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情斷義絕
蘇惜芩不得不伸過手去回握,「你好。」
其實陸鳴她還是知道的,韻唐的老闆,是S市的有名貴公子,風流倜儻。握手后的陸鳴頂著燦爛的笑容,硬是擠進蘇惜芩和凌董之間,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
看著身邊的人,蘇惜芩只好往後坐去,其實陸鳴隔開了她和凌董之間的距離,反而是好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目光無意的掃到了一直沉默的莫西顧。
他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嘴角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著。
陸鳴湊近凌董耳旁,小聲說著:「凌董,剛有新鮮貨,沒人訂走,凌董要不要試試?」
凌董一聽,心裡痒痒,露出微笑,故做問了問:「雛?」
陸鳴微微一笑的點頭:「凌董果然是縱橫商場。」
說完,還拍了拍凌董的肩膀。
兩人所說的話,全數落進了一旁蘇惜芩的耳里,突然,她計上心頭,給凌董送美女,說不定能拿下這份合約。
在蘇惜芩沉思時,陸鳴站起身,「凌董,我就不打擾你們談事,有空過來玩。」
「好的。」
陸鳴離開前,還看了一眼蘇惜芩,那一眼別有深意,待人離開,凌董伸手拿過蘇惜芩的手,「蘇小姐,我們喝酒,讓我盡興了,合約分分鐘簽。」
這話已經清清楚楚的表明了,這一切取決於她,她一僵,隨後就不動聲色的抽開手去拿酒瓶。
「凌董這話讓我壓力好大,不過,我一定讓凌董不枉今晚之行。」
她的嘴角噙著別樣的笑意,笑臉如花,看的凌董暈頭轉向的,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好,我等著你如何讓我不枉今晚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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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下來,蘇惜芩已經喝了不少,走起路來也有幾分趄咧,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從位置上站起身准,但卻被凌董一把扯住。
「蘇小姐,去哪兒?」
「凌董,我出去接個電話。」她搖了搖手機。
「那快點。」
蘇惜芩帶著笑意點頭,隨後搖晃著步伐出了包廂門,坐著沒喝幾杯的莫西顧一直看著蘇惜芩,就在蘇惜芩出包廂門后,他尾隨了出去。
出來包廂,卻沒看到蘇惜芩,發現過道盡頭有身影晃動,邁腿跟了過去。
蘇惜芩一臉通紅的來到韻唐的服務台。
「小姐,勞煩找你們的老總陸鳴,就說蘇惜芩有事找他。」
服務台的服務生一聽找老總,不由的多看了蘇惜芩兩眼,見她是個漂亮的女子,不敢殆慢,立即撥了內部電話。
五分鐘后,她看到了風風火火趕來的陸鳴,站在她跟前,滿臉笑容,聽見他說:「蘇小姐,你找我?」
蘇惜芩開口就說,「陸公子,我聽到了你剛才的話,你手裡有新鮮貨。」
陸鳴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后問:「蘇小姐突然對我說這個是?」
「幫我物色一個最好的。」
話剛落,蘇惜芩的手臂猛然被扯住,「蘇惜芩,你想做什麼?」
她順著手上的力道轉過頭,入眼的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卻又覺著很陌生的臉,她看著他,聽見他對著陸鳴說。
「陸公子,她喝醉了。」
話落,他朝著陸鳴頜首后扯著她往剛才來的方向走去,「你放開我。」蘇惜芩低吼著,手還掙扎著。
莫西顧不但沒放,反而握的更緊,幾乎是連拉帶扯的。
「蘇惜芩,你想幹什麼?離婚協議書我可是給了你的。」莫西顧氣極敗壞的聲音彷彿蘇惜芩想耍賴似的,聽著蘇惜芩就想笑,但也是笑了。
「莫西顧,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辦到,不像你會出爾反爾。」
莫西顧一把將她推在過道的牆壁上,咬牙切齒的說:「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去找什麼新鮮貨?你想把新鮮貨推給凌董,我告訴你,凌董攤牌非要你,才願意簽合約,你別想什麼歪心思。」
蘇惜芩收住笑,一臉冷若冰霜的瞪著他,「莫西顧你已經想好了把我推出去才願意給這份離婚協議的,對不對?你以為離了婚就沒人說你慫嗎?沒人說你需要女人替你挽救公司嗎?」
莫西顧還握住她雙臂的手,突然緊了緊,但是什麼也沒說。
蘇惜芩盯著不甚清晰的臉孔,目光清越:「莫西顧,我盼著你能從獸變成人類,但是我失敗了,現在我希望你永遠都變不成人。」
說完,伸手推開他,欲要離去,可是莫西顧快手的扯住。
「不管我變成什麼,你拿了離婚協議書,就必須辦到。」不由紛說的把她扯著過去,但是去的不是包廂,而是扯著她去了酒店式的房間。
韻唐不僅有酒店,還有餐飲房。
莫西顧在和蘇惜芩的拉扯間,來到了開好的房間,之後硬是把她推了進去,冷聲說:「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凌董就來了。」
話落,莫西顧走出去,反鎖上了包廂房門,蘇惜芩靠著門板,眼角滴淚。
「莫西顧,從今天開始,我們恩斷情絕。」
門外的莫西顧聽見這話,心裡是亂的,但是這一刻,他已經沒有路了。
這時,凌董那胖胖乎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從另一邊趕來,走到莫西顧身邊,「莫總,你夠意思,這個是合約。」
說著,手上的那張合同遞了給莫西顧,然後大搖大擺的往包廂走了過去。
拿著合同的莫西顧看著那胖乎乎的身子漸行漸遠,陡升了一種落寞感。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損毀了她的人生,一開始,她眼裡是憧憬美好生活的青澀,結婚後,是悲痛絕望,再漸漸轉成一灘死水,而今,卻是清晰的恨意,痛苦。
他已經達到目的了,隨後轉身,離開。
可是為何他卻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心痛。
……
陸鳴在一旁,握著電話,臉上依舊掛著驚濤駭浪的表情,對著電話小聲說。
「四哥,有件事跟你說。」
不會兒,死寂過道,突然漸循漸近的傳出沉沉的腳步聲。
過道的盡頭,一頎長的身軀,溶在微暗的光影中,影影綽綽,儼然從時光邃道穿越而來。
模糊的人影晃動,逆著光影如神祗般走來,沉穩有力的步伐,敲出低沉的響動,猶如隱在深山林處寺廟的鐘鳴,沉沉聲息,幽幽綿延。
陸鳴抬起頭來,臉上帶笑的迎了上去。
「四哥,就是這間房。」陸鳴指著旁邊的包廂房。
幽深的目光掃了一眼房門,隨著一句帶著陰寒的話語從薄唇溢了出來,「踢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