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出發去柏城
「當然是……」季琉雲笑著斜眼看她，意有所指道，「一個我不想見，而你又不得不見的人。」
「……」白芷荀恍然無語，差點忘了肅雲清還在柏城呢。
第二天，那醜八怪果然招供了。
原來，他們是雪丘國一夥專門倒賣人口的組織，而他們倒賣人口主要是送去充當軍妓，從中牟取暴利。
這醜八怪還順便供出了一個人，就是顧非歡。
原來顧非歡在雪丘國任輔國一職，等於是雪丘國皇帝的左膀右臂，軍師兼參謀的存在。
白芷荀恍然大悟，難怪顧非歡之前說，他知道他們這夥人，只是不同路，所以沒插手管這檔子閑事。
不過季琉雲也說，這種事情在各國實屬平常，哪個軍營里敢說沒軍妓的？說這只是慰勞士兵的一種手段。
白芷荀對此表示理解，不過既然這夥人有組織有紀律，那麼他們就更不能耽擱時間了。
「我們收拾一下，即刻出發去柏城吧。」
於是，在白芷荀下發命令的一個時辰以後，幾人便出發上路了。
但莊園不能無人打理，這麼多門徒還要生活呢。
所以百里丹青和陌陌沒有跟著一起去，只有白芷荀、季琉雲、蕭恆加醜八怪四人，騎快馬上路了。
白芷荀很少騎馬，又是倒春寒的時候，臉頰被寒風颳得生疼。
有好幾次，季琉雲都心疼的想叫她和自己同騎一匹馬，但都被白芷荀拒絕了。
白芷荀並非還在生季琉雲的氣，只是覺得，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將來還有什麼變化都是說不準的，不該什麼事情都依賴季琉雲。
季琉雲也看出白芷荀再漸漸獨立，欣慰的同時，也有點失落。
他只怕等白芷荀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就不需要他了……
一路上，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爭分奪秒。
除了必要的吃飯和休息，他們幾乎都在路上狂奔。
白芷荀的屁股已經被馬顛得沒了知覺。
終於，在五天之後，他們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柏城。
按照肅雲清留給蕭恆的記號，順利找到了肅雲清投宿的這家客棧。
此時的肅雲清已經在客棧里住了快一個月。
所以他們只是稍微提一下肅雲清的特徵，掌柜的便馬上反應過來，「有的有的，幾位請隨我來。」
四人上了二樓，隨夥計來到走廊的盡頭，最末尾的一間。
白芷荀暗暗點頭，果然符合肅雲清的性格，他喜歡清凈。
咚！咚！咚！
「肅公子嗎？您有客人來了。」
不等房內回話，蕭恆一把推開房門，「雲清！」興沖沖地沖了進去。
肅雲清果然在房內，見房門被推開，以為只是蕭恆一個人，結果轉身一看，「你們……」他微微有些錯愕，怎麼全都來了？而且還有個醜陋的陌生人？
季琉雲最後進屋，回身賞了點碎銀子給夥計，「多謝小哥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夥計得了賞，忙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
隨後，蕭恆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大概給肅雲清講了一下。
白芷荀還是頭一次見蕭恆這麼上心，暗猜要不是因為他徒弟飛燕，才不會這麼積極吧？
「所以，你想救你的徒弟？」肅雲清淡淡的表情問蕭恆，顯然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這不廢話嗎？」蕭恆大聲道，「要是被人傳出去，說我蕭恆的徒弟沒拜幾天，就被人販子給劫走了，這叫我將來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啊？」
肅雲清瞅他一眼，「你會在乎這個？」
蕭恆被他問住，乾咳一聲無賴道：「我不管，飛燕是我徒弟，我必需得救他。」他認真看著肅雲清，「這次你得幫我。」
肅雲清見他難得認真，心裡其實是高興的，但他高冷慣了，便說道：「讓我考慮考慮吧。」
「沒時間考慮啦。」蕭恆急得原地打轉，「必需趕在他們出境之前把飛燕救下來，不然到了雪丘國，我們更抓瞎。」
「……」肅雲清嘆了口氣。
蕭恆一喜道：「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他轉頭問白芷荀，「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啊？」白芷荀被他聞得一愣，一瞬之後才反應過來，尷尬道，「就……吃了午飯吧？」
蕭恆一拍桌子，「好，我這就下樓點菜。」說著，人便竄了出去。
吃了午飯，蕭恆又去問醜八怪，得知他們出境是有一條密道，可以直穿黎國與雪丘國邊界的那座高聳入雲的雪山。
「怪不得……」白芷荀暗暗點頭，之前還納悶他們是如何穿越雪山的，而且速度又是那麼快，原來是有密道。
出於醜八怪一路老實，表現又良好，白芷荀答應他，等救了飛燕就放了他。
醜八怪千恩萬謝，他算是見識過蕭恆等人的手段了，不敢不老實。
白芷荀、季琉雲、肅雲清、蕭恆和醜八怪五個人離開客棧，便往柏城的北城門的方向走。
誰知肅雲清腳步一頓，看向前方。
白芷荀就在他身後，險些就撞上了。
「怎麼不走了？」她歪頭問道，順著他的目光，見到前面一個老婦人，抱著酒罈子在路邊徘徊，像是在等人。
而白芷荀在看向老婦人的同時，老婦人也認出了肅雲清。
她面上一喜，忙抱著酒罈快步走過來，「年輕人，可算是等到你了。」
「……」肅雲清恍然想起來，之前老婦人說過，過些天她家釀的糯米酒就可以啟封了，到時候想送一壇給他的事情。
白芷荀一聽老婦人這話，不禁好奇地問肅雲清，「你們認識？」
一句話，吸引了老婦人的注意力。
她往肅雲清身後一看，登時一驚。
就聽「啪啦」一聲，酒罈落地摔碎，糯米酒濺了她一身也渾然不覺。
「……」白芷荀也怔住了，這大娘是怎麼了？看她一眼就這麼大的反應？
肅雲清似乎察覺出不對勁，上前道：「抱歉，是我把這事忘了。」
老婦人回過神來，仍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搖頭道：「沒……沒事，我先回去了。」所完轉身就跑。
眾人一陣莫名其妙。
蕭恆打趣道：「哈！一定是她認出你是女魔頭，所以嚇傻了！」
「會嗎？」白芷荀一陣鬱悶，但眼下救人要緊，便沒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