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48節 後宮的紛亂
三日很快就到了,這三日紅婉宜不停的派親信去探查白月曜與藍蝶兒的房事,本來第一日,紅婉宜以為自己的奸計得逞了,她知道白月曜與藍蝶兒在房間內痛苦的洞房,幾乎樂的合不攏嘴,但是第二日,第三日,白月曜與藍蝶兒的感情卻峰迴路轉,這叫紅婉宜幾乎氣的快跳了腳。
「真沒想到,這麼髒的女人太子也能要!!」紅婉宜鄙視的說完,她身邊的老麽麽就開口了。
「宜妃娘娘,日後恐怕那個小妖精會先懷有龍種吧?」這老麽麽正式攙扶紅婉宜拜堂的老女人,也是一直照看紅婉宜長大的女人。
聽老麽麽這麼說完,紅婉宜內心一顫,她知道,現在她與藍蝶兒是平起平坐,而且藍蝶兒背後的靠山正式藍太師,而自己現如今雖有白日淵與自己的爹爹還有紫丞相這三個靠山,但是她也知道,他們三人已經察覺到自己開始產生了異心了,若此時藍蝶兒先懷了孩子,那日後皇后之位定是藍蝶兒的!
她不甘心,坐在自己冷清的房間內,紅婉宜再度策劃了一場陰謀準備將藍蝶兒再度推向谷底!
「起床了。」今天已經是第四日了,我真的與白月曜在床上整整呆了三日。
「在睡會吧。」說完白月曜就又將我摟入了懷中。
望著白月曜那白皙的面龐,絕美輪廓,若他生於女人,定是傾國傾城。不過!我才不會被他迷惑呢,我微微坐了起來,將唇看進了他的耳朵:「起來啦!!!」隨著我大聲的吼完,便微笑的看向了他。
他睜大了眸子注視著我,似乎是被我剛剛的舉動嚇了一跳。
「蝶兒……」白月曜無奈的坐了起來,隨後起身拿起了衣服:「人家的妃子都恨不得多被寵幸,你到好,恨不得趕緊把我趕出去。」白月曜此刻的話語充滿了無奈與抱怨。
可是,有些事情我無法改變了,呵呵,我在當官的時候唯一坐的好事就是提倡百姓自給自足了,但最終我也無法為女人出頭,而我也進入了這深宮之中了,我只渴求白月曜可以多多為百姓求福,渴求日後白月曜可以完成我那未完成的心愿。
「快穿吧。」都半天了,白月曜那衣服還在手中拿著,我催促完他,他便轉身壞笑的看向了我。
「蝶兒難道不知道么,本太子穿衣服的事情,應該交予你。」說完,他就將他的衣服遞給了我。
「你自己不會穿?」沒多理會他,我已經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而他依然光溜溜的坐在床上。無奈,我還是過去拿過了他手中的衣服,為他穿上了。
穿好了衣服,我便坐在銅鏡前,打算梳頭了,可是……
我根本不會,白月曜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我,隨後拿起了梳子:「我來吧。」他說完便輕柔的為我梳起了頭髮。
「太子殿下,蝶妃娘娘奴婢們可以進來嗎?」門外的宮女們早已久候多時了。
「可以。」
宮女們拿著洗漱用品進入了我與白月曜的房間,但是當那些宮女們看到白月曜與我的時候,其中一個宮女手中的洗臉盆突然掉到了地上。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
在銅鏡的反射中,我看到白月曜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太子殿下,蝶妃娘娘,原諒奴婢吧。」那宮女眸子內侵滿了淚水。
「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入蝶妃的房間!」白月曜此時充滿了怒火,我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
