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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神魔故友

  魔界之地是九州四海極為惡劣之地,四周窮山惡水,懸崖陡壁,萬分兇險。 

  此時,魔界正值黑夜,卻見魔域之地,月光皎白,地上霧氣朦朧。 

  兩道身影在密密層層的樹影之下,急掠而過。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片刻,兩道身影飛至到懸崖陡壁之上,只見懸崖上佇立著一座,依崖而立的玉石樓台。 

  鳳靳站在亭外的岩石上,靜靜的眺望著眼前的魔界之地。 

  幾十萬年過去,滄海變桑田,桑田變滄海,一載復一載;這裡竟一點都沒變。 

  幾十萬年前,他為了博的美人一笑,不惜性命之危單槍匹馬獨挑魔祖,幾乎命喪於這裡,好在有華胥女相助,他才取得勝利,也因那次他聞名於九州四海。 

  此刻故地重遊,恍然如夢,許多往事從腦海中湧現。那時年少輕狂的他,皆不懂珍惜之情,心中有的卻是一廂情願之情。現在想來,他竟對華胥女有一絲的歉疚之心,幾十萬年過去,她應該重獲新生了吧! 

  殘屠走進亭內,一揮衣袖只見玉石桌上出現幾壇美酒。殘屠打開一壇酒,沖廳外的鳳靳,喊道:「風流神,爺賞你的,接住。」語畢他就將酒罈子擲空拋向鳳靳。 

  鳳靳一招手,接住向自己飛來的酒罈子。空氣中頓時瀰漫起陣陣酒香味,鳳靳拿起手中的酒罈子,仰頭猛地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隨之用衣袖摸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酒漬,邊走邊笑道:「沒想到多年之後,你我還能在一起暢飲一番。」 

  殘屠冷笑道:「少年時傾慕你,青年時仰慕你,中年時崇拜你,如今卻有點痛恨你。」 

  「此話怎講,你我可沒有奪妻殺父之仇!」鳳靳靠在一旁的石柱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沉睡了五百年,你當然不記得!」殘屠說完抱起桌上的酒罈子,朝鳳靳一舉,也喝了起來。 

  鳳靳抱著酒罈子,眉頭一撇,『五百年』在他無盡止的生命中,是那麼微不足道,即使他沉睡萬千年又有誰記得?不過他沉睡五百年是為何?他就不記得。 

  頓了半響,殘屠四壇酒已喝完,鳳靳卻在原地神遊。殘屠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喝酒。鳳靳回過神,見殘屠一個勁的猛喝,他也大步跨過去,此等良辰美景,他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夜風徐徐,黑之森的陡壁上,只見一黑一紫的兩道身影盡情的暢飲。 

  瑤池盛宴,被殘屠那樣一鬧,原本熱鬧的氛圍也隨之沒了。粉黛苦惱的瞅著,自己花費了好幾個月所織繡的天燈。心裡頓時又氣又惱,該死的那誰,下次別讓本姑奶奶再碰到你。 

  半響過後,粉黛終於熬到退席。她隨著玉卿和素暖出了瑤池。 

  從瑤池到九重天,素暖一直冷著臉,玉卿看了看身邊的粉黛,滿臉的無奈。凌卓則和粉黛跟在他們身後,低頭飛行。 

  「嘖嘖,小四你又闖禍了吧!」凌卓見自己的母妃冷著臉,幸災樂禍的小聲說道。 

  粉黛見自己三哥幸災樂禍,沒好氣的瞥了凌卓一眼,心想道:「這人到底是不是她親哥。」 

  明顯她這懷疑不成立,他倆可是素暖懷胎三年生的龍鳳胎。雖說兩人是一胎所生,可差距卻是天壤之別。凌卓年僅五百,已是紫階高手,而粉黛如今還是個黃階渣渣,要不是她生來俱帶的仙家之氣,恐怕她連紅階都抵達不到。 

