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潔齒神茶
台下不由議論紛紛。
潔齒神茶？這是什麼東東，竟然敢自號神茶？到底有多神呢？不會是取個名字好聽吧？
那些希望集團順利渡過此次危機的人，對陳翔翹首以盼，但願他能拿出好東西震住場面。
還有一些巴不得明德集團出醜鬧笑話的人，也眼巴巴地看著陳翔，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對於台上那個人（陳翔）所推的新品潔齒神茶，有一個叫姜建章的人暗笑不已。
此刻，天正葯業董事長姜建章作為同行業嘉賓，正坐在台下，心裡不斷打著哈哈。
明德集團居然大張旗鼓地做護理保健這一塊了，那就是江河日下的表現呀。哈哈，明德集團再強，沒有了楚明德果然就不行了。
楚明德因為身體原因退出養病，把公司事務全讓楚雅麗接手，這還沒有多久呢，衰相就顯現。
潔齒神茶？
我呸！什麼爛產品？！還神茶，誇張其名，三流公司才取這樣的破名，用這樣的下策。
潔齒茶而已，哪家一流公司會取個「神茶」名，自己討消費者罵呢？
沒有楚明德的明德集團註定了要衰敗，我天正葯業必將能趕超取代明德集團，成為華夏葯業界的王者！
姜建章心裡打著哈哈，眼睛看著台上的陳翔能玩出什麼小把戲。
這時候，在陳翔的吩咐下，發布會的工作人員取來了飲用水，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市場總監房思蘭還親自上台，給陳翔當起了助手。
按陳翔的吩咐，工作人員在台上的一張長條桌上擺了一溜透明小杯子，每個杯子上都倒了半杯水。
成竹在胸的陳翔，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挎包里取出那把紫砂壺，他雙手將紫砂壺舉在胸前，宣告道：「這就是我要給大家介紹的明德集團震世神茶——潔齒神茶！該茶不僅僅只有潔齒功效，而且還具有提神明目、醒酒醒腦的作用。
「潔齒神茶屬於天然茶品，不添加任何化學物質，它獨有的茶香，可以令市面上所有的高檔茶都黯然失色！
「再著重強調一點：潔齒神茶沒有任何化學添加物質，好神茶，純天然！
「百說不如一練，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現場的朋友們，你們今天相當的榮幸，潔齒神茶的正式亮相馬上開始！大家一起見證它時刻已經到來！」
陳翔說完，端著紫砂茶壺，蜻蜓點水一般往每個透明小水杯里滴了那麼一滴茶水。
發布會全場的所有目光都盯著他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帶著疑惑。
台上那一溜小水杯因為有一滴茶液的滴入，可以從它的透明杯體上看到半杯水都轉為茶色。
靠！這也太吝嗇了吧，一滴茶液就想拿出來賣錢呀！
「我想請問台上這位先生，您這樣以茶兌水的行為，和大家所說的市場兌水有沒有兩樣？那貴公司這款潔齒神茶不就成了大家所說的水貨了嗎？」
那個別有用心的記者反應很快，抓住這個時機又黑起明德集團來，同時想讓陳翔難堪。
陳翔笑道：「至於是不是水貨這個問題，我用一句最通俗易懂的話來回答你：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你可以用市面上所有的潔齒產品來跟它相比較，正貨水貨都可以拿來PK，相信潔齒神茶各方面都不會輸給任何一件同類產品。
「潔齒神茶因為來之不易，兌水是為了讓更多的朋友飲用，讓更多的人受益。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真正的神茶兌一點水又有何妨？下面有請想清潔牙齒的朋友，上台做真實體驗！體驗我們潔齒神茶的神奇效果！」
整個現場的人都被他坦然承認兌水的自信給震住了，無數人心裡吐槽：尼瑪！兌水都兌得這般光明正大、這般理所當然、如此冠冕堂皇的，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台上那傢伙了。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兌水，被記者責問的情況下，居然還說出「真金不怕火來練，真神茶兌一點水又何妨」的怪論調，同時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受益」。
