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病又開始變得嚴重
長風道,“君上,盯梢千羽舞的人傳來了話,並沒有察覺到她有明顯的不對,也或者是在掩飾。” “如果真的是她,她當然要掩飾了。”姬世尋緩緩道,“再說她有一身武功,比別的女子要難對付得多。”
外頭已經有百姓圍住將軍府,有人甚至在叫藍夙月滾出去,揚言要消滅了妖女,是啊,他們把起桑的不太平都算在無辜的她的頭上,而這些,本該是他應該承擔的。
現在,她在鳳祭時的身邊,至少是安全的。
他踏步走到將軍府外,那一道紅衣身影甫一出現,那些平民百姓都感到說不出的壓力在向自己逼近,不由得齊整整地打了一個哆嗦,這般的王之氣概,這般操縱一切的殺伐之氣,讓他們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和臣服。
姬世尋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冷冷道,“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立刻有護衛跑了出來,把這些人團團圍住,一個個捆綁起來。
“君上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百姓忙跪在地上哀求。
然而這樣的情形,怎麽能不抓幾個殺雞儆猴?
姬世尋神色沒有任何鬆動,這一群百姓都被帶進府裏,個個麵色驚恐,身體抖得像篩子,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不會要殺了他們吧?
因為有了這一批人的教訓,這一天下來,再也沒有百姓到這裏來鬧事。
姬世尋還放心不下藍夙月,回了酒樓。
果然察覺到附近酒樓埋伏著一些危險的人,修指一動,幾縷淩厲的厲光掠出,頓時有幾個人從酒樓上掉下來。
這些人,說到底也隻是為了金子罷了,他們喜歡浪跡天涯,四處為家,國亡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太壞的事情。
酒樓裏有琴聲,絲縷不絕地流泄出來。
飄渺空靈,餘韻悠遠。
姬世尋踏上樓,他看到另一個房間的門敞開,微風在裏麵流竄,檀香浮動。
窗前,搭了一張質地上佳的琴,鳳祭時冷玉般的手流暢自取地撥動琴弦,玄袍垂落於地。
藍夙月依偎在他的懷中,宛如一隻聽話的小貓,他隻偶爾看到,她傾瀉出來的發絲,一角粉色的衣袂。
這樣的場景,讓他的心堵得難受。
不過是想來告訴她一句,注意安全,或者親身保護她,眼下看來是用不上了。
本來想無聲無息地離開,此刻黃昏,心痛襲來,他難捱地咳嗽了兩聲,按著心口慢慢走開。
琴弦聲緩緩停止,此刻已經在收尾,鳳祭時不用回頭,已經知道來人。
“她很好,不用你擔心。”
藍夙月想到這個時候,姬世尋心髒病發作,雖然後來不像當初那樣痛得劇烈,可是自從她離開他以後,她已經停止給他供藥,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話,他的病情現在已經加重了。
哪怕存著報複的目的,可現在,她竟然狠不下這個心。
房門前,灑了一些斑駁的血跡。
等到鳳祭時下樓與掌櫃吩咐今晚的酒菜,她走到隔壁的房間,將一個藥瓶子放在桌上就走。
“上一瓶生死人肉,白骨之藥,你不要黃金,就用這個來償還吧。”
姬世尋幽靜地看著她。
“如果償還兩個字能讓你心安一些也好。”
藍夙月不想逗留太久,免得引起誤會,她正要走出去,手,突然被他微涼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