那些宮女們戰戰兢兢的出了房間,我注意到柳兒也在她們其中,而她的眸子卻一直注視著我與白月曜。
在宮女們出去后,白月曜的表情才慢慢緩解。
「你幹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我不解的問著白月曜。
「誰叫她們笨手笨腳的,嚇到了我的蝶兒呢?」說完白月曜微微一笑:「好啦,梳好啦。」望著銅鏡中白月曜那溫柔的神情,在想想剛剛那宮女手中的盆掉落地上的時候,白月曜眉頭緊鎖的原因,我才明白,因為他認為剛剛那宮女的舉動嚇到我了。
我不知道該說他疼我呢?還是該說他太過溺愛我了,有多少昏君因為寵幸妃子而被世人唾棄?又有多少昏君因為寵幸妃子而失去了江山?我真怕,白月曜對我的愛,日後會惹來他人的辱罵。
洗漱完畢,白月曜則準備離開了,剛走到門口,他回頭看向了我,此刻他的神情無比的認真:「蝶兒,離紅婉宜遠一點。」他說完便出了房間,而房間內只剩下不解的我了,或許白月曜還沒接觸紅婉宜吧,所以才會叫我離紅婉宜遠點,若他多多接觸……
呵,矛盾了,我好怕白月曜會多多接觸紅婉宜,因為我怕他會愛上她,但是,我又覺得她好可憐。
「姐姐,姐姐!」柳兒神神秘秘的進入了我的房間。進入后她還不忘左顧右盼的。
「怎麼這麼神秘?」我好奇的問著柳兒。
「太子殿下不是下令,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入姐姐的房間嘛,柳兒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來的。」
這小丫頭總是這麼古靈精怪的,我看了她一眼便對她微微一笑:「坐吧,柳兒。」
「不敢,不敢,柳兒來找姐姐,就是告訴姐姐一件事的。」柳兒貼近了我小聲說著。
「什麼事?」我好奇的問著柳兒。
「姐姐,知道剛剛那個宮女手裡的盆為什麼會突然掉到地上嗎?」
「不知道。」
「嘻嘻,說實話,不只是她會吃驚,就連我也差點嚇傻了。」
「到底怎麼了?」這麼柳兒真會賣關子。
「雲龍國男人給自己的結髮妻子梳頭代表了屈辱,一輩子怕妻子的意思。」柳兒說完就咯咯的壞笑了起來。
…………
…………
回想一下,白月曜已經不是一次給我梳頭了,他第一次給我梳頭的時候冷靜的黑漠翼也無比的驚訝,而這第二次這些宮女又……
原來雲龍國的男人給妻子梳頭就代表了屈辱?那白月曜是太子傳出去不是更加貽笑大方了?但是,我覺得男人給女人梳頭這怎麼了?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
「姐姐,我先出去了。」
「等等,柳兒,陪我一起去出去溜達溜達吧。」陪著白月曜在房間待了三天,我感覺渾身都快生鏽了。
我與柳兒走出了房間,突然發現陽光是那樣的刺眼,在看看遠方那座雄偉的金鑾殿,如今,我已經無緣踏入半步了。
「姐姐該不會是想去接太子殿下下早朝吧?」柳兒說完,我才發現,我的步伐是向著金鑾殿的方向走去的,呵呵,我還是想當官,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做白月曜的妃子了,我現在就覺得無聊透頂了,日後說不定還有一輩子等著我呢,我可怎麼熬啊。
無聊死啦!我快步走到了御花園,從樹枝上折了一個樹杈下來,在御花園中耍起了劍。
「姐姐,你好厲害!」柳兒在旁為我叫著好,我是越耍越起勁啊,就連有無數的目光注視到了我,我都不知道。
「這!!!成何體統!!!!」頓時一句怒吼我嚇的轉過了身,而手中的樹杈也飛了出去。
暈,竟然是皇上?而且還有白月曜,藍雲澈和黑漠翼??以及其他幾個大臣!!在集會嗎?怎麼那麼巧?我耍劍,他們蜂擁的來到了御花園啊?
