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指天發誓，自己就沒有一點私心？

  “你是？” “秦大夫先坐。”


  千羽舞微笑。


  秦樂卿的麵前，早就準備好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飄絮道，“這位是鎮西將軍府的千小姐，專門請秦大夫來，是有事與卿大夫商量。”


  秦樂卿恍然道，“原來是武功與美貌並存的千小姐，聽說還上過戰場殺敵，久仰大名。”


  對麵的女子，眉宇間的確有一股英氣。


  千羽舞道，“秦大夫是都城名醫，我也早有耳聞，特別是習得藍姑娘的真傳後，更是名聲大噪。”


  秦樂卿垂眼，勾唇，“千小姐謬讚，藍姑娘醫術才是真正的高明，我隻學得她的皮毛而已，不敢說得到真傳。”


  千羽舞眼波流轉，“以秦大夫和藍姑娘的交情，等到時日長久一些，還怕學不精通？”


  秦樂卿不太明白她為什麽提藍夙月，隻是淡淡一笑，“多謝千小姐鼓勵，我再接再厲便是。”


  千羽舞話鋒一轉，“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秦大夫不斷去找藍姑娘，隻怕不僅僅是為了學習醫術吧，在秦大夫的眼裏，這個目的，甚至不是最主要的。”


  秦樂卿心頭隱約不安，臉上卻不動聲色，“自然，除了學習醫術之外，還因為我與藍姑娘有交情，姐妹間談談心，促進感情，沒有什麽比這份情誼珍貴。”


  “噢，是麽？秦大夫在我麵前這般說，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我倒是有兩份佩服呢。”


  千羽舞莞爾一笑，帶著淡淡的嘲諷。


  秦樂卿看到她不算友善，眉頭微微蹙起，“千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千羽舞歎了一聲，“我這個人呢，喜歡坦誠相待，秦大夫卻不夠坦蕩。”


  秦樂卿隱約有一種預感，千羽舞把她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她感覺自到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千小姐，我們才剛剛認識，我沒有必要什麽都對你和盤托出吧。”


  “自然，是我僭越了，不過秦大夫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依我看來，用來形容姬公子和鳳公子正好合適，這天底下的女子，誰看到他們會忍住不心動呢，包括我，包括秦大夫，請大夫說是吧。”


  千羽舞逐漸轉入正題，秦樂卿的臉色變了變，“我與藍姑娘是知己，並沒有別的心思，千小姐這樣說，這是褻瀆我們的姐妹之情了。”


  “嗬，這樣的話，秦大夫隻怕連自己也不相信吧，姐妹之情？秦大夫敢指天發誓，自己就沒有一點私心？”


  千羽舞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端起茶來抿了一口。


  秦樂卿的臉隱隱發白，“千小姐，我與你無怨無仇，你何必三番五次刁難？我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說著起身，眉頭緊蹙著，離開。


  千羽舞隻是看著她的背影，“如果我告訴秦大夫，我有辦法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你還會這麽急著走人嗎？”


  篤定的語氣，當然不讓的氣勢。


  果然，秦樂卿身形頓了頓，不得不承認，她心動了。


  她想要的，如果真的得到了，這一輩子死而無憾。


  誰又真的會心甘情願做一個市井間的大夫？

  “你就這麽有把握？”


  質疑的，不確定的口吻。


  千羽舞沒想到一下子就把秦樂卿說動了，看來不知不覺中她的執念已經很深了呢。


  “當然，隻要我們好好合作，還怕什麽事情是成功不了的？”


  千羽舞勾唇，眼裏的笑意流動生輝。


  秦樂卿閉了閉眼，“我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想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