台上那傢伙真的是個大大的奸商呀！
可別說，這奸商的那番怪論調不但震住了現場觀眾，還連帶著把那位別有用心的記者也唬得啞口無言了。
大家都被這奸商的兌水行為和言論給打敗了。
小茶杯的茶發出陣陣茶香，這股茶香從台上向四周瀰漫，很快差不多整個發布會現場的人都聞到了那股茶香之氣。
該茶香淡淡而又綿綿不絕，令人心曠神怡，初聞提神醒腦，再聞沁人心腑，三聞彷彿四肢百骸都舒坦開來。
這乃是天庭的仙茶呀，現場的凡夫俗子們何曾聞過其香？
大家長年累月地呼吸污染空氣，吃地溝油，喝不達標的水，還有那些廢舊油漆桶里腌的泡菜，打過敵敵畏的小白菜等等，這些食物哪樣不落在了都市人的肚子里？
作為現代人，對於環境和食品問題防不勝防，甚至防無所防、避無可避。
現在好了，一股仙茶的香味傳來，是那麼的清香，讓現場的空氣指數直線飆升！
大家都不由貪婪地呼吸著，感覺從來沒有呼吸過如此清新的空氣，而且，那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茶香！
長久生活在被嚴重污染的城市裡，大家心中對於如此清新的空氣是多麼的渴求呀！
他們那被各種問題食品腌過的身體里，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毒素。此刻，他們聞到這股仙茶清香的此刻，讓他們產生了一種直覺。
大家都產生了一種直覺，人類以生俱來、賴以生存的直覺：台上那茶當真不簡單，喝了對身體大有好處，甚至可以洗滌他們的體內毒素！
所以，當這股茶香瀰漫開后，現場所有人再沒有人敢小瞧這所謂的「潔齒神茶」。
楚雅麗那顆緊張的心也放鬆下來，她想到：單憑這茶香就有很高的商業價值，足可以賣錢，就算潔齒效果不怎麼樣，也大可換一個名稱。
陳翔讓現場的人上台試茶，結果大家在茶香的引誘下，紛紛嚷著上台。
他見人太多，便叫房思蘭帶著工作人員挑選幾個人上來：「這位姐姐，你帶人去先挑三個人上來，挑三個牙齒最黑的就好了。」
房思蘭欣然答應，很快從中挑選了三個人上台。
陳翔讓攝影師給他們三人的牙齒進行了多角度的特拍，作為試用潔齒神茶前的見證。
「我想問一下這位朋友，你的牙齒表面只是微黃，而牙背卻黑黃黑黃的，你應該也是一位老煙民吧？」陳翔現場採訪起一位牙背相當黑的試用者來。
試用者回答道：「是的，抽煙很多年了，煙癮又大，不知不覺牙背都熏黑成那樣了。自己照鏡子看了都有點怕，平時刷牙又刷不掉，又不想去牙醫那裡洗牙。」
陳翔問道：「為什麼不想去牙醫那裡洗牙呢？」
「牙醫那裡洗牙很麻煩，又感覺很不衛生，弄不好危害還挺大的，所以只得讓它黑著黃著了。」這試用者回答道。
陳翔：「確實是這樣，你說出了許多有清潔牙齒需求的朋友們的心聲。市面上目前還沒有一款很理想的潔齒產品，希望潔齒神茶的面世能改變這個事實！
我們的潔齒神茶相當簡便好用，只需要用茶漱口就可以清除牙黃牙垢。」
只需要用茶漱口就可以清除牙黃牙垢？大家彷彿在聽神話一般，用牙膏牙刷天天刷都清除不了的牙垢，你漱口就搞定了？
這也太牛叉了吧？
「大家沒有聽錯，只需要漱口，就完全能夠達到相當好的潔齒效果。我再問一下這三位朋友？你覺得用杯子里的茶漱口，需要漱口多少次才能讓你的牙齒，變得里裡外外都是雪白雪白的？」陳翔問三位試用者。
「一百次！」其中一位試用者答道。
「十次！」另一位試用者答道。
「一次！」第三位試用者答道。
陳翔不幹了，向第三位試用者發問：「哎呀！沒想到你這麼有想象力，竟然回答只需要一次！漱口一次就可以清除陳年牙垢，你覺得可能嗎？」
面對陳翔的反問，第三位試用者硬扛道：「可能！」
陳翔：「好！這位朋友當真厲害，當真了得！大家都應該向你學習。那我再問你，你有沒有這麼好的產品呢，漱口一次就可以清除牙垢的產品，你有沒有呢？」
第三位試用者笑而不答，有，才怪了呢。
陳翔乘勝追擊：「到底有沒有嗎？你有或者你知道哪裡有的話，我們明德集團出價一千億向你購買樣品，你只需要提供實樣，就可以獲得我們明德集團的一千億元喲！」
第三位試用者也是個大男人，可是被陳翔逗笑得雙手掩面。
現場的氣氛也因為陳翔自導自演的「潔齒神茶發布會」，變得輕鬆活躍起來。
早先因為「核苷酸二號」出事，弄得明德集團上下雞飛狗跳，連總裁楚雅麗都被記者逼問得露出窘態的事情，大家彷彿都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