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豔旎吻痕
業界,珠寶行有句戲謔的玩笑話,但凡是買到不純淨或者人工加工的寶石。
世家富豪間,都會說一句,“你買到玻璃了。”
此‘玻璃’,非彼玻璃。
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玻璃。
再者說,慕郗城送給時汕的海豚藍鑽石,重約:29.6克拉。
一般的白鑽石,有這樣的重量已實屬罕見,更別提,天然藍鑽石多麽的稀缺。
所以,阿汕說,“好漂亮的玻璃。”
不是不懂鑽石,薑家二小姐說得是一句地道的內行話。
早上的臥室,慕郗城自然明白未婚妻的意思。
不過,既然她覺得是手工高仿品,那就由著她吧。
可,時汕忽略了自己未婚夫的身價和地位。
這個海城市最富有的男人,怎麽會買手工高仿?
海豚藍鑽石原本是枚胸針,可做胸針終歸是太張揚了。
慕郗城穿了一條複古的銀鏈,纏在了時汕的手腕上。
誰知道,這丫頭,是足夠淘氣的,自己不戴就罷了,給Sheriff戴。
一大早露台上,陳屹舒聽慕郗城和她說起這件事的緣由,簡直哭笑不得。
直接笑斥慕郗城,“郗城可真行,這麽一來,真是養了個難伺候的小祖宗。”
Helen.陳自然明白原本阿汕無意揮霍,一切歸根結底,不過是眼前這個人太過縱容。
慕郗城淡漠地喝酒,說,“由著她玩兒罷,高興就好。”
陳女士又倒了一杯酒,莞爾,“你倒是說得輕鬆。到時候,她要真被你養得敗家,你能受得了?”
“那也總好過於,人死了,什麽都做不成。”
慕郗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幽遠,讓陳屹舒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隻聽他繼續說,“賺這麽多錢,不就是給她的,她要願意,怎麽招都行。”
陳女士聽他說這句話,完全明白了。
慕家少爺這是,完全將時汕當阿漁來看待的。
早年,陳漁上學的錢,生活費也都是慕郗城支付的。
真不知道,那個時候兩個孩子受得是什麽罪。
現在,即便真的富有,也很少見慕郗城真的恣意揮霍。
前兩年過得,更是像沒日沒夜的工作狂,別說揮霍了,連睡覺的時間估計都少。
就像曾經鄒老爺子說得,“郗城這孩子,對金錢興趣度其實不太高。”
可,人就是這樣,越是對什麽興趣不大,越是不在意,相反獲得地就越多。
反而,天天想著炒股,理財,想著一.夜暴富的人,往往這輩子就隻能當個窮人。
陳屹舒偶爾和慕郗城閑談,覺得自己作為長輩,都不如這個晚輩看事情通透。
但是,看得太通透也不是什麽好事。
陳漁死了四年,慕郗城對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興趣。
千金難買心頭好,沒了心,要再多錢又有什麽用?
倒是現在,時汕的出現,讓他又像是重新變了一個人。
可陳屹舒又開始擔心:這麽無節製地對一個人好,要是對方沒有回應,豈不是最後更難受?
擔心時汕,又擔心郗城,總之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叮囑了句,“別再喝了,該吃早飯了。”
拍拍他的肩膀,陳屹舒離開露台。
慕郗城在露台上喝酒,客廳鄒婷也在喝酒,偶爾看時汕一眼,神情很莫名。
時汕翻了一頁書,不明白鄒家人怎麽都喜歡喝酒。
陳屹舒走過來,手搭在鄒婷肩膀上,看著她淺笑。
“阿汕,喊郗城吃早飯了,一會兒可沒人等他。”
“好。”
合上手裏的那本書,時汕起身。
一直走到露台上,她想了想,還是站定腳步,選擇敲了敲露台和室內隔斷的玻璃門。
這麽含蓄得體地叫人方式,慕郗城不回頭,都知道是誰。
唇角勾起,眼瞼半掩,遮住其中的一抹笑意,偏偏不回頭,也不說話。
他不喜歡她的這份多餘的禮貌。
時汕在扶著玻璃門站了一會兒,大有不肯理她,她就直接轉身走的意思。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趴在地毯上的Sheriff起先按捺不住了。
一個轉身起來,直接跑向了時汕,然後Sheriff有點淘氣,扯她褲腿的意思。
不得已向前走,對方聽見敲玻璃門聲,不理會,時汕隻好開口問,“姑媽,喊你過去吃早飯。”
慕郗城笑了,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笑意不見。
“什麽?”他漫不經心地睨著她問。
問完又說,“你站那麽遠,我聽不見,過來。”
時汕隻好走過去,可剛一走進他,就錯了,還差幾步遠的時候,直接被對方一把攬著腰,扯進懷裏。
抱著。
“在自己家,敲什麽門?”他語氣有些不好。
她這麽不緊不慢,客客氣氣的態度,足以讓慕郗城耐心有限。
時汕無奈,囁喏,“有禮貌有什麽不好。”
“沒什麽不好,但是正常人不這樣。”
他是說她不正常?
