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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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辨方向的狂奔了很長時間,腦子暈暈忽忽的。嚴格來說,這次這件事並不怪杜意淳。他的任務是刺殺完顏越,我的出現壞了他的大事,而他發現孟西之還挺在意我這個朋友,所以利用我引他出來。好像也說得過去吧。只是他運氣不好,偏在這時候讓我想起了我不想想起的人和事,把脾氣發在他身上,算他倒霉!
想通了這點,又自我安慰一番,我終於靜下心來。但很快,我就發現問題了:我迷路了。剛剛一時激憤,縱馬亂跑,現在已經完全迷失方向了,只好讓馬慢下來,走走停停,看附近有沒有人家。
天越走越黑,我漸漸開始有些害怕了。腳在馬背上掉了一天,有些失去知覺了。我跳下馬背,感到腳有些浮腫。雖說已經離家這麼久,但這樣獨自一人還是第一次。之前和如蘭在一起,我們一般不會選擇騎馬走夜路;和孟西之在一起,更是事事不用我操心,連如蘭都慣懶了。我不會生火,不會做飯,也不會喂馬……天,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一個境地?
牽著馬走了幾步,覺得右腿越來越麻,索性將馬綁在一顆大樹上,停下了腳步。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心裡有點虛,想了想,還是到樹上睡安全。但偏偏右腳使不上勁,爬了半天也爬不上去。
有些氣自己:」丁慕晴,你就是一殘疾人,還偏要誇海口說自己一個人也能到安城,人家利用你怎麼了,說明你還有價值!如今怎麼辦,三哥沒找到,你別先餵了猛獸了!那個死杜意淳,好歹我今天也救過你,你竟然真讓我一個人,也不追一下,還說喜歡我,真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最可恨是三哥,沒事到邊城幹嘛,遊山玩水不好嘛,非要報孝國家……「
我正準備挨個詛咒,卻沒想到旁邊有人噗嗤一聲,道:「如果我再不出來,你是不是打算把所有認識的人都罵一遍?「
我抬頭一看,卻是杜意淳牽著「小黑」從暗邊走來。他還是穿著早上那件白衣,但已經被泥、血混合得看不出是件白衣了。但奇怪的是,就算是這麼一件看不出顏色的臟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他依然丰神俊朗,英偉不凡。
我獃獃地看著他從遠處慢慢走過來,不知為何,我覺得此時的他有如神祗,華麗麗地向我伸出了手。我使勁屏蔽自己這種想法,要知道,讓我陷入這種窘境的是他!
他哧笑道:「怎麼,才幾個時辰,就不認識了?我來追你,是不是就說明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還有,你也覺得我有一副好皮囊?嗯,很好,總比覺得我長得丑好。」
「什麼,什麼啊,我只是只是在……在這種黑漆漆的時候看見……呃……熟人,有那麼一點小激動而巳,這一激動,忘了給你打招呼罷了。什麼好皮囊,什麼喜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好嘴硬的反駁,反正現在沒有錄音機,打死不承認也是一個方法。
「你?呵呵,沒關係,反正我聽到了,我知道就可以了,不需要你承認。「這個人比我更狠!
對於這種無賴的說法,我無語以對。只好轉身想走,來表達我內心的憤怒。他跑上前走一把拉著我的手,說:「還在生氣嗎?你說的對,我不該利用你,利用你施美人計。誰叫你長得這麼漂亮,讓完顏越放在心上,為了你竟不惜以身犯險……」我早和道他是沒什麼面子觀念的人,所以道歉道得快,我也並不意外,但我並不想讓他誤會我和完顏越的關係,免得他以後又在這上面動他的歪腦筋。因此我急急打斷他,道:「別胡說,我們只是朋友而巳。他不過是因為我救過他,我卻因此涉險而關心我罷了。」
「是嗎?原來只是朋友而巳?我還以為男人只會為心愛的女人犯險呢?「他臉上似笑非笑。
「誰說的?男人犯險的原因可以有太多了,有國家,有知己,有親人,當然也有愛人。當然,像你這種只會謀算他人的男人除外,因為你大概不會為任何人犯險吧?「我語言刻薄,斜眼盯著他看。
他卻神色鄭重,聽得很認真。
看他不說話,我以為說到了他的痛處,所以決定繼續痛打落水狗:「男人其實追求的東西很多,家、國、天下,美人只佔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巳。所以,誰說紅顏誤國,誰說衝冠一怒為紅顏,誰說愛江山更愛美人……那只是因為男人的那個時候一時做了那樣的選擇,與女人無關。所以,為何男人為家、國、天下這種理由而拚命時,大家都覺得男子氣十足,而為了女人拚命時,大家更多的是鄙夷,更有甚者還要去指責那個女人,彷彿是她拖累了他一樣,卻不知,這只是男人的一個選擇而巳。而女人,只有被動的等待選擇,沒被選擇要承受失望,被選擇了要承受非議。」我冷笑一聲,「女人還有夠慘的。」
「你的腦袋裡都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我只說了一句,你居然有這麼多道理等著我?在你心裡,我真的這麼不堪?真的這麼自私嗎?「他拉著我的手更緊了。
我有些痛,但還是忍著搖頭道:「不是自私,只是太會計較得失,在做一件事之前總是再三衡量得失。只是這得失並不一定是為你自己,也可能是為國或者其它你認為重要的人和事,但這樣會傷害到其它人,那些也許你並不在意的人。」
他放開我的手,怔怔道:「也許是因為我無法承受再失去任何東西吧。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要得到一樣東西都很難,就連名字,也是到了五歲的時候才終於得到的。父……親比起我,甚至更喜歡妹妹。我不能隨便失去,是因為我沒有多少東西能失去。長大了,也了吸引父親的注意,我主動請命來到邊關。呵呵,別人來邊城是為了國家孝忠,我來到邊城卻只是為了討父親歡心,或者說是躲開父親的身邊,看不到他那麼忽視我,我就不會那麼難過。「
我看到他紅紅的眼眶,突然覺得自己的批評太嚴重了,是啊,丁慕晴,你根本不了解他,又有什麼資格判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