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往事
不過薇薇這個狀態,已經受不了刺激了,不管她做了什麽,我相信她都是被逼的,畢竟都是窮苦出生,正如被人包養,還不是因為交不起學費?於是我點頭,說我都知道,你穩定一下情緒,收了你的煞,咱們盡快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薇薇很驚訝,說你都知道是邪靈教做的了?
我愣了一下,心裏就是一個翻個兒。薇薇冰雪聰明,從我這一愣之中看出了端疑,驚恐的捂上了嘴巴。
我用袖子幫她擦了擦眼淚,說:“好了,一切都會過去,我始終相信你。”
薇薇深情看著我,淚鼓鼓的,一把抱住我,嚎啕大哭。我沒有往開推她,這個時候給她一個肩膀依靠,比什麽都重要。
另外一邊,老張和猴子終於製服了那隻被煞附體的茅山內門弟子。兩個人都鼻青臉腫的,互相攙扶著走過來,安靜的站在我們身邊,老張表情扭曲,猴子神情沒落。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薇薇的後背,說此地不宜久留,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薇薇依依不舍的離開我的懷抱,抽噎著,眼睛是紅腫的。猴子不知道從哪裏摸了一支香煙出來,顫顫巍巍的點燃,老張臉色陰晴不定,目光陰冷的看了眼薇薇,說:“煞是你控製的?”
薇薇可憐巴巴的點頭,老張怒了,直接抬起了胳膊,卻在同一時間被猴子抓住了,猴子搖了搖頭說:“給個麵子,畢竟是個女孩子。”老張氣的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板著臉不說話。
四下瞅了眼,我對老張和猴子說:“相信我一回,薇薇有自己的苦處,找個安全的地方,聽她慢慢解釋。”
猴子扔了煙頭,歎了口氣點頭,老張轉身,徑直走了。我扶著薇薇,猴子跟在最後,踉蹌著往外走。
沒走幾步,聽的外麵警笛嘶鳴,大廳處闖進來一夥警察來,荷槍實彈,舉著盾牌,感情攻擊隊都來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為首微微發胖的中年警察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們吼到。
我們四個相視一眼,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那警察又喊了一聲蹲下。之後幾個攻擊隊員撲上來,將我們全給綁了。隨後那中年警察囑咐幾個小年輕保護案發現場,仔細拍照,並把把酒店監控錄像也調出來,便押著我們往警車上帶。
酒店外拉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一些拿著警棍的警察拚命的維持著秩序。酒店經理和保安站在境界線內,也被上了手銬,各個臉色慘白,劇烈的顫抖著。
上了警車,一路警笛嘶鳴,到了公安局,把我們單獨關押起來,身份證和錢包什麽的全給沒收了,之後單獨審訊,一直折騰到半夜。
然後又把我們全都召集了起來,老張和猴子都沒到場,據說是老張腰傷發作,猴子陪著他到醫院治傷去了。我緊張的心放鬆了些,猴子能去陪床,說不定就沒什麽大事兒了。
審訊室兩側站著兩個抱搶的武警,一個長著國字臉的警察坐在椅子上,我們進去的時候,他用遙控關了監控錄像,抬頭打量著我們,憂心忡忡的說:“監控錄像我都看完了,確實,這已經不是一起簡單的刑事案件,必須交付宗教局處理了。”說到這裏,我們所有人心頭一緊,臉上無不寫著慌張,國字臉卻話鋒一轉說:“不過和你們沒關係,可以離開了。”
什麽?有沒有聽錯?所有人都愣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一個保安結結巴巴的說:“您……您是說我們可以離開了?”
國字臉警察點頭,笑道:“不走要我管飯嗎?”
眾人驚醒,麵露喜色,連忙道謝,各自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薇薇狀態不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我攙扶著她最後離開,卻被國字臉警察拉住了。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回頭,小聲問道:“還有什麽事兒嗎?”
國字臉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不會難為你們,問你們幾句話。”
一聽問話,我臉色頓變,薇薇也藏到了我身後。國字臉怔了一下,急忙笑著說:“別多想,別多想,我就是問一下你們是茅山哪一分壇的弟子,好給你們從宗教局申請醫藥補助。”
我衝他僵硬的笑了笑,說謝謝,好意心領了。
國字臉哈哈一笑,說那好,可以走了,你們那倆朋友在市醫院,201病房,我會派車送你們過去,出門的時候,我回頭關門,發現這個國字臉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的看著我們,這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離開公安局,我和薇薇並沒有乘坐國字臉準備好的車,而是打開手機百度地圖查了一下位置,徒步往去走了。
途中雪花飄零,相對無語,薇薇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踩得雪地咯吱咯吱的響。
走到一處胡同時,薇薇的身體忽然前傾,緊緊的抱住了我,這一刻與之前被她偷襲那一幕是何其的相識,我心底一緊,打個冷顫,佇立在雪地上,不動了。薇薇的身體是冰涼的,比呼嘯的白雪還冰,她嗬出的氣流也是寒冷的,她又哭了起來:“小沐,我不是有意的,我給人控製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們抓了,他們逼我設局抓你,我不這樣做,他們就會殺死我的孩子。”
雪地悲泣,一時間,素白的天地都顯的寂寥,望著那鵝毛般飄落下來的雪花,一股股怒火衝刷著神經,拳頭攥的嘎嘣作響,牙齒也快咬斷了。
邪靈教,我和你們不共戴天!
內心在嘶吼,我都快憋屈的岔氣兒了,動我婉兒者,雖遠必誅!薇薇這筆也給你們算上,血債累累。
良久後,我情緒穩定了些,轉身替薇薇擦拭眼淚,安慰她不要傷心了,我表嫂是茅山掌門,我會求表嫂幫忙,救她孩子的。
心中不禁感歎光陰似箭,一眨眼薇薇都有孩子了。
薇薇還是哭喪著臉,認真的說:“畢業這些年你都去哪了?難道從來沒有想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