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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折騰的要命

  黑暗中,她伸手捂在自己的唇上,不讓他再放肆地親吻。


  慕郗城勾唇,卻開始繼續親吻她纖白,柔嫩的手指。


  冰冷的唇,落在她溫暖的手背上。


  一冷一熱地極致碰撞,格外焦灼人。


  微卷的長發散亂在枕間,時汕白潔的額頭,很快出了汗。


  慕郗城親吻著她,不斷向下,濕熱的吻一直到她精致的鎖骨,開始磨人地輕咬。


  時汕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拒著他,用一隻手按在唇上,在他壞心的親吻中,她滿臉潮紅地咬住了手背。


  “汕汕。”


  他叫著她的名字,感受得到她無比青.澀的顫抖。


  俯下身,他冰冷的唇滑落在她白嫩嬌軟的胸口,長指輕撫,揉捏,豐腴的柔軟暈起了粉暈的潤澤。


  直到他的唇流連在嬌.嫩的頂端,含住。


  吮吻,舐咬。


  時汕抑製不住地緊緊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滿身泛著旖.旎的潮紅,羞.恥感讓白嫩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貼在他的腿上。


  感覺得到她經不起挑逗的強烈反應。


  慕郗城摟著她,輕笑,“咱們寶貝兒,可真銘感。”


  驀地,時汕白希的臉燒灼的燙,將手從唇上拿下來,這次直接捂住了他早已經由冷變得滾燙的唇。


  慕郗城在她的掌心下,問,“間接接吻嗎?”


  說罷,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掌心一燙,時汕將手又抽了回來。


  “還冷嗎?”長指一邊輕撫著她嬌.嫩柔軟的唇,一邊故意這麽問她。


  見她沒反應,又問,“還是說,現在大腦缺氧,呼吸不暢到不知道冷暖?”


  時汕當即惱羞成怒,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慕郗城無奈,笑了,“怎麽真跟小貓兒一樣,急了,不撓人,就開始咬人?”


  時汕真的惱了,伸腿踢他的時候,沒有踢疼到他,被他一把握住了小腿。


  手指順著她的小腿撫摸,慕郗城皺了眉,“怎麽這麽瘦?看來,以後要好好喂飽才行!”


  時汕因為他的調侃,徹底尷尬著窘迫了。


  伸手掀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背對著他躺下。


  這次裹得很嚴實。


  慕郗城忍不住笑,隔著被子摟住她,在她耳邊問,“怎麽裹得像個蠶寶寶,不熱嗎?”


  時汕不理他,明顯因為剛才跨越她底線的親吻受到驚嚇。


  閉上了眼,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不去計較,也不去生氣,惱怒,因為沒用。


  時汕其實很困倦,好多天沒睡好,也顧不上計較這些了。


  現在,她隻想睡覺。


  她下意識不想去想已經被人恣意吃豆腐的事情。


  背後的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


  一次一次撩.撥她,其實最煎熬的人是他。


  知道她不願意,所以不會強迫。


  可,每一次到最後都是自己被她勾.引,完全無意識的反應,青.澀又銘感。


  慵懶下的嫵媚,簡直能抹煞人。


  “阿汕。”他止不住一次在心裏想,真是貨真價實的小妖精。


  這麽想著,這夜晚又變得格外漫長,格外折磨人。


  自時汕背後摟著她,折騰了一下午,兩人依著這個姿勢,慢慢地入睡。


  這一晚,前半.夜一切都相安無事,直到後半夜,慕郗城簡直噩夢連連。


  自從和時汕同牀,他已經很少再失眠做噩夢了。


  但是,今晚,噩夢的夢魘又完全纏上了他。


  夢裏,他又夢到了四年前,剛下飛機從機場一路趕回到蘇州陳家,漫天的黑煙。


  火警,消防車,一片混亂。


  他手裏有一束答應買給陳漁的深藍風信子,掉落在地上。


  花瓣碎落一地,完全成了祭奠用花。


  被大火燒得殷紅的天際,燒得那麽旺,肆虐著,完全像是人間地獄。


  印著他眼底的猩紅,他感覺眼睛要被烤化了,開始流血。


  心跳沒了,呼吸沒了。


  原來墜入地獄,隻需要一瞬間。


  連傷心都來不及,更別提哭,法醫將將焦屍送到他麵前,讓他簽字,認領。


  而後,就是陳漁的葬禮。


  他眼睜睜看著她入棺後,被埋進土裏,特別想躺下去陪著她。


  到後來,聽不到四周的哭泣聲,他感覺自己也被埋了進去。


  那些揚起的土,從腿開始掩埋,湮滅了他的雙腿,再慢慢到腰際,再到心髒、脖頸,到頭頂。


  她徹底下葬後,他像是動不了了,也被深深地埋在了地底下。


  她死了,他沒傷心。


  隻因為,他總覺得自己也死了,陪著她在地底下,沒走遠。


  噩夢連連,慕郗城夢到陳漁下葬,又夢到時汕出車禍,滿是鮮血。


  那鮮血淹沒了他的眼瞳。


  一次又一次,不受控製地失去。


  這樣的焦灼感,完全讓他簡直要發瘋。


  再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上滲出來。


  “阿汕!”