就在此時,那我手中飛出去的樹杈向著皇上就飛了過去。
「快閃開啊。」我大吼一聲,但是估計已經晚了。
不過幸好,黑漠翼一個飛身抓住了那樹杈,我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微臣參見皇上。」說完我便跪在了地上,頓時引來了一片大笑,我這才發現,我已經是女人了,我迅速的站了起來,行了女人的禮儀說道:「參見父皇。」
我抬頭看過去,皇上的眸子頓時充滿了怒氣,而白月曜和藍雲澈卻在一旁抿著嘴笑了起來。
「皇兒,你就是如此管教你的妃子的???」皇上氣憤的質問著白月曜。
「父皇息怒,蝶兒剛剛入宮有許多禮儀還需要慢慢學習。」白月曜說完就走到了我的身旁,小聲的嘟囔著:「真有你的,在御花園耍劍,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會武功?」切,我哪知道會有那麼多人啊?平時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早朝才對,現在到好大家都聚集到一起了,看這意思是去御書房吧。我沒理會白月曜,依然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皇上。
「參見父皇。」此時紅婉宜也恰巧出現了,我看了眼身邊的白月曜,發現他的表情頓時凝重了不少。
「參見宜妃娘娘。」御花園內除了白家的人,全部向紅婉宜行了禮,果然我就是不如紅婉宜,無論從氣質還是威嚴。
「正好,婉宜來了,朕記得你身邊有一麽麽是不是?」皇上對紅婉宜的話語也柔和了不少。
「回父皇的話,正是。」
「那好,你就叫你的麽麽教教藍蝶兒皇家的禮儀吧!」
「不需要!父皇,兒臣自會教蝶兒禮儀,不需要其他人教。」白月曜激動的對皇上說著。我注視到紅婉宜此刻非常的尷尬。
「皇兒,你可知你的三日寵蝶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你現在還有功夫教藍蝶兒禮儀?皇兒,你……」
「謝父皇好意,藍蝶兒定會細心與宜妃娘娘的麽麽學習禮儀的。」我說完,白月曜便一臉的不高興,三日寵蝶,呵,我就知道,日後定會惹人話柄,好了,白月曜別在因為我被人家罵了,而且我跟誰學禮儀都是一樣的。
我的話說完,皇上連理會也沒理會的就帶著大臣們離開了,而白月曜則充滿敵意的看了紅婉宜一眼也離開了。
看得出,皇上非常非常的討厭我,以前我不在乎,但現在他畢竟是我的公公了,或多或少我也希望他能喜歡我。
「妹妹。」紅婉宜說完便對我微微一笑。
「宜妃娘娘。」
「呵呵,我說了日後我們以姐妹想稱的,所以妹妹就叫我姐姐好不好?」
姐妹相稱么?說來容易,但是我虧欠紅婉宜太多了,我哪配喊她姐姐?或許她不芥蒂,她的大方只能顯得我是那樣的卑劣。
「姐姐。」這句姐姐是我真誠的喊的。
「恩,呵呵,妹妹,李麽麽的人其實很好,但是脾氣不是很好,日後你跟他學習禮儀的時候恐怕會吃些苦頭,若無法忍受的話,你就跟父皇說換個人教你吧。」
「沒關係的,正所謂嚴師出高徒嘛,我能忍耐的。」不管怎麼樣,這個李麽麽是紅婉宜的人,我相信人也會很好,不論她多嚴格,我也不會去找皇上要求換人的,要不皇上一定會更討厭我的!