  回到蒼梧宮,粉黛見素暖依舊冷著臉,焉焉的叫道:「暖暖娘親」 

  素暖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徑直往自己寢宮走去,連粉黛多餘的一眼都沒看。 

  「哈哈……」 

  素暖和玉卿走後,凌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粉黛見凌卓笑的那個燦爛,白了凌卓一眼,鄙視的說道:「喪心病狂」 

  素暖因何事生氣,他們都心知肚明。素暖也不是頭次這樣對待粉黛,凌卓見粉黛吃癟,自是沒心沒肺的取笑。 

  凌卓一想到自家妹子,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天燈,奮身前去的情景,心想道:「母妃生氣也正常。」 

  當看到自家妹子前去護天燈,他也差點被嚇死。魔界大魔頭殘屠的名諱,他還是知道一點的,要不是那鳳丘的鳳靳上神,恐怕她早就魂飛魄散了! 

  粉黛突然想到瑤池鬧事的那黑衣人,不解的看著凌卓,問道:「三哥,剛才那男子是何人?老君稱他殘屠魔尊!」 

  「魔界的大魔頭,六界俗稱他殘屠。只要他出現的地方,都會有死亡,今兒要不是鳳丘那靳上神出手,那還有現在的你啊!」凌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弔兒郎當的說道。 

  「他就是叱吒六界的大魔頭,那他怎麼會和老祖宗相識?」粉黛湊過去,坐在凌卓一旁,極為吃驚的問道。 

  凌卓輕晃著高蹺的腳,手輕叩著桌面,似笑非笑的說道:「曾聽八卦的神仙說過一些靳上神和大魔頭的事。大魔頭是魔祖的外孫,靳上神因上古時期戰敗魔祖而成名。魔族之人從那以後自把他老人家劃分為仇敵,可魔祖的外孫,如今的魔尊殘屠卻和他老人家一戰如故。自那之後,魔族人便不再找他老人家的麻煩,兩人的關係則一直處於非敵非友。」 

  「神和魔竟然可以成為朋友!」粉黛聽后,略帶疑惑的說道。 

  凌卓收回自己的腿,伸手倒了一杯茶水,小抿一口,又笑說道:「四海八荒的人,還給他兩各自取了一個外號!」 

  「什麼外號?」粉黛饒有興趣的問道。 

  「靳上神,虛名稱鳳靳,少年時為人輕狂風流,他們便暗地裡稱他為『風流神』。大魔頭殘屠,生性殘暴,不近女色,他們故稱他『殘花敗柳』。」 

  粉黛不解的問道:「『殘花敗柳』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殘花敗柳在人間一般比喻一些被蹂躪遺棄的女子,想必給他取這名的那人肯定是人間之士吧!」凌卓也不解,他也是從字面之意分解道。 

  蒼梧宮 

  素暖和玉卿的寢宮內。 

  素暖有氣無力的躺在美人榻上,心想著:「粉黛不知輕重,都是玉卿寵的,她這日後要是嫁到西海水君家,如何得了!雖說阿止那孩子為人溫和,可粉黛這性子該斂斂了!」 

  玉卿見素暖一臉的苦思,嘿然哂笑道:「暖暖,這事也不能怪那丫頭,你想那天燈,是她花費了好幾個月,給母后織繡的。她不知輕重的跑去護那燈,也是不想自己的一片苦心白費。再說她現在不是好好的,你也沒必要在生氣了。」 

  素暖沒把玉卿的話,聽進耳里。她默了一小會,突然起身說道:「我決定了,明天就把粉黛和凌卓送去崑崙虛。」 

  「溫旬那性子能管的住黛黛嗎?」玉卿聽聞了素暖的話,苦笑的說道。 

  四海八荒誰不知道,溫旬為人溫和,性子沉穩。粉黛鬧騰人的本事可不是蓋的,玉卿想到這裡,心下不由失笑,連素暖和他都對她無策,溫旬那性子行嗎? 

  素暖想了想,又說道:「溫旬性子雖溫和,但做事有耐心。黛黛性子頑劣,就得找個人好好磨磨。」等她說完,瞟了一眼玉卿,嘆道:「慈母多敗兒,你和我就不要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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