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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189章 第70小節 請問貴姓啊

  我一貫的自我感覺,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也許這只是明顯的自我安慰,解嘲而已,可能在我保證不傷害任何一個人的同時,早已經將所有的人都傷透了。 

  但凡是能被我傷到的人,都沒有別人,都是身邊關係要好的人。大約換句話說更加形象,能夠被傷害的,都是一些親近之人,他們沒有辦法逃避,也心甘情願承受這種傷害,就算不情願,也只能承受。你隨便拉個過路的人,你說話聲音太大,人家都要比中指,何況你還要摧毀人家的精神世界。 

  將每一個人都傷透,這也算是公平了吧,至少證明我沒有嫉恨誰,沒有偏愛誰。或者是說,我都同時愛著所有人。但是我立即感到這種公平式的博愛不好,讓人覺得恐慌。因為我突然看見了一件能夠將人內心恐慌誘發出來的其本身也就足夠恐怖的事件。 

  但是,管它呢,現在一切我都可以不去想。 

  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在飯店門口遇到,不是李冰也不是曾宜。她來得悄無聲息,來得聲息悄無,來得不著痕迹,來得如影隨形……一見鍾情的事情?別鬧了,這又不是言情劇。 

  我努力在記憶里搜尋這樣一個人的樣貌,結果證明我沒有存檔,或者不小心刪掉了沒備份。我想說我一定不認識這個人。要是非要說認識的話,那我就只好被迫認了。可是我真的不認識啊。她說她認識我。那好吧,認識我的女人多了,我不認識的女人也多了,而能夠像這樣不認識照舊搭訕的女人也多了。 

  好吧,我承認這是我多想了。一個人無辜無聊無事,總得找點事做不是?鑒於我一向至今還未改正掉的懶惰,只好空想瞎想最後想入非非了。雖然不至於每次想入總能非非,好歹精神的力量無窮大,足可以慰藉過一長段空虛的人生。 

  真實的情況是:李冰吃了飯就走人,連招呼都沒一個。不過也幸得她沒話說,她沒話說,我就更不敢有話要說了。 

  於是我只好回家。 

  佛說我就是一個可憐的靈魂在飄蕩,於是照著前生第十八世記憶里的模樣,一路遊盪著回家。我敢肯定我是會常常莫名其妙的走錯門的,要是我沒有走錯,那為什麼會有人堵在我的門口呢?而且這人我還不認識,最關鍵的是她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當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正用她單薄的身體如同黃繼光一般英勇的堵在我的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誓死不開的霸氣。 

  我上前問她找誰。她一開口便說,她認識我。並且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橫豎看過這女人,看她的樣子,我倒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不認識她。難道剛才的瞎想提前應驗成真了?難道這種現象就叫做,男人的第六感?具有如同烏鴉嘴一般預知未來的功能? 

  「小jie你貴姓啊?」這話剛問出來,似乎覺得不妥,很有些發黑的成份,立即改口道:「大jie你貴姓啊?」一看她表情,這句話好像還是不妥。「小jie你貴姓啊?」 

  問題又繞回來了。那好吧,我不問了,你愛姓什麼姓什麼,跟我又沒關係。 

  難道我能說跟我有關係?事實也不允許我這麼說的。 

  當我還沒有說任何話而正要開始說話的時候,李冰總是會神出鬼沒,這是以前的常常會發生的狀況。所以我沒有說話,正醞釀著假裝要說話,以防備被李冰突然神出鬼沒打斷了難堪。結果左等右等沒影子,兩個人冷場了。 

  最後還是那女的先開口說話的,我只好把這稱之為女權主義的先聲了。 

  「我是來這裡看房子,不是你要出租房子嗎?」 

  哎,嚇我一跳,拜託你能不能一上來就直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啊,有你這樣子玩曖昧的嘛?知道的人知道你是來看房子的,不知道的難免不會想成你是我勾引來的。兩指一抹頭髮,上下看看,我應該還有點良好端正的形象吧? 

  哎,慢著,我什麼時候說要租房子出去了?雖然我一直有過這想法,但從來沒有亂貼過廣告啊。 

  算了不跟你一般計較,把那女人讓到屋裡請坐。 

  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閑著沒事做,到處去找房子,找到房子之後卻隻字不提租房子的事情,安然自得的在別人的房子里走來走去,不住的打量房子里的一切,一副就像是打量自己的房間一樣的神情,時或滿意時或憤懣。 

  她最後乾脆連房子都不看了,隨意往椅子上一坐一躺,懨懨欲睡。見過許多人物,實在沒見過還有這麼個性無敵的人。我只能無比的吃驚加佩服,雖然向來自認為自己就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可是我從來沒敢這麼做過,無故跑人家家裡自稱是要租房子,就一覺睡在人家家裡不起。這無比瘋狂的世界啊,這都什麼世界啊。 

  對於這種莫名的事情,也並非沒有處理的辦法,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沒發生過,風雨不動安如山,你愛咋咋地。 

  那女人竟然能一直躺在椅子上安穩的睡覺,一直睡到下午。這期間我倒是很替她擔心了許多次,這可是孤男寡女羊入虎口啊。 

  下午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我聽見上面樓道開門的聲音。那女人霍然醒了過來,並且,立即就向樓上沖了上去。敢情她奔著上面的房子來的。 

  又聽見曾宜的聲音。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也沒有見過她人了。儘管她還暫住在這兒。 

  「要搬家?」我問。這句話比我以往說過任何一句話都要虛弱無力,問出這一句話,連我自己都在驚奇,這還用說嗎,這都明擺著了。明知故問,這是沒事找事。 

  我看著曾宜收拾房間里本就不多的東西,打包,放在一起,打開窗子,給那個女人指點屋外。屋外是條河,對岸有兩座峻拔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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