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場,她又怎麽會不想?
藍夙月撲哧一聲笑了,“你為什麽不讓他傷得重一點?” 鳳祭時語氣沒有一點溫度,“讓他重傷,你忍心嗎?”
她還在他麵前裝,他隻感到心中有一股火焰騰騰冒起,可是看著她巧笑嫣兮的樣子,又不好對她動怒。
“忍心啊,我還會在他胸口上補上一刀呢。”
藍夙月看他還是不高興,斂去了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道,“我們不提他了好不好,簡歆和宴錦剛剛睡醒,你要不要去抱抱他們。”
鳳祭時擰著眉頭,踏進屋子,看到兩個小家夥,麵色才柔和了下來。
秋起越來越深了,風有了涼意,藍夙月披著一件輕薄的鬥篷,望著西天夕陽西下,他的心髒病,現在又開始發作了吧。
藍夙月不願去想,關於姬世尋的事情,關於時間,這些,都是她不快樂的來源。
鳳祭時這幾天和她都有些僵,她知道他在生氣,也不去管他,她愛上姬世尋這件事情,他也有份。
隻能說造化弄人吧。
“唔……”她的悶哼在深夜裏難以抑製地響起,鳳祭時本來已經離開了,卻不知道何時折返回來,一番溫存點燃火焰後,侵入她的身子。
自從知道可以要以後,他每天都要,有時甚至要兩次,三次。
藍夙月的手攀著他的身軀,其他嚴絲合縫地糾纏在一起。
溟濛不清的夜色中,他的眼眸猶如黑曜石一般漆亮,隱約蘊藏著怒意,又仿佛不見底的地獄和深淵。
想到那件事,不,那些事,他就忍不住加大力道。
每當他一波強烈的衝擊,對於藍夙月來說都是致命的享受,她在他的身下極致靡亂地綻放著,雙眼霧蒙。
“現在,還想他嗎?”鳳祭時咬著她的脖頸,猶如一匹嗜血的野獸,微微用力,沉聲說。
藍夙月有一種窒息的快感,艱難地搖頭,“不想他,從來都不想,你才是最重要的。”
“嗬。”鳳祭時哪裏會相信,夫妻一場,她又怎麽會不想?
他絲毫不考慮她感受地律動著,在她耳邊發出低吼,藍夙月又疼又舒服,想推開他卻又欲罷不能,激情之後,帶著愜意和滿足,暈睡在他的懷中。
鳳祭時垂眼看著懷中的人兒,他薄唇抿起,用帕子拭去她額頭的細汗。
“朕多麽希望,朕才是最重要的。”
可她這一生,都放不下那個人,他感到絕望和沮喪,可是也知道,他要她留在他的身邊,便要接受他內心裏自私的部分。
不然,他就要失去她。
所以這讓他抓狂。
藍夙月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緊緊地抱著他的身軀,小臉貪戀地貼著他的胸膛。
比起姬世尋,鳳祭時對於她來說,更多了一種初心的一滿足感,一種斬不斷的依賴,因為他們從一開始便是這樣的,她想要永遠如此。
可姬世尋給予了她生命中的意外和刺激,讓她食髓知味,他的宿命,同樣讓她心頭難以釋懷,魂牽夢繞,也不過如此。
這兩個男人,都是她生命裏情愛組成,斬不斷。
可她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姬世尋的宿命,是一道坎,經過了那一道坎,她才能夠決定。
藍夙月第二天起床來,鳳祭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身邊的床單一片涼意,看來他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