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一裝死,你豈不是要趕盡殺絕
“大概是他以為自己孤立無援,所以才會抓住鎮西將軍府的力量。” 藍夙月歎了一聲,她也不能完全怪他,隻是千羽舞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他萬萬不該保她的性命。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為他說話,月兒,容雲諶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他的心中算計太多。”
鳳祭時幽幽道。
容雲諶投靠他後的所作所為,他還記得。
這樣的人,哪裏能當朋友,最多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但他幫過我是真的,我相信他是真心實意。”
藍夙月露出一絲冷笑,隻是,他當著她的麵帶走千羽舞,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鳳祭時望著她,“他對你,的確是真心實意,可就連他唯一的真心實意,也要讓步於他的利益。”
藍夙月不好再說什麽,容雲諶帶走千羽舞,她心頭當然有氣。
容雲諶看到容重樓追來,眸子一冷,猶如結了一層雪霜,他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輕功,行到一個地方,浮現三個人影,接過千羽舞,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葉刀和北穹追去,那三道身影向北東西三個方向逃,奇怪的是懷中都抱著千羽舞,顯然是一個人的影分身,兩人各自往東西方向,快要追到的時候,東西方向的人影在半空湮滅,向北逃的那個身影消失在天際。
“該死!”北穹氣惱的咒罵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仍然朝北追了上去。
容雲諶停留在一座樓塔的頂尖,他負手在背,唇角噙著一抹幽冷的笑意,猶如蘭花在深穀綻放。
“聽說你找了我很久?”
容重樓在對麵的酒樓停下,白衣在風中獵獵舞動,肆意張狂,他盯著那雙眼,與他的倒有兩分熟悉。
“大皇兄,本宮千方百計地尋你,上一次在幽潭裏找到一具骨骸,還以為是你的呢,沒想到現在你一個大活人生生地站在我的麵前,你以為你戴著銀色麵具,本宮就不知道是你了?”
容重樓手指緩緩緊握成拳,臉上的笑容帶著冷酷和殺意。
容雲諶,你為什麽不死在外頭,為什麽要回來?
“既然二皇弟知曉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必隱瞞了。”
容雲諶一陣輕笑,將麵具慢慢摘下來,露出那張絕世傾城,溫俊如玉的臉,此刻的臉上卻藏著淩厲。
容重樓看清楚了那張臉,眸子不由得更黑,”你一直在裝死。”
“是啊,不裝一裝死,二皇弟豈不是要把我趕盡殺絕為止。”
容雲諶眼裏含著笑,可是卻沒有一絲溫度。
“你就不該回來,這裏早就不屬於你。”
容重樓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吐出來,“你回來了又能改變什麽?憑你區區一人之力,憑那個不中用的千羽舞,憑鎮西將軍府?”
“二皇弟啊,你就這麽怕我回來嗎?你說這裏不屬於我,你是當上了皇帝還是如何,父皇還活著,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一切獨攬,這可是謀權篡位啊。”
容雲諶帶著嘲諷道。
容重樓冷哼一聲,“你怕是不知道,皇帝就要死了,我想謀權篡位又怎麽樣,你攔得了嗎?你有什麽依仗,你覺得以你的力量,可以與君相抗衡?”
像是什麽在心底微微一撞,容雲諶眼裏彌漫開一抹黯然,“父皇一直在等我回來,在我很小的時候,父皇就給了我儲君的位置,父皇心中是有我的,父皇完全不待見你,所以你隻能強奪,真能算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