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拉客成功
秦歌依第一次出府準備去醫堂是秦歌陽送她出去的，秦歌依心裏其實一直也很感激秦歌陽在那日老太太屋中幫她說話，對這個便宜大哥的印象可以是十分的好了，所以秦歌依要送她她也就沒有拒絕。
“歌依，你這要在那裏多久呀。”走在路上，秦歌陽打開扇子漫不經心的問，看著身邊矮了一頭的小丫頭，覺得自己家的小丫頭還是太小了，自己要保護著才行不能被別人給欺負了。
“我每日就在那裏一個半時辰罷了，很快的，大哥你一會直接回府就行，這醫堂離咱們府也是挺近的。”秦歌依看著吊兒郎當的大哥解釋道，生怕這個傻大個聽不清楚，也是操碎了心。
“沒事，正巧我要去拜訪白夫子，也是趕巧了，咱倆正巧可以一起回府。”秦歌陽說道。
這白夫子是京城裏有名的夫子，從不上門授課反而是在家裏有一個學堂，上門的學生都是名門望族，秦歌陽這名額也是老爺子親自去求得的，隻是秦歌陽一直不上心。
但是自上次起秦歌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天天去報到沒有遲過一次，直叫淡漠如白夫子也不禁稱奇。其實秦歌陽是每日隻在那裏一個時辰的，不過在那裏看會書，和小丫頭一同回府，好像也不錯呢，秦歌陽美滋滋的想著。
“那便聽大哥的就是。”秦歌依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醫館，向秦歌陽道別便走了進去。
“顧爺爺，我來了。”秦歌依進去大堂竟然看見那山羊胡子正在等她，旁邊站著一個頗為靈動的小姑娘。
“秦丫頭來了，過來過來，讓華朵領你去偏堂，你先去看看是否還滿意。”顧尋看見秦歌依不由笑了起來，一邊讓站在身邊的小丫頭華蘭過來。
“爺爺，這邊是你說的秦府三小姐嗎？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尋常的啊。”隻見那個小丫頭靈活的眸子微微轉動，歪頭疑惑的問道。
“你這丫頭還是這麽不禮貌，還記得上次我教你那去淤青的針法嗎？便是這秦丫頭給我說的。”顧尋看著身邊這個小丫頭有些頭疼，也害怕這丫頭和那秦丫頭處的不愉快，便決定先壓一壓這小丫頭。
“哇，那便是你教給爺爺的針法嗎？那你可真厲害，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夫人每月都會定時來，本來我們都以為是不治之症了，沒想到你這法子卻在，慢慢生效，你著實是厲害呢。”
那個小丫頭忽然眼睛一亮，顯然是想起來了什麽，隨即興奮的說道，眼裏麵是掩蓋不住地崇拜。
秦歌依聽著這小孩子般直白的讚美，還有小丫頭閃亮清澈的眼睛，不由心生好感，這丫頭想來也是顧爺爺的徒弟吧。
“那你就跟著我一起坐診如何，你有什麽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可願意來幫我？”秦歌依彎了彎眼眸說，大概這也是顧爺爺想要她跟著她學習學習吧，那她又有什麽可吝嗇的呢。
小丫頭一聽秦歌依的話便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滿的都是信任，看的秦歌依心中一陣不好意思。顧尋看著華朵帶著秦歌依去偏堂的身影，不禁滿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偏殿說是偏殿，但其實是有自己的門戶的的，就在大大的“京城第一醫”的旁邊，有一個獨立的大堂還有一個小小的藥庫，秦歌依簡直太滿意了，和激動地華朵兩個人連忙收拾收拾便準備開始工作了。
隻是……
秦歌依無聊的坐在偏堂，雙手撐著小小的下巴坐著，那邊激動了很久的華朵小丫頭已經在貴妃椅上睡著了。
已經一個很久很久了，還沒有來一個人，雖然山羊胡子已經給她做了一些宣傳，但是還是沒有人來，對啊，誰會相信呢，把自己的病交給一個小丫頭片子誰放心呀。
秦歌依想通了這一點便不再支著下巴在那裏無聊了，既然沒有人願意相信，那麽她就來證明自己，難道自己是在這裏呆了太久了，已經被磨去了自己的堅強和勇敢嗎？
她可不是那種隨意認輸的人。
“朵兒，起來了，來先起來。”想通了之後秦歌依開始去叫還在那裏睡得香香的朵兒小丫頭。
“怎麽了怎麽了，有人來了嗎？”隻見華朵小丫頭睜著迷茫的眼睛一下子驚醒，環視了屋裏一圈卻發現還是沒有一個人，冒著霧氣的眼中閃過大大的失望。
“啊，還是沒有人來啊。”小丫頭又恢複了垂頭喪氣的模樣，秦歌依看著小丫頭的可愛模樣不由失笑。
“嗨呀，走朵兒，咱們去拉客。”秦歌依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拉客？”華朵的眼中是濃濃的疑惑，這是什麽東西？
“咳咳……恩不是，是去街上幫別人看看，來讓她們見識一下咱們的厲害怎麽樣。”秦歌依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用詞可能不是很恰當，馬上改口說道，握了握小拳頭顯得鬥誌滿滿。
“可是…可是我們怎麽跟別人說呢，難道要直接跟別人說你有病，這樣子嗎？”華朵小丫頭疑惑的問，自己還腦補出了那個丟人的畫麵，不禁耳尖微紅，這好像有點丟人呐。