典型的慕郗城說話方式,一句話看似平淡,反諷的意味濃厚。
緘默了一會兒,她感覺得到他有情緒,卻在很快又消散了。忽冷忽熱。
抱著她驟然親昵的問,“這麽熱的天,怎麽穿這麽高領的衣服?”
修長的指,自她背後挑開她領口的幾枚扣子。
時汕一驚,急忙去阻止他,卻還是晚了一步。
旖.旎緋色的吻痕,像是一朵朵嬌豔的紅蓮,從脖子蔓延到鎖骨,再到之下白腴的豐盈。
層層疊疊的,讓人看了都覺得麵紅耳赤。
對於今天早上的事情,時汕一早已經選擇性的遺忘。
可是,抱著她的人壞心思地非要勾起她的那段旖.旎失控的回憶。
手指一邊撫摸那吻痕,還一邊說,“以後不能把痕跡留在這兒,留在一些隻有我能看見的地方就好,不然汕汕怎麽穿衣服?”
驀地,時汕白淨的臉上紅潮翻湧。
隻因為,他每次說話都太過直接。
可這明明就是挑釁的話,時汕早已經不信任他。
那樣泛濫旖.旎的紅痕,都是吮吻出來的,普通的親吻怎麽可能成這樣?
分明是故意‘作惡’,現在又來充當好人,太狡詐。
時汕抓著他的手,不讓他隨便亂摸。
他倒是也配合她,沒有再繼續放肆,摟著她,給她係扣子,從胸口開始一直係到領口。
一邊係扣子,一邊說,“咱們寶貝兒水水嫩嫩的,碰一下皮膚就紅的這麽厲害,這還沒怎麽招,要是以後再——”
時汕側過頭,白嫩的手幾乎急躁地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說了。
這人,太過肆無忌憚的,口無遮攔。
慕郗城聞到她手指間的藥草香,剛才起來又給陳女士泡藥茶了。
輕咬了一口她的手心,果然看到她剛恢複沉靜的臉再一次暈開了粉暈。
就說這寶貝兒銘感的很,碰不得。
不再繼續逗她,慕郗城握住她的手腕,輕撫她的手指,問,“阿汕,你們學校什麽時候放假?”
難得問這麽正經的問題,時汕倒是答不上來了。
“剛上課沒幾天,不清楚。”
慕郗城莞爾,這倒是像他熟悉的她能說出來的話。
“那要是放假了,假期裏,阿汕有什麽安排嗎?”
“可能會暑期做兼職。”
當然,最重要的是繼續找陸時逸的下落。
“嗯。”應了一聲,慕郗城單手摟著她,空出來的那隻手再次端起了酒杯。
啜飲一口,他眼神驟然暗沉道,“阿汕,跟我到老家一趟吧。”
去哪兒?
她沒問。
看她沉默,慕郗城繼續問,“行麽?”
因為這個決定在心中搖擺不懂,所以他選擇讓她自己做選擇,尊重她。
想了半天,時汕最終回了句,“我聽你的。”
慕郗城怔了怔,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女人開始將自己的選擇權,毫無保留的讓渡給一個男人,這其中的暗示意味,她明白嗎?
不,她不明白。
時汕,隻是在她的理解中,認為在慕郗城這個男人認定的事情的時候,她應該不太會有機會說‘不’。
與其抗爭無效,不如順著他。
也好讓兩個人都不至於在段尷尬的關係中太過尷尬。
可,她這麽想,慕郗城完全不這麽想。
他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你放假了回蘇州一趟吧。”
看他喝酒,時汕擰眉,醫學上,空腹喝酒比空腹喝咖啡的殺傷力大多了。
“阿汕,喝酒嗎?”
“不喝。”
“那就好。”慕郗城摸著她細嫩的臉頰說,“女孩子喝酒不好。我不喜歡。”
她不喝酒,跟他喜不喜歡有什麽關係?
“不過。”話鋒一轉,他看著她道,“好酒,不喝,可以嚐一嚐。”
怎麽嚐?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對方已經托住了她的後腦,薄唇碾壓上來,濃烈的意大利白葡萄酒味道充斥進她的嘴裏。
帶著甘甜,又帶著他強勢的味道,讓她有點難以招架的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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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