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公子劉賢
相逢意氣為君飲, 係馬高樓垂柳邊。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唐.王維《少年行》
劉賢帶著部隊到黃府緝拿陳龍,自然是撲了個空。劉賢讓人將海捕四處張貼,虛應一下故事,到父親府一打聽,他父親早摟著美姬睡著了,不便打擾。劉賢正好坡下驢,大手一揮,部隊解散,待明日稟明太守,再行定奪。眾兵將巴不得趕緊回家摟著媳婦睡覺,聞言一下子走個精光。
劉賢帶著幾個親兵回府,下了馬隻見劉冬正站在簷下候著,以目示意。劉賢微微點頭,讓手下將愛馬牽走,走進內府。劉賢妻子帶著丫鬟迎來,幫著脫去外套,卸下皮甲。劉賢妻子乃是帶兵大將劉敏之女,是一段政治婚姻,劉度籠絡劉敏的手段。但劉賢妻子沒什麽失德之處,倒還賢惠,對劉賢言聽計從,所以劉賢和妻子日子過得也算溫暖。
劉賢梳洗已畢,對妻子道:“我要在房處理一些公務,任何人不得打攪。”劉氏點頭應是,直送至臥房門口才回去。劉賢進了前院,直奔房,到了房門外,令兩個家將在門口守著,自己進了房。輕輕拉出架幾套竹簡,後麵露出一個圓盤,劉賢輕輕旋轉圓盤,架無聲無息的分開兩邊,露出一個密室。
密室內劉冬正在焦急的等待,看見劉賢來了,鬆了口氣。指了指牆壁內,拱手退了出去。原來那密室分為內外兩重,外密室門關才能打開內密室門,十分隱秘,正好用來做陳龍的藏身之所。
內密室,陳龍正在啃著劉冬送來的幾個冷饅頭,忽然牆壁開,劉賢踱了進來。陳龍忙站起,鼓著個腮幫子行禮。劉賢笑道:“龍不必客氣,你吃完咱們慢慢談,劉冬這小子怎麽這麽怠慢你?給你幾個冷饅頭。回頭我收拾他。”陳龍三口並做兩口咽下嘴裏的饅頭,躬身行禮道:“多謝劉公子今日相救之恩,卻不知為何會變得如此?”劉賢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細細講了一遍,最後道:“劉先將軍非是唯利是圖的小人,不可能偷偷勾結黃巾,這一定是黃巾的奸計。”
陳龍緩緩點頭道:“劉先將軍肯定是被冤枉的,卻不知怎麽會扯到我的頭?”劉賢微微沉吟,不答反問道:“陳龍,你最近可有任何察覺?恐怕你是被黃巾的高層盯了。”說著在懷掏出一封信,正是劉先寫給劉賢的匯報信。劉賢緩緩道:“雖然我一直覺得龍是忠義之人,但若不是劉先將軍這封信,言道你曾遭到黃巾暗殺,我也不會完全相信你,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執意替你洗白。”
劉賢說完,轉身目光炯炯看著陳龍道:“龍,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來曆嗎?”陳龍知道這是劉賢讓他交投名狀,否則可能分分鍾把他交給邢道榮。當下一點不猶豫說道:“我實不是長沙人氏,乃是長安人氏,從小師父帶到深山,練了些武功有了小成,這回帶著桃花出山,本想待價而沽,找一個可靠的主公。師父嚴令不得透露他的名字,請述小人不能詳說。”這番話半真半假,雖然不指望劉賢能相信,但起碼他也找不到什麽漏洞。
劉賢微微點頭,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站起身對陳龍道:“龍,正所謂錦鱗豈是池物,我第一次見你,覺得你是人龍鳳。更別說你在城頭的一箭,的確讓我十分欽佩。”說著,從密室的架後麵變戲法似的抽出一壇子美酒,打開蓋子,一時酒香四溢。隻聽那劉賢說道:“龍,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我父親老來昏聵,而且聽信讒言,我對那邢道榮早有戒心。今日我把話撩在這裏,有我在,必然保你平安。”說著,著壇子痛飲了一口。
陳龍大喜,有了劉賢的全力支持,自己的處境不再危如累卵,還有可能迅速翻盤。當下,接過酒壇,也痛飲一口道:“龍在此謝過公子,沒想到公子對我如此看重,如蒙不棄,陳龍願效犬馬之勞!”