紅碗宜與我還有柳兒一起回了寢宮,我與白月曜的房間……
其實也不能說是我與白月曜的房間,因為同屬白月曜的妃子,所以我與紅婉宜的房間都是白月曜的家,呵呵,我的房間離紅婉宜的房間並不遠。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她的房間,我總感覺有些冷清,或許這就是後宮女人無法得到寵愛的悲哀吧,雖她未被打入冷宮,但是或多或少也跟在冷宮無二樣。
「李麽麽。」紅婉宜的一聲引薦,我便看到了一個年約五十歲的老麽麽,他表情很嚴肅,看似樣子很嚴厲,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還珠格格》里的容麽麽了,希望她只是外表像,而不是內心也像。
「參見宜妃娘娘,蝶妃娘娘。」
「您好,李麽麽。」我客氣的對李麽麽微微一笑。
「李麽麽,皇上吩咐您教蝶妃些禮儀,所以李麽麽您就好好教教蝶妃吧!」額,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完紅婉宜說完這句話后,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聽紅婉宜說完,那個老麽麽便看向了我:「蝶妃娘娘,老奴為人可能有些不講情面,老奴不會顧及您是娘娘的身份就對您有特別優待,不知道娘娘是否還願意跟老奴學習禮儀。」
「願意,願意。」呵呵,欺善怕惡,逢迎拍馬的人我最不喜歡了,相反一碗水端平才是上人。
「那開始吧。」
「姐姐……」
「啪!」柳兒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那老麽麽狠狠的給了個耳光,頓時,我有些不知所措。
「作為娘娘的丫鬟,稱呼不該是姐姐,應該是蝶妃娘娘或者主子!」李麽麽一絲不苟的說完,柳兒只得捂著雙頰不在出生了。
此時,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了,紅婉宜忙上前來說道:「好了,好了,李麽麽那小丫頭不懂事,你不用生氣的,對了,喜兒。」
「喜兒在。」
「你把蝶妃娘娘的丫鬟帶去其他房間,也教她些禮儀。」
「是。」喜兒說完便微微一笑,走向了柳兒,而柳兒則充滿了緊張的退後了兩步,無奈,柳兒這一巴掌只得白挨,因為確實我與她都不懂禮儀,我拉了下柳兒,示意叫她別緊張,最終她被喜兒帶走了。
而我和李麽麽以及紅婉宜在他的房間開始了禮儀的訓練。
李麽麽將一本書放在了我的頭頂,隨後又用一個繩子綁在了我的腳上,微微留出了一些空隙。我知道,這叫訓練走路,走路要四平八穩,步子還不能大,我以前走路如同男人般,大步邁出根本就不行。
就這樣,我躡手躡足的走了兩步,頭上的書突然掉路了,李麽麽拿起了雞毛撣子就抽在了我的身上。
「呀。」那一下卻是抽的很疼,我驚呼了出來。
「李麽麽。」紅婉宜看到此情況迅速的走了過來:「李麽麽,妹妹是太子殿下寵愛的妃子,你若給她身上打出了傷,太子殿下定會大怒啊。」
「若蝶妃娘娘連這個都受不住的話,那老奴無法教蝶妃娘娘禮儀了。」
「沒……沒關係,姐姐,李麽麽是為了我好。」我說完,紅婉宜疼惜的看了我一眼,我覺得紅婉宜真的拿我當親妹妹般對待。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學習走步,不過,確實是我不爭氣,惹來了不少皮肉之苦,李麽麽確實為人鐵面無私,打我的時候一點情面都沒有留,不過我不怪她,畢竟是我沒有走好。
「好了,蝶妃娘娘,就到這了。」
「謝謝您了李麽麽。」
「妹妹,你的傷。」紅婉宜充滿愧疚的看著我,呵呵,其實與她無任何關係,所以她根本不用這樣。
「沒事的。」
「若妹妹的傷叫太子殿下看到,太子殿下定會找我來興師問罪的。」說完紅婉宜就傷心的留下了淚水。
「是老奴打了蝶妃娘娘,若太子殿下不滿,儘管可以找老奴出氣。」李麽麽說話先聲奪人,沒有一絲恐慌。
「放心好了,妹妹絕對不會叫太子殿下看到我的傷的,所以姐姐不用擔心了,我知道今天是李麽麽為了妹妹好,才會打妹妹的,正所謂嚴師出高徒嘛。」我說我完便給了紅婉宜一個安撫笑容,她這才稍有些緩和。
出了紅婉宜的房間,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我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燙,此時,柳兒也恰巧出來,我看到柳兒雙眸還掛著淚水,我估計她應該也是沒有學習好禮儀被打了吧?
我哄了柳兒好半天,柳兒才不哭了,想想一會還得面對白月曜,怎麼才能把傷口的事情瞞過去呢?