  幾乎是沙啞著嗓音,叫出來的。


  猛地驚醒過來,慕郗城坐起身,後背已經完全因為冷汗濕透。


  死死握著身邊人的手腕,捏痛了時汕,讓她也忍不住在睡夢囁喏了一聲。


  “痛。”


  慕郗城伸手打開室內的台燈,看到她緊蹙的眉頭,才將握著她手腕的手,放輕力度。


  不過,還是沒有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


  手指下滑,五指收緊,與她十指相扣確認她的存在。


  夢境太真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再做這樣的噩夢了。


  慕郗城沉靜了下來,才真的發現身邊的人的異樣。


  他握著的手,無力,甚至有些燙。


  “阿汕?”他回過神,下意識地去輕觸她的額頭。


  受傷淋雨,果然發燒了。


  夏天的熱感冒本來就不容易好,感冒藥茶一直沒有斷過。


  上次燒過一次,這丫頭又不記得吃藥。


  淋了雨,這回半夜真得燒了起來,自己還完全沒知覺。


  說來也怪異,慕郗城淋了一路雨回來,外加衝冷水澡,整個人也沒有生病。


  可時汕就不一樣了,就單單受了涼,後半夜徹底發熱。


  慕郗城摸著她的額頭,一邊感覺著指尖的滾燙,一邊忍不住沉了臉。


  就說不葷素搭配好飲食,抵抗力弱,這麽一淋雨就徹底發起了燒。


  “阿汕。”


  他握著她的手那麽用力,時汕也暈暈沉沉地清醒了過來。


  生病的人多少有些難纏,她迷蒙地掙開眼睛,看著慕郗城抱怨,“誰讓你吵醒我?”


  他吵醒她?


  慕郗城征了怔。


  知道,她病了,燒起來已經神誌不清楚了。


  往常的陳漁就是這樣,發燒的時候,簡直就像是酒鬼醉了酒。難纏的要命。


  可,總不能任由著她這麽燒下去啊。


  濕寒引起的發熱,喝薑湯驅寒氣最管用。


  臥室裏連一杯水都沒有,還是帶她到樓下去比較好。


  想到這一點,慕郗城將牀上燒得迷迷糊糊的人拉起來。


  原本乖乖在牀上躺著安靜的人,這麽被人扶起來,她不願意了。


  慕郗城道,“阿汕,乖,我背你下去。”


  靠在他背上,渾身燒得難受,他的背很熱,時汕不願意貼上去。


  半晌後,她冷睨了他一眼,跟個孩子似的站在床上說,“我不要背,不要。”


  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這麽開始折騰人了。


  她燒得神誌不清,他不跟她計較。


  不背,那就不背吧。


  轉身,慕郗城摟著她的腰,又耐心問,“阿汕,聽話,那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靠在他肩膀上,她鬆散著發,點頭。


  真的是高燒,嘴唇都燒得蒼白幹裂起皮。


  慕郗城皺了眉,摟著她的腰托著她的肩膀,一把抱起她就準備向下走。


  可這時候懷裏的人又擰了眉,開始大肆掙紮,“不要這麽抱,我不要這麽抱。”


  怎麽一燒起來,就和酒鬼一樣?神誌不清。


  站定腳步,他好聲好氣問她,“那汕汕要怎麽抱?”


  “這麽抱著不舒服,我要公主抱。”


  慕郗城一愣,因為她這孩子氣的要求,簡直哭笑不得。


  燒得全身都沒有力氣,她想躺著,隻有公主抱才能躺著。


  她要公主抱,那就公主抱吧!

  慕郗城的這麽多年的全部耐心,大都陪在了這麽一個人精的身上了。


  換了手,將她攬在懷裏,公主抱。


  抱著她走了幾步,他又俯身問她,“阿汕,這樣舒服嗎?”


  “一般。”


  刹那間,慕郗城啼笑皆非。


  抱著她,看著眼前這扇臥室門,大半天都沒走出去。


  懷裏的人,真是燒起來和平日裏的冷淡完全不一樣。


  本性發作,折騰地簡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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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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