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一個算計一個
只是她在猶豫，到底這個功勞是給醇王呢？還是給城主呢？
給醇王的話，除了能提升她們在醇王心中的地位，再無好處。
而給城主就不同了，說不定城主一高興，寵幸了她們，那麼她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擺脫醇王的掌控，不用再當棋子和眼線了。
這正是她們姐妹倆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對冰清來說，說不心動是假的。
所以她現在不能讓嫻雅打消這個念頭，而是推波助瀾才對。
於是理所當然地說道：「難得出一趟門，當然得準備準備了。」她說著，故意以責備的口吻說玉潔，「難道你準備的還少嗎？」
玉潔一愣，「姐，你怎麼……」話沒說完，被冰清瞪了一眼，只好忍氣吞聲地咽了回去。
冰清便上前一步，歉意道：「嫻雅姐，玉潔說話一向不經過大腦的，你別往心裡去。」
嫻雅牽強地笑道：「怎麼會呢，玉潔妹妹率真隨性，正是我喜歡的。」
玉潔在一旁翻了個白眼，用你喜歡啊？
冰清便拉著玉潔告辭道：「嫻雅姐繼續收拾吧，我們也回去看看還漏了什麼東西。」
嫻雅求之不得，忙吩咐道：「綺夢，替我送送她們。」
綺夢只把她們送到門口，招呼不打一聲就折身回去了。
反正互相不待見，冰清也懶得追究她禮數的問題。
反而是給了她們姐妹倆說話的空間。
玉潔見四下無人，不由埋怨道：「姐，你剛才不向著我說就算了，幹嘛還損我啊？」她好像受了老大的委屈似的，憋著的小嘴都快能掛醬油瓶了。
冰清橫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她點著玉潔的額頭，嗔怪道，「險些讓你壞了我的好事。」
「好事？」玉潔眼睛一亮，忙湊過去問，「什麼好事？」
冰清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然你非露出破綻不可。」
玉潔連忙挽住冰清的手臂，撒嬌道：「哎呀，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不行。」冰清斷然拒絕道。
「那好吧。」玉潔也不強求，抱著胳膊威脅道，「你不告訴我，我只好問別人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亂說哦。」
「你敢。」冰清瞪她。
玉潔眼睛一翻，嘀咕一聲，「嘴長在我身上，你看我敢不敢。」
把冰清氣的，一把上前揪住她的耳朵，擰道：「你如今翅膀硬了，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小心我明天就告訴醇王，叫他召你回去！」
玉潔一聽嚇壞了，忙擺手道：「不要不要！我不回去！」因為一旦回去，就意味著失去了利用價值，下場不是被充當軍妓就是被折磨致死，總歸沒有好下場。
她揉著耳朵抱怨道：「姐，你可是我親姐啊，你不能這樣殘害我的。」
冰清餘氣未消道：「誰叫你不乖呢？」
玉潔擰著腰身，不依道：「是你不肯告訴我嘛。」
冰清就玉潔這一個妹妹，也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哪裡真的會生玉潔的氣？
尤其玉潔再一服軟，她更是沒脾氣。
想了想，斜眼問她，「你真的想知道？」
玉潔一見有戲，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當然想了。」
冰清便道：「那你發誓，不會對第三個人提起這件事。」
「好，我發誓。」玉潔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說道，「如果今天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了，我就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冰清滿意地點頭道：「嗯，這還差不多。」她朝玉潔勾了勾食指，「耳朵過來。」然後就是一番耳語。
玉潔聽著，眼睛驀然睜大，驚呼道：「真的嗎？嫻雅她想……」
「閉嘴！」冰清忙捂住她的嘴，噓聲喝斥道，「你想害死我啊？」
玉潔這才反應過來，忙搖頭示意冰清把手拿開，她不會再亂嚷嚷了。
沒等冰清把手拿開，玉潔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問，「姐，你這消息可靠嗎？」
冰清抽回自己的手，側身道：「所以我不想跟你說的原因，就是因為還沒有證據。」雖然這一切目前都是她的猜測，但她猜，八九不離十。
「這樣啊。」玉潔有些失望，但她依舊相信冰清，鄭重道，「姐，你放心，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的前途，我是不會當兒戲的。」
冰清聞言，終於露出笑臉，一點她的額頭，寵溺道：「我知道，看你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心眼不少。」
玉潔得意地揚著下巴說道：「還是姐姐最了解我了。」
「走吧。」冰清攬著玉潔往回走。
卻不知在她們身後，一個淺綠色的身影已經在角落裡聽了半天。
「想逃？」書房裡，季琉雲正在畫此次前往洛城的路線圖，他聞言放下筆，哼笑一聲，「有意思。」又問程穎，「她們姐妹倆是個什麼態度？」
程穎躬身道：「回城主，她們似乎想以此來邀功。」
季琉雲嗤笑一聲，「這是打算『自相殘殺』了？」他想了想，「也好。」然後吩咐一旁的稱心，「將我的名帖送去醇王府，就說邀他到洛城一敘，順便再看一場好戲。」
稱心領命退下。
季琉雲又對程穎說道：「對了，沒想到芷荀這次竟主動要求帶你同去，看來你給她的印象不錯。」他對程穎的表現很是滿意。
程穎謙虛道：「城主過獎了。」
季琉雲信任道：「有你陪在她身邊我也放心，不過切記，她不喜歡別人對她隱瞞身份，所以你輕易不要出手，一般的殺手，就交給影衛解決，明白嗎？」
程穎抱拳道：「是，程穎只負責白門主一人的安全。」
季琉雲點頭「嗯」了一聲，揮手道：「你也回去收拾準備一下吧。」
吃過晚飯，季琉雲來到承歡閣。
見房內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大包小裹亂成一團的景象，不由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白芷荀跑過來，轉身，把背上背著的小包展示給他看，得意道：「是啊，都在這了。」
季琉雲哭笑不得地問道：「就這一個小包袱？」
白芷荀轉過來，點頭道：「對呀，這便是我的全部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