“誒我們的朵兒姑娘還會害羞呢，我還以為咱們朵兒姑娘是個小辣椒呢，沒有想到是個小甜椒啊”秦歌依看著她有點害羞的小臉忍不住打趣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啦，看姐姐我的吧。”秦歌依自信的說道，華朵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鬼使神差的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但是站到她們的小醫館門口的街上時，華朵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人這麽多可怎麽辦啊。
隻見秦歌依安撫的拍了拍華朵的頭，出生直接攔住了一個帶著菜籃子的中年婦女。
“這位夫人，可介意妹妹有句話要說嗎？”
華朵可以發誓，這是她第一次在大街上麵光明正大的攔住一個去買菜的阿姨，而且表情還是這麽的理所當然，隻見秦歌依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攔住了那位無辜的路過的阿姨。
“這位夫人您好，可否介意妹妹說上一句話？”秦歌依攔住了那位夫人然後禮貌的詢問她。
那夫人眼中閃過興味，不知道這兩個半大的丫頭是想做些什麽，但她也並不著急做事情，便點點頭等待著看兩個小姑娘準備說些什麽，左右也沒有什麽耽誤的。
“多謝這位夫人，我隻是看夫人這右腿在剛剛走路時有些輕微的不舒服，可否願意讓我來給夫人免費針灸一下？”
秦歌依其實沒有報什麽希望的，但是這個頭必定是要開的，她隻是看這個阿姨腳上穿著繡著金絲的鞋，感覺這個提著籃子買菜阿姨很奇怪就喊住了她。
她觀察這奇怪的阿姨應該是有慢性的風濕性關節炎，這天剛剛下過一場秋雨路麵還是很潮濕，剛剛這阿姨明顯停下揉了揉腿大約是真的不舒服，所以她才貿然提出來。
這位夫人看著麵前的兩個小丫頭，一個小丫頭黑亮的眼睛正平靜的看著她，眼中的堅定讓人想要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另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更小，眼睛裏麵正充滿著希冀看著她，阿姨覺得自己的心裏有點軟軟的。
這位夫人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惡趣味的問道：
“那若是沒有針灸好，或者是紮錯了位置，我這豈不是很傷心呐。”隻見那夫人有些擔憂的說著。
但是沒想到直接得到了那個小小姑娘的保證：“夫人您放心吧，我們歌依可是很厲害的！”
秦歌依看著華朵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感覺可愛，也感覺這位夫人是著實寬容，誰會直接就放人大街上兩個奇怪的人給自己紮針呢？
“夫人，這腿上的毛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事情，我也隻是給夫人試一下，若夫人覺得好覺得有用處，那夫人就可以下次再來。”秦歌依還是微笑的解釋道，話不能說太死。
那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姑娘不錯，然後就隨秦歌依走了進去，那夫人四周張望了一圈，是個挺完善的醫館了，最後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秦歌依把那夫人引入內室，然後拿出自己的銀針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摸了摸手中的銀針，這是剛剛打造的，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小目標，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銀針。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秦歌依先拿出一根細細的針試探一下，邊看那位夫人的反應，然後確定之後開始施針，認真的尋著關節部分的穴道準確的紮下去，慢慢旋轉然後控製力道拔出來。
秦歌依覺得自己前世那種感覺已經慢慢的找回來了，果然還是要經常練習才會有手感。
那夫人過了好大一會的適應時間，試探性動了動自己的腿腳，發現真的舒服了很多，她年紀大了之後就經常性會疼痛，特別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更是疼痛難忍，平日裏也隻能讓丫鬟給自己揉一揉。
因為到底是女子，女子為醫的真的很少很少，很多時候也是默默忍耐著，沒想到今日突發奇想想出來走動走動倒是遇上了這麽一個姑娘，不得不感慨這天命有的時候是不得不違抗啊。
“這次我還是真的要多謝姑娘啊。”隻見那夫人頗有感慨的說。
“沒有什麽可以回報姑娘的，那我便回去告知我那姐妹們，若是可以幫扶一下姑娘的生意，那也是極好的，姑娘這手藝著實是不能浪費的，我定會再來的。”那夫人認真的說道。
“那就多謝夫人了。”秦歌依聽完也是誠懇的感謝道，今天還當真是有眼緣，拉對了人，至於阿姨說的姐妹們，那她就且期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