劉賢聞言一愣,喃喃道:“我的德行,不配做你的主公。”說著,拉著陳龍手道:“龍,既然你我能夠有緣相知,我願與你結拜如何?從此兄弟倆共闖天下,互相扶持。”
陳龍大喜,當下與劉賢撮土為香,兩人跪地祝禱,口稱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結為異性兄弟。敘起年齒,陳龍隻大兩個月,做了大哥,兩人一人一口喝著壇酒,都覺痛快,陳龍想起黃蓋,趕緊和劉賢說還有個三弟,劉賢哈哈大笑,說道早覺得黃蓋不錯,現在收了這個三弟。陳龍大笑道:“古有桃園三結義,今有密室三結義,哈哈!”劉賢大著舌頭皺眉問道:“什麽桃園三結義?”
陳龍自知說漏了嘴,趕緊接著喝酒打岔過去,想起調查黃巾的事情,對劉賢道:“二弟,我懷疑瀟湘幫裏,有人和黃巾勾結,所以對城內情況了如指掌,而且還是瀟湘幫的高層。我已經讓三弟留意瀟湘幫近期的動靜。你明天也可以讓人調查一下,最近有誰在和瀟湘幫頻繁接觸。”劉賢點頭應允,對陳龍道:“這些日子要委屈大哥在這裏小住了,一日三餐,我會讓劉冬給你送來。外麵全天有人看守,都是自己人,非常安全。”陳龍點頭應允,兩人一人一口喝著美酒,陳龍又問起郡製裏的人事矛盾,特別是邢道榮的情況。
說起郡製裏幾個大員,劉賢微微歎息著道:“原來父親草創之初,劉邕、劉敏、劉先,均是先後跟隨父親創業。後來,父親剿滅山賊遇險,多虧了邢道榮出手相助,救了父親,從此後成為了父親的得力臂助,也算忠心。這邢道榮與劉敏非常要好,我最近發現,似乎這兩個人有結黨營私的嫌疑,但也沒什麽證據。”
喝了口酒,劉賢繼續道:“那邢道榮仗著父親的信任,一直排擠劉先和劉邕,而且越來越變本加厲。”陳龍忽然道:“今天的事情,不知和他有沒有關係?”
劉賢聞言不由一驚,放下酒壇,說道:“那還不至於吧!”說著陷入沉思。陳龍也不去打攪他,劉賢發了一會呆,忽然一拱手道:“大哥,天兒也不早了,我先回去,省的讓人懷疑。”說罷匆匆去了。陳龍悶悶躺在密室的小床,想著桃花不知道好些了沒有,第一重團息功自然運轉流暢,卻好像遇到了瓶頸,自己的實力始終停頓在拳力1000公斤,躍高40米,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新的內功心法,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
劉賢回到臥房,那劉氏早起身等候,圍著劉賢忙乎。劉賢默默不語,若不是妻子是劉敏的女兒,自己可能會更加喜歡她。但邢道榮似乎對郡縣有著野心,而劉敏整日和邢道榮混在一起,自己不得不小心自己在劉氏前麵的言行。劉氏見劉賢不語,也沒多話,兩人這麽默默睡下了。劉賢看不到的是,背著自己睡著的妻子臉,早爬滿了淚水。
安陵客棧,黃巾聖女張寧客房裏,李樂正在詳細匯報城裏發生的最新的情況。說到劉先被擒,陳龍失蹤,張寧微微蹙起秀眉,舉手輕輕錘了一下桌麵,微怒道:“陳龍失蹤了?這事情,二護法怎麽會搞成這樣。”李樂忙低頭道:“聖女,負責抓捕陳龍的不是二護法,是公子劉賢。聽說他連夜帶著兵馬到了黃安府,可是不知為何那陳龍已經不知去向。”張寧冷靜下來,低聲道:“是公子劉賢?”李樂連道:“是,二護法覺得劉賢沒理由幫陳龍的,也許是他運氣好,剛好不在?”張寧微微搖頭不語。
李樂繼續道:“聖女,那陳龍的娘們兒還在黃府,要不抓來問問?”張寧見李樂說的粗魯,皺眉道:“不要抓,讓楊幫主找幾個兄弟盯著行,如果陳龍和她見麵,立即通知咱們。”李樂點頭下去了。張寧摘下麵紗,將發髻散開,頓時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瀑布般滑落腰際,微微晃動,客房一時間有著說不完道不盡的風情萬種。張寧緩緩咬著櫻唇,嘴裏擠出幾個字:“公子劉賢?”
