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8章 掌控(2)
“這天啊,春天都要到了,還在下雪,恐怕也是今冬最後一場雪了。”管雲飛看著車外說。
“是的,春天就要到了,冬天就要過去,最後一場雪了!”我說。
這時四哥的車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管雲飛說。
“堵車了!”四哥說。
“下班高峰期,又加上下了雪,不堵車才怪!”管雲飛嘟噥了一句,又說,“咦,我們怎麽走了這條路,去度假村不是可以走另一條路的嗎?”
“報告管主任,來接你的時候我收聽交通電台提示,說那條路出了一起車禍,堵得水泄不通!”四哥說。
“這年頭,到處堵車,真是沒辦法!”管雲飛無奈地說了一句。
四哥為我爭取了時間,可是我依舊沒有接到方愛國那邊的消息。
管雲飛這時又看著四哥:“你是秋彤的駕駛員?”
“是的,管主任記性真好!”四哥說。
“嗬嗬,我好像記得經常跟秋彤出來的是你,果然不錯!”管雲飛笑了下,然後說,“秋主任呢,這兩天出了點事,你要保持淡定的心態,沉住氣,穩住神,該幹什麽的幹什麽,聽從亦主任的安排,好好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是,主任指示的對,我記住了!”四哥說。
我這時有些沉不住氣了,又摸出手機,快速給方愛國發了一條手機短信:怎麽樣了?
發完,我將手機放回到口袋。
管雲飛又看著我:“小亦,我看你最不適合的就是開車。”
“怎麽說?”我笑看管雲飛。
“整天摸弄手機,不離手,這開車最忌諱的就是玩手機,我最忌諱的也是駕駛員邊開車邊看手機!”管雲飛說。
“嗬嗬,我要是你的駕駛員,那我就把這毛病戒了!”
“你永遠也成不了我的駕駛員,即使成了,也早就被我開除了!”管雲飛哈哈笑了起來。
我也笑起來。
堵了一會兒車,道路通了,車子又開始往前走。
“道路上有雪,走慢點,不要著急!”管雲飛說。
管雲飛這話倒是很合我意。
四哥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開著,我的手又伸進口袋握住手機,唯恐來了信息漏掉。
“我怎麽看你有些心神不定呢?”管雲飛又說。
“有嗎?”我回頭看著管雲飛。
管雲飛用深沉的目光看著我:“當然有!”
“嗬嗬,你到底是厲害,這都能看得出來,不錯,我是心神不定的,我是擔心去晚了耽誤你和孫董事長的飯局!”
“就我們三個人吃飯,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無所謂,不要緊!”管雲飛似乎信了我的解釋,順便安慰了我一句。
然後,管雲飛似乎想起了什麽,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和棟愷小亦一起有個飯局!”管雲飛說。
他在給謝菲打電話。
不知道謝菲在電話裏說了什麽,管雲飛放下了電話,一會兒,輕輕呼了口氣。
“那天你和棟愷到呂順了?”管雲飛說。
“是的。”我點頭。
“見到寧靜了?”管雲飛說。
“嗯,見到寧主任了,她親自接待的!”我說。
顯然,寧靜或者謝菲告訴的管雲飛,寧靜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下意識地認為謝菲一般是不會主動在管雲飛麵前提起我的。或許是因為我和她之間發生了那種關係的緣故吧。
“嗬嗬,這個寧靜……怎麽樣,對她印象如何?”管雲飛說。
“挺好的!”
“這話很籠統!”
“我覺得寧主任很沉穩很有氣質,做事很幹練,說話很利索,思維很敏捷。”
“嗯,算你觀察細致。”管雲飛點點頭,“這年頭,能在圈子裏混的女負責人,多少都是有兩把刷子的,要麽有後台,要麽有背景,要麽有能力,要麽有學曆,要麽有……”
說到這裏,管雲飛住了口,曖昧地笑了一聲。
我知道管雲飛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麽意思,但不知道管雲飛此時說這話是不是有所指。
我跟著笑了下,沒有說話。
“其實,我一直認為,秋彤屬於那種沒有後台沒有背景隻是靠能力提上去的人,這樣的人,在圈子裏是十分稀少的,正因為稀少,所以很難得,但要想混出名堂,難度也更大。畢竟,這是個現實的社會,圈子更現實,圈子都是有規則的,能適應規則的生存下來,不適應的就要被淘汰,這其實很殘酷。”管雲飛帶著無奈而又惋惜的口吻說。
我又點點頭,但其實並不讚同管雲飛的話。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立刻摸出手機,一看,是孫棟愷打來的。
“接到管主任了嗎?到哪裏了?”孫棟愷說。
“我現在正和管主任一起往酒店趕,路上堵車耽誤了一會兒。”
“哦,好的,我已經到房間了,先等著你們!”孫棟愷說完掛了電話。
“孫董事長打來的,他到酒店了!”我回頭對管雲飛說。
“嗯,那就讓他等會兒吧!”管雲飛說。
眼巴巴看著車子到了度假村,方愛國沒有給我回複任何信息。
車子停穩後,我先下車,然後給管雲飛打開車門,管雲飛接著就往裏走。
我向四哥做了個手勢,四哥會意,點點頭。
我然後跟在管雲飛後麵進了度假村,直奔房間。
到目前位置,方愛國一直沒有來消息,之前的計劃要做一個小小的變動,計劃實施的一切步驟都要根據方愛國那邊消息何時傳來決定。
四哥剛才看懂了我的手勢,他知道該怎麽做的。
進了房間,孫棟愷笑著迎上來:“管主任,你來了!”
“嗬嗬,棟愷,讓你久等了,路上堵車,耽誤了一會兒!”管雲飛笑著說。
我看到衣架上掛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那是孫棟愷的。
管雲飛邊和孫棟愷說話邊要脫風衣,我故意和管雲飛保持幾步的距離,沒有靠過去幫他脫風衣。
孫棟愷看了我一眼,我裝作沒有領會的樣子,說:“我出去安排下酒菜。”
孫棟愷接著親自接過管雲飛脫下的風衣,掛在衣架上,和自己的挨在一起。
管雲飛的風衣是灰色的,孫棟愷的是黑色的。
在服務台前我遇到了四哥,四哥低聲對我說了聲:“剛才我電話打過去了,那邊還沒有開口,正在加緊進行時。”
一聽這話,我的心縮緊了,怪不得方愛國一直沒有回複我,原來沒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