推開門,白月曜已經在我的房間了,見我進來,他緊張的走向了我:「紅婉宜有沒有欺負你?」
「呵呵,姐姐的人很好,不會欺負我啦。」我說完后,白月曜的眉頭就又緊鎖了一下。
他把我拉制到床邊,便露出了一絲壞笑問道:「蝶兒,白天沒見到我,有沒有想我呢?」
「沒有。」
「沒有?」白月曜說完,就將我拉到了床上,隨後一個反身將我壓在了床上。
頓時後背的傷,與床接觸,我覺得無比的刺痛,我眉頭稍微緊鎖下,並沒有發出疼痛的呻吟聲:「我今天有些累了,沒有心情!」我的表情充滿了不樂意,其實並不是對白月曜的不滿,而是因為後背的傷。
我的話,沒有止住他的行為,他直接就吻在了我的唇上,而他微微挪動了下我的身體,隨後他的手就向我的背部摸索了過去,他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專攻我的傷患襲擊呢?還有他是淫魔附體還是怎麼了?我有些不耐煩的一把將他推開,隨後吼道:「我都說了今天沒心情了!!!!」
我這一吼,他的表情也充滿了嚴肅:「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你的夫君?」
「拿你當沒當我的夫君與親熱有什麼關係么?」以白月曜的脾氣,要是他看到了我的傷,肯定會大怒的找紅婉宜算賬的,我不想這樣,不想因為我更加加重白月曜對紅婉宜的成見了,我不是那種愛告狀的是非女人,希望白月曜能別怪我今天拒絕了他。
「我說的不是這些!!!」白月曜吼完就下了床:「算了,去用膳吧。」
白月曜想說的是哪些?他總是話裡有話的,叫我無法明白:「我今天累了,不想去吃了,我要睡覺了。」說完我連衣服也沒脫的便躺在了床上,白月曜也沒在勸我而是生氣的奪門而出了。
在藍蝶兒進入房間后,臉色便有些不太好了。白月曜一眼就看出藍蝶兒被整了,他並非想今天與藍蝶兒親熱不可,他就是希望藍蝶兒能把今天在紅婉宜那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他覺得自己作為藍蝶兒的夫君,為什麼藍蝶兒不向自己哭訴一下呢?不依靠一下自己呢?而是自己一個人全都隱瞞了下來?
對於,藍蝶兒的固執白月曜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無奈,白月曜還是低三下四的拿了些食物去了藍蝶兒的房間,此刻藍蝶兒卻是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已經睡死了。
白月曜將藍蝶兒的衣服脫了下來,他想去確認下藍蝶兒的背部是不是受了傷,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在當他把藍蝶兒壓在床下的時候,藍蝶兒的眸子緊緊的鎖在了一起,而且表情略顯痛苦。
在他脫下藍蝶兒上衣之後頓時發現藍蝶兒的後背有著無數的紅色血檁子。
此刻,白月曜的心都要碎了,望著自己心愛女人被人欺負成這樣,他那股怒火直勇心頭。
他輕吻了下藍蝶兒的背,隨口去藥箱里取來了些葯,為藍蝶兒輕柔的敷上后,便向著紅婉宜的房間走去了。
白月曜到達紅婉宜的房間后,一腳就踹開了紅婉宜的房間門,這叫屋內的紅婉宜與李麽麽均下了一個哆嗦。
「婉宜參見太子殿下。」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白月曜雙眸充滿怒氣的走向了紅婉宜,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我說了,你敢傷害蝶兒,我就殺了你!」白月曜的雙眸里此刻充滿了殺意!
「太子殿下息怒,是老奴打的蝶妃娘娘與宜妃娘娘無任何關係。」
「呵。」白月曜輕哼一聲並沒有理會那個李麽麽:「記好了,以後無論誰在欺負蝶兒,所有的仗都算在你紅婉宜的頭上!」白月曜知道,沒有紅婉宜的命令,那個老麽麽根本不敢打藍蝶兒,他也知道,只有教訓好紅婉宜才能保護藍蝶兒。
「無所謂,太子殿下可以隨意虐我,若我紅婉宜還是正妃一天,我就叫那隻狐狸精無法與你快樂生活!」紅婉宜有自信白月曜此刻不敢將她打入冷宮,畢竟白月曜與藍蝶兒是新婚伊始,若將紅婉宜打入冷宮的話,無疑白月曜會落上一個拋棄糟糠之妻的罵名,而藍蝶兒也好不過哪去!