李樂走出客棧,想著剛才在聖女前麵故意粗魯,這小娘皮還在這裏耍什麽大牌,自己臥底在此時時都有生命危險,還得聽這小女孩擺布。匆匆走進長街,渾沒注意到身後一個穿粗布的漢子,緊緊尾隨他而去。
這漢子正是黃蓋的手下兄弟,那天黃蓋答應陳龍調查瀟湘幫,馬布置給了自己嫡係的幾個兄弟。這幾個兄弟聯係了一個幫主身邊的兄弟,用錢套出一個消息,是安陵客棧的老板李樂,這幾天找過楊幫主好幾次,兩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楊幫主和一個客棧老板有啥可談的。事情反常必有妖,所以,有個人一直跟著這個李樂。
那李樂走的彎彎折折,似乎沒發現有什麽人注意自己,一頭紮進坐落在城西瀟水邊的瀟湘幫總部大院。這是李樂這兩天第n次來到這裏,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走進大院,幫裏守衛前去幫主那裏通報,李樂到了客廳等候。須臾走進一個人來,此人八尺左右身量,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衫,瘦長臉兒,八字黑眉,三綹長髯,臉粗黑,明顯是個武夫,卻裝出一副儒雅的氣質,屏退左右後,問道:“聖女又有什麽吩咐?”
來人正是瀟湘幫主楊懷。他本不是黃巾人,可是現在黃巾勢力大增,要想繼續做好瀟湘二水的生意,保護這條黃金航道,必須要向黃巾軍低頭,為了幫眾能生活,更為了自己和麵的利益,難免暗幫黃巾辦點事情,焉知哪一天,黃巾軍不會成為零陵的主人?
李樂說了請他派人盯著桃花的事情,楊懷一聽是小事兒,滿口答應下來。李樂走出瀟湘幫大院,不著急回客棧看那個聖女的嘴臉,難得有點時間,不幹點兒私事兒怎麽對得起自己。那瀟湘苑的紅頭牌柳鶯兒色藝雙絕,唱的小曲兒絕了,自己何不去享受一下,當下直奔妓院而去。
瀟湘苑是泉陵縣城最大的妓院,這古代的妓女都講究色藝雙絕,跟喜歡的對象才有可能床,還有的賣藝不賣身,不像現在的妓女直接錢*易,毫無趣味可言,這也是古代的男人,算公卿將相,都喜歡逛妓院的原因。說白了,妓院是個男人可以喝酒、調情、說話、裝逼、闊、交朋友、辦事兒的場所,類似現在的大酒樓或者夜總會、私人會所。
李樂來到瀟湘苑,賞了*一錠銀子,那柳鶯兒拎著個琵琶彈唱了一曲,正聽得李樂渾身酥麻的當兒,忽然後心一涼,一把匕首抵在後心,刻意壓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許回頭,跟我走。”
李樂被匕首頂著出了妓院,忽然眼前一黑,被人套了一個黑頭套,緊接著後腦被人重重擊了一掌,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捆在了椅子,嘴裏堵著一塊臭的裹腳布。
看著他的小兄弟見他醒了,出門喊了一聲,一個濃眉大眼的便裝大漢,施施然走了進來,不是黃蓋還是誰?黃蓋手裏,把玩著一把紮著很多木釘的巨型狼牙棒,咣當一聲扔在李樂麵前,薅起李樂的脖領子,橫眉立目的說道:“你是吃了木釘粥再說,還是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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