珠那張因生病而慘白的臉,不過,她的臉雖依舊慘白,卻昨日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
思及此,蘇沐瑾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明珠打量了下蘇沐瑾,臉上什麽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她雙手環胸,隻淡淡的道了句:“進來吧。”
聽的此言,蘇沐瑾的眼神跳了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等再進門之時,她便不由多了不少防備。
明珠隻管自顧自的往裏麵走,一邊走還一邊若無其事的道:“一直以來,我都隻知道你是神醫,卻還沒有聽說過你的大名,你叫什麽?”
裝,繼續裝。蘇沐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明明知道她的身份,還故意裝成一副與她素不相識的樣子,誰知道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這般想著,蘇沐瑾冷哼一聲,道:“我姓倪,名大冶。”
你大爺的。
明珠聽了這話,往前麵走的腳步突然頓住了,她背對著她,一股無形中的殺氣油然而生,蘇沐瑾也總算知道自己進來之時那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
下一刻,明珠走到桌子邊兒,坐在了凳子上。她回頭看著蘇沐瑾,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平靜:“大冶?這名字可真不好聽,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如本宮便就叫你,大黃如何?多麽親切的名字。”
嗬嗬。光是憑這女人對她的態度,如果她不認識她,她頭都能割下來給她當蹴鞠踢。
這般想著,蘇沐瑾輕輕歎了一聲,便就將藥放在了桌子上麵。
然而,就在她將藥放到桌子上時,明珠的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誰讓你把藥放在這裏的?”
沒事兒找事兒嗎不是?蘇沐瑾咬了咬牙,淡定的將藥碗端了起來,問道:“不放在這裏,那應該放在哪裏?”
聽了這話,明珠笑了一聲,抬眼看蘇沐瑾,十分不屑的道:“怎麽?你這話的意思是,是覺得本宮不應該說剛才的那句話?你對本宮感到不滿?”
知道該能說出來,就別做那種事兒唄。想雖如此想,但蘇沐瑾卻半點兒都沒表現出來,反而還十分客套的道:“娘娘您說的哪裏的話,藥應該放哪兒?”
在她剛剛問了這句話之後,就見明珠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很顯然,她的意思是讓她喂給她。
蘇沐瑾的手不由抖了抖,抖過之後,她剛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皇後娘娘,男女授受不親。”
反正她本來也就在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倒不如將計就計,拿著這個借口給自己擋一擋。
但很快的,讓她意外的事情來了,明珠突然道:“男女授受不親,的確。但是,你大夫醫人也分男女,這種事情本宮今天倒還是第一次聽見。怎麽?神醫是不願意為本宮治病了?”
好大的一頂抗旨不尊的帽子。
這種情況下,看來她是不得不給她喂藥了。但是,事出無因必有妖,焉知她心裏正在憋著什麽壞。
思及此,蘇沐瑾輕輕笑了一聲,一臉淡定的道:“既然如此,那草民便也就隻好卻之不恭了。”
說完,她突然回過來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就在明珠不知道她想幹什麽,要去喊她的時候,所聽蘇沐瑾道:“門外的二位,方便進來一下嗎?”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打開,那兩位守在門外的宮女便就忐忑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