「你……」白月曜此刻的臉色凝重半晌都未說出一句話。
紅婉宜可更得意了,她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若想叫藍蝶兒日後免受皮肉之苦,今日在婉宜的房間度眠,婉宜保證日後不會傷害藍蝶兒如何?」
白月曜頓時眉頭緊鎖,被白月曜寵幸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多紅婉宜一個不多,少紅婉宜一個不少。但是,最主要的是,在白月曜愛上藍蝶兒之後就未曾在寵幸過任何女人了,所以這次……
「我還能被你這女人威脅了不成?笑話!」白月曜說完遍甩袖而去了,他知道或許這次沒有向紅婉宜妥協,日後藍蝶兒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但是,若他跟紅婉宜真的行房了,那他的心理會覺得無比愧對藍蝶兒,儘管他覺得藍蝶兒並不愛自己……
想想藍蝶兒在朝為官時的八面玲瓏,今次卻被紅婉宜這個小女子騙的團團轉,白月曜覺得十個藍蝶兒也逗不過一個紅婉宜啊,畢竟藍蝶兒生性純良,沒有什麼心計!更不了解女人的心其實有些時候比男人還邪惡百倍千倍。
在出紅婉宜房間門口的時候,白月曜突見柳兒,頓時一楞,柳兒在紅婉宜的門口聽到了一切,此時柳兒見到白月曜,內心不禁燃起了一絲波瀾,柳兒與白月曜不止一次照面了,確實白月曜的外貌可比傾國傾城,但,柳兒深知,那是自家小姐的夫君,但此刻,柳兒卻對自家小姐的夫君動了心,因為她從未見過如此專一的男子,更何況他還是個位高權重的太子。
「你聽到了?」白月曜問著柳兒。
柳兒這才緩過神來:「恩,是的。」
「既你是蝶兒的貼身丫鬟,就該叫蝶兒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白月曜根本無法告訴藍蝶兒,紅婉宜有多壞,畢竟他是男子,參與女子之間的爭鬥實屬難堪,但,他又不想叫藍蝶兒受盡欺負,還不知道誰是好,誰是壞,只得點醒柳兒告知藍蝶兒了!
柳兒似乎明白了白月曜話的意思,微微的點了下頭,便目送著白月曜離開了,紅婉宜注意到了柳兒看著白月曜的眼眸了,她微微一笑,隨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但柳兒見紅婉宜后並沒有理會,頓時紅婉宜對剛剛白月曜的怒氣全部發泄在了柳兒身上。
她一把揪住了柳兒的頭髮問道:「為何不向本宮行禮!看你是今日的禮儀學得還不夠是不是?」紅婉宜面目猙獰的說著,柳兒今日在學禮儀的時候卻挨了不少打,而向藍蝶兒哭訴,藍蝶兒也不曾給自己做主,她頓時覺得無比失落,但她哪知,藍蝶兒所挨的打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宜妃娘娘。」柳兒眼眶中又侵了些淚水。她痛苦的喊著紅婉宜。
紅婉宜向著白月曜的方向望去了,隨後看又看向了柳兒:「若想當上人上人,若想得到心愛人的疼愛,就要學會不擇手段!否則,只會被欺負罷了!」紅婉宜的話語無疑是對柳兒的一種迷惑,她在告訴柳兒,若想不被欺負,還能得到白月曜的愛,就要不擇手段。紅婉宜無疑是在挑撥柳兒與藍蝶兒之間的關係。
「宜妃娘娘,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你家主子,吃好喝好,有管過你么,你被打,被罵,而她則高床軟枕的享受著男人的愛,而你卻要在一旁望梅止渴,柳兒!做女人的,要麼就是一輩子的丫鬟命,要麼就是人中之鳳的命,你該明白吧?」紅婉宜說完就鬆開了柳兒的頭髮,頓時柳兒的內心開始搖擺了起來……
白月曜回了藍蝶兒的房間,躺在藍蝶兒的身旁,每每見到藍蝶兒的傷情,他的心就會疼一分,抱著身旁的藍蝶兒,他不知道藍蝶兒還會受怎樣的苦,他在想把藍蝶兒弄到皇宮,到底是錯?還是對呢?
