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裔之軀(1)
謝少帶著他的人離開了,飯店的二樓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飯店老板親自顫顫巍巍的把飯菜端了上來,寧紅鐮附近的幾張桌子上的客人都離得他遠遠的,魂師本身就是令人生畏的。
寧紅鐮並不在意,他本身也隻是想安靜的吃頓飯而已,隻是此時的他麵無表情,根本讓人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麽。
寧紅鐮已經沒有了閑逛的心思,吃完了飯就回到了自己在酒店的房間。
“小子,你已經被人盯上了”拉亞斯特提醒道。
寧紅鐮自然感覺到自己在回酒店的路上已經被人跟蹤了,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效率很高嘛”
他微微笑道,隻是此時的笑容中含著些冷意,這是拉亞斯特從未感受到過的,他一直覺得寧紅鐮是個好苗子,隻是一直學錯了東西,雖然他一直惦記著這幅軀殼,但是他有時候覺得這個小子居然很像曾經的自己,因此他更恨不得殺了他那個叫做白燕的愚蠢人類。
教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硬生生的把一隻猛虎教成了一隻白兔,不過幸好時間還長。
寧紅鐮不知道拉亞斯特心中所想,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當他放過謝少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結束。副城主的兒子麽,寧紅鐮並不知道索托城所用的高階魂師有多少,但是他不擔心,自己在城中,他們便不敢動手,即便自己去了城外,他們也絕對不會動用軍隊,隻可能派出比自己等級高的魂師來教訓自己一頓。
魂王?寧紅鐮根本就不擔心,自己與魂王之間的差距算不上大,一般來說每一階之間的差距更多就是體現在魂環上,一個萬年魂環所帶來的的壓製可能比之前幾個加起來還要多,哪怕對方是最佳魂環配置,隻要不是擁有頂級武魂的那批人,同樣擁有萬年魂環,寧紅鐮根本就不會怕。
至於魂帝和魂聖,索托城肯定是掌握幾個這種水平的強者,但是他並不想相信這種小事會值得他們出手,魂師做事必是有利可圖。
這一周中,寧紅鐮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間,他需要將自己的心靜下來,並且在這一周的冥想中,魂力的修為雖然沒有再突破,但是寧紅鐮覺得比以往更厚實幾分。
“該去會會他們了”
“去哪裏?”拉亞斯特有些興奮,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才是男人該做的。
“去一個可以給他們可以動手的地方”寧紅鐮淡淡的說道。
寧紅鐮早就挑選好了交戰地點,索托城四個城門,隻有南門外擁有著大片的麥田,沒有商道,人煙稀少,黑夜和寬廣的大地是最好的交戰條件,還有一點那裏可是麥田,拉亞斯特應該會喜歡那裏吧。
最重要的一點南門距離史萊克學院很近,寧紅鐮早就想好了,要是來的人太多或者自己打不過,就往那邊跑一下,畢竟自己也是七寶琉璃宗的人,而他們的校長好歹也是寧榮榮的老師,總不好意思見死不救吧。
不出寧紅鐮所料,當他走出了酒店的門口後,就感受到多股氣息在暗中窺探他,雖然寧紅鐮並沒有專門修煉過過關於精神力修煉的功法,並且也不明白精神力如何更好地修煉,但是由於拉亞斯特的存在,在某種意義上二者的某些感官是可以共享的,比如說對敵意的感知,因此寧紅鐮可以判斷出來這些人應該就是監視他的。
已經到了深夜,就連喜歡夜間活動的索托城也寂靜下來,寧紅鐮悄無聲息的穿梭在街道與街道之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想要趁夜色逃跑,而那些人似乎都在後麵尾隨他。
寧紅鐮沒有去管自己後麵的小尾巴,要是能跟上自己那就跟來吧,在月色下,寧紅鐮跳上屋簷,仿若一道幽靈在屋頂之上輾轉挪騰,甚至都沒發出太多的聲響。
離開了索托城,寧紅鐮繼續向著史萊克學院的方向走去,但是他時刻的感受著自己身後的氣息。
城外的空氣總是比城中好些的,快步的走在鄉村小道上,寧紅鐮難得的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如果沒有覺醒魂力的話,自己是否真的就成了這大地上耕耘的一份子了呢。
不過給寧紅鐮緬懷的時間不多出了,出城門並沒有走出多遠,空氣中突然彌漫了一絲陰冷的氣息,淡淡的殺機彌漫,那是足以威脅到生命的殺氣。
一道淡淡的身影在寧紅鐮三十米外的道路上逐漸清晰起來,一個長相奇特的老者出現在寧紅鐮的眼前,
“魂聖”寧紅鐮腳步一緩,瞳孔緊縮,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
這個老者穿著一身白色的勁裝,說他奇怪,是因為這個老者雖然麵容蒼老,但是身材卻極其魁梧,隱藏在勁裝下的身軀似乎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為何在這裏攔我”看到麵前這個老者,寧紅鐮的心往下沉,表情也越加凝重起來。
這種不泄露魂力就能給自己莫大壓力的隻有可能是魂聖以上的高手,可是不應該啊,哪怕那個謝少的家族中有魂聖級別的強者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出手的,魂師是極其自私的,沒有足夠的利益這種級別的人是不會出動的。
“真不愧是天才少年,小小年齡就達到了魂宗的水準,比我家的那個廢物不知強到哪裏去了,可惜啊,天才沒成長起來之前什麽都不是,你應該是某個大家族的弟子吧,但是你也不自報家門了,哪怕你是七大宗門的人,今天也走不掉。”
老者的眼中看著麵前的少年,流露出一絲讚賞,更多的濃濃的貪欲。
寧紅鐮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貪欲,卻更加疑惑,他的貪欲從何而來,自己身上並沒有值得一位魂聖出手的東西呀。
“前輩,要殺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我想我和那位謝少之間的矛盾應該還不至於您出手吧”寧紅鐮問出了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