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季琉雲現身
隨著嬌小身影的墜落,從城堡各處傳來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而此時,位於城堡二樓中心的陽台上,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正陰沉著臉,「無動於衷」地看著白芷荀往下掉。
一炷香以前,程穎前來彙報,說在走廊上遇到白芷荀,並見她急匆匆的往空中花園去了。
他當時就猜到白芷荀有「陰謀」。
果然不出他所料,看來這小丫頭也學會耍手段了,不錯~不錯~
他並不急著救人,因為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注意到白芷荀下跳的姿勢非常「標準」,這全賴他平時調教有方,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白芷荀不會摔死,頂多就是崴腳。
可是,當真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心灰意冷,並眼睜睜的看著她崴腳嗎?
他光是這樣想想,都覺得心疼。
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他終是放下心中殘存的那點尊嚴和固執,因為他不忍見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無論身體還是心裡……
心思一動,他翩然飛出陽台。
與此同時,好大一朵真絲花在夜空中綻放,可惜的是,它並沒有在空中停留,而是急速向下墜落。
剛開始的時候,白芷荀還很少女心的抱有一絲幻想,以為關鍵時刻,季琉雲會踏著七彩祥雲而來,所以才特地穿了一件飄逸的裙子,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殘酷的現實證明她實在太傻,太天真了。
白芷荀徹底失望,她好後悔,可是掉落的速度太快,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也不敢輕易改變姿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
無奈之下,她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禱,但願不是臉先著地啊~~
誰知就在這時候,突然一抹俊逸的白色身影闖入白芷荀的視野之中。
沒等她看清來人是誰,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緊,然後被扯到那人懷裡,跟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而他們下降的速度也因為他的出現,被很好的控制住了——不再是急速掉落,而是徐徐地向下飄落。
白芷荀本能地摟著他的脖頸,沒等她開口,頭頂卻是傳來斥責的聲音。
「胡鬧!」
責備的語氣明顯多過了平日里的寵溺,白芷荀聽得出,他是真的在生氣,但是他華麗而慵懶的聲線卻是叫她欲罷不能。
她不由欣喜地抬頭,眼前依舊是一張美到天怒人怨的絕世容顏,但她知道,他就是季琉雲。
之前看季琉雲相貌平平的,白芷荀還覺得有點遺憾,如今這點遺憾也隨著他的真面目,徹底煙消雲散。
他,完美得令人嫉妒。
季琉雲抱著白芷荀翩然落地,但他並沒有放她下來,似乎只是這樣抱著還不夠。
而白芷荀卻是一股無名火竄起來。
「你終於肯出現了嗎?現在才來,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摔死了?!」她瞪著他,揚聲質問道。
雖然她有把握自己不會摔死,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顯然季琉雲也是這麼想的。
他橫看她一眼,依舊責備道:「這麼高跳下來,你不要命了嗎?」
白芷荀被他一吼,癟了下嘴,瞬間淚流滿面,不依地捶打他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傻到去跳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唔!」
(恭喜季琉雲成功擒獲到小嘴一枚,鼓掌~~)
多日來的思念與猜疑,絕大多數都被他唇齒間的溫柔所融化。
但是,被他耍得團團轉這點,白芷荀還是有怨念的。
有怨念怎麼辦?得發泄啊,於是她一狠心……
「嗯!!」季琉雲悶哼一聲,離開她的唇,抬起手背在唇上擦了一下,低頭一看,精緻絕倫的俊臉頓時一沉,「你居然咬我!」他說得咬牙切齒。
這個死丫頭,真沒情趣。
白芷荀沒想到他的嘴唇這麼嫩,一不小心咬重了,想道歉吧,但一看他的態度,愣是忍住了。
她賭氣道:「我就是要咬你,咬你,咬死你!」說著,不顧四面八方傳來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她一下跳到季琉雲的身上,兩隻手捧住他的臉,強吻他。
「唔……」盛情難卻,季琉雲也很無奈,只好帶傷上陣。
……
城堡三樓一處落地窗前,玉潔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可是無論多少次,她再次睜眼時,看到的依舊是城主和白芷荀忘情擁吻的畫面。
她不可思議地驚呼道:「什麼情況?我錯過了什麼?」怎麼一夜的功夫,他們兩個就如膠似漆成這樣?
冰清不像玉潔,只用眼睛去看,她是用心,用腦子去看的。
因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
玉潔聽得莫名其妙,問冰清,「什麼『原來如此』啊?姐,你知道什麼?快跟我說說。」
冰清諱莫如深地笑了笑,故意賣關子道:「這下不用擔心白門主移情別戀了。」
如此一來,玉潔更聽不懂了。
「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呀?難道這還不是移情別戀嗎?」她指著空地上那兩個「傷風敗俗」的傢伙,很明顯是白芷荀見異思遷啊!
冰清斜眼看向她的傻妹妹,視線下移道:「你不要只長胸,不長腦子好不好?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難道看不明白嗎?」她說著,轉身離開窗邊,認命地擺了擺手道,「咱們還是別看熱鬧了,這往後啊,路更難走了。」
玉潔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心情複雜地放下窗帘,不忘吐槽道:「姐,你今天說話很奇怪誒。」
……
明明是白芷荀在強吻季琉雲,可是吻著吻著,就變成了季琉雲強吻白芷荀了。
白芷荀掙扎著離開這個接吻狂魔,因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卻見季琉雲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正邪邪地看著她,白芷荀氣不過地錘了他一下,「混蛋!你騙我騙得好慘你知道嗎?」她抱怨道,「明知道我在找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就是季琉雲?」
季琉雲收斂了神色,垂眸愧疚道:「是我不對,只是心裡有道坎,總是過不去。」
白芷荀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是指,我是你師父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