未來的日子裡,藍蝶兒和李麽麽學了不少禮儀,但是,她每次學完回來后,身上總會出現新的傷痕,為人忠厚的她,為了避免白月曜怪罪李麽麽,只得進半個月都不曾與白月曜同房,白月曜沒有怪罪藍蝶兒拒絕自己,反而一到晚上藍蝶兒熟睡之後,就會為藍蝶兒的傷口敷藥,現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這些了,還有就是更加疼惜藍蝶兒。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藍蝶兒有些傻,不過這種傻倒是傻的可愛。
坐在窗前,望著黑夜中的一輪明月,白月曜覺得自己好累,在回眸看看藍蝶兒,呵,他真的好想帶著藍蝶兒去一個沒人認識二人的地方放牧為生。
藍蝶兒自從入宮后,就沒在接觸朝廷內政了,而她也整日在學習著禮儀,根本無暇過問白月曜的事情。
朝廷內,雖大部分人都站在了白月曜的身邊,但白月曜無疑失去了最重要的兄弟,那就是白星痕。
在白月曜與藍蝶兒大婚之後,白星痕就終日悶悶不樂,故意躲避白月曜,而白星痕的私生活現在也開始腐化了,把酒言歡不說,而且與女人夜夜笙歌,十足跟以前的白月曜一樣。
白月曜把白星痕所有的改變的過錯,全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想過,若有一天白星痕想要自己的太子之位,他便可拱手相讓,但藍蝶兒,他是絕對不會讓出的!
任白月曜在強,也受不住,內外的夾擊,朝廷上的爾虞我詐不說,後宮的紅婉宜還一直欺負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知道,皇后還沒有出手,若皇后出了手,還不知道藍蝶兒會遭受怎麼樣的折磨呢,他累了,他太累了,唯一能解除他那份疲勞的就是望著藍蝶兒的睡臉了。
此時,柳兒恰巧從白月曜的窗前路過,頓時柳兒臉頰有些微紅,這半個月,柳兒確實受了不少欺負,但藍蝶兒未有一絲關心柳兒,這叫柳兒的內心甚感寂寞,或許是藍蝶兒錯了,也或許藍蝶兒未察覺到柳兒挨了欺負,但是,她的冷漠無疑傷了柳兒的心。
「太子殿下。」
看到柳兒那微微發紅的臉頰,白月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不希望柳兒見到自己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柳兒現如今是藍蝶兒唯一的知心人,若柳兒對自己有了感情,那無疑會造成藍蝶兒的又一困擾,他知道,女人可以因為愛的人,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
「你沒和蝶兒說紅婉宜的事情么。」
白月曜要麼就不與柳兒交談,要麼交談準是談及藍蝶兒的事情,柳兒不明白為什麼白月曜不問問自己在皇宮過的好么?
「說過了,但是蝶妃娘娘根本不信。」柳兒在說謊!這無疑是在說謊,因為她未曾和藍蝶兒說過一句紅婉宜的壞話,不知道柳兒想怎麼樣,難道真被白月曜猜中了?女人一但為了自己愛的人,可以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無疑柳兒現在已經對藍蝶兒有了異心了。
「哦。」白月曜沒看出柳兒在說謊,他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
柳兒說完便快速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隨後拿了件斗篷想給白月曜,此刻,在等她回來后,白月曜已經關上門窗了,她頓時大感失落,透過門縫,她看到了白月曜正在緊緊的抱著藍蝶兒入眠。
她是多麼渴望,床上躺著的人不是藍蝶兒,而是自己呢?哪怕一次,哪怕一次也可以啊。
白月曜也發現窗外有人了,他甚至能聯想到是誰,他只希望,告訴窗外那人,他的心中只有藍蝶兒一人,絕無可能裝下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