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商議
“夫人，已經招了。”深夜的天靜謐的沒有什麽雜音，秦老太太眼睛看著明明滅滅的燭火看不出她有什麽情緒，梅子靜靜地在下方行禮向秦老太太稟告著剛剛解決好的事情，她多久沒有見過夫人這個表情了，大概是安逸的生活太久了，久到她也忘記了。
“說吧。”秦老太太眼睛微微動了動但是身子並沒有動，說話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麽大的情緒，但就是無由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回老太太的話，秋香說是二小姐找人動手給十七王爺下的藥，這藥來自黑市，也是二小姐私下花了大價錢去做的，秋香是負責傳話的，現在秋香還被關押在柴房，至於連線的人，已經按照秋香的說法去找了。”梅子把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估計任誰也沒有想到，這二小姐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梅子心裏也很驚訝，本來覺得二小姐不過是心裏和大小姐有些過不去，但是沒想到二小姐居然是對十七王爺情根深種，對自己的大姐也是毫不留情。
“把連線之人盡快找出來，明日你就找來老爺，我會和他共同商議，十七王爺那邊靜靜等候消息便是，這幾天好好看管著二小姐，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出院子一步，至於秋香，秋香留不得，挑一個趁手的丫鬟去二小姐院子便是。”
坐在上首的秦老太太冷靜的說道，話裏麵沒有什麽情緒在，隻不過再說到秋香的時候有一絲停頓，但隨即就沒有了，秋香是一個知道了太多的丫鬟，肯定是留不得的。
“至於大丫頭那邊…”秦老太太提起秦歌姝的時候是有些無奈的，秦歌姝是她最喜歡的孫女兒之一，可是秦歌蕊也是她的孫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秦歌蕊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但是做出來之後卻讓人無可奈何。
“大丫頭那邊送去些好東西先稍作安撫，但是事情不可以透露出去，二丫頭那邊也不許人探望。”秦老太太停頓了一會才說道，秦歌蕊做的事情是讓人沒有辦法，但是這卻不是秦歌蕊這麽做的理由，也不能掩蓋秦歌蕊做的事情是錯的的事實。
“是，奴婢省得了。”梅子眉梢微動，聽秦老太太把話全部說完之後才說道。秦老太太一向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她也覺得二小姐這事情做的太惡心人了些，大小姐平日裏待二小姐也不錯，二小姐怎麽就這樣呢？梅子發覺自己想的有點多，身子一福就連忙下去了，作為下人想的太多並不是什麽好事情。
二小姐被禁足的事情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了，隻不過事情做的很快，二小姐又不允許人探望，所以一時之間，二小姐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更別說秦歌蕊身邊哪些丫鬟被換掉了也不可而知。
“娘，您別著急，妹妹定不是做了什麽大事情，禁足兩天也就罷了。”秦歌姝在母親的院子裏輕輕地安撫著李氏，雖然她心裏對秦歌蕊也有不喜，但是終究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看著李氏著急的樣子，秦歌姝壓下心裏的不安連忙勸慰道。
“恩，姝兒你放心，我無礙，隻不過也不知道到底蕊兒做了何事，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李氏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眉頭還是微皺著沒有舒展開來。
往常有什麽事情秦老太太那裏也不是這麽的刀槍不入，這次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秦老太太雷厲風行的作風，也沒有人敢去觸這個黴頭，秦老太太不說就算了，但是當家的都出手了，下麵的人誰還跟湊著找不痛快？
“母親這樣想便好，過幾日待風頭小些，我便想個法子把她院子裏咱們的人偷偷出來一趟，咱們心裏也好有個底。”秦歌姝輕輕地拍了李氏的手說道，她們母女三人關係是再好不過的，所以院子裏麵的人也都是知根知底的，秦歌姝可不是一點手段沒有的弱女子，過一段時間自然還是有些法子的。
“好，不過你也別冒險，能傳個話知道你妹妹沒受委屈便好。再則，你和十七王爺的婚事估計是遠不了了，這院子如今已經不在咱們手裏，還是小心為上。”李氏想的比較多，不能為了一個女兒委屈另一個，所以李氏隻是這樣說道。
“恩，女兒記下了。”秦歌姝眼眶微紅的說道，其實一開始她聽到母親答應之後，想知道妹妹安不安全的時候，她心裏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又聽到母親還在擔心自己的婚事，秦歌姝就覺得心裏麵舒服多了。
不同於秦歌姝和李氏這邊的氣氛，秦老太太這邊的氛圍可以說得上是壓抑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沒想到二丫頭居然這麽膽大包天，敢給皇室下藥。”秦老太太剛剛給秦老爺子說完事情的經過，提起秦歌蕊的時候，秦老太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她提起這個二丫頭腦殼都是疼的，真的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也要顧及著自己的身體。”秦老爺子本來是想把手裏麵的茶杯給摔了的，這都是些什麽事情，這種下三濫的事也會出現在自己府上，這種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好，但是秦老爺子又看了一眼皺著眉揉額際的秦老太太，又有些心軟的說道，這些小輩，就隻會給他媳婦找事情。
“消息已經封鎖下去了吧？現今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祈禱著十七王爺並沒有發現，要不然這就是殺頭的罪啊。”秦老爺子把新的熱水遞給了秦老太太，但是麵色很是凝重。
“老爺子放心吧，事情我已經封鎖了，和二丫頭牽線的人也已經抓住了，不過他也並不知道二丫頭的事情，但是以防萬一還是監視著，回頭也是要給他按個罪名壓進去最好，這個人也是慣犯了，就算是為民除害了。”
秦老太太看著手邊的茶杯眉毛微舒，然後把事情說給了秦老爺子，兩個人老夫老妻根本沒有什麽隱瞞的，單純的人在這繁華的京城裏麵是不太好生存的，兩個人一路走來早就見慣了各種事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真的是辛苦老婆子了，但是咱們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隻能等十七王爺那邊的消息，你仔細著些二丫頭的身體，這件事情還急不得，有些事情操之過急反而不好。”秦老爺子放下手裏麵的茶杯冷靜的說道。
和皇室的婚約可不是這麽好結下的，他們若是一副著急的嘴臉，反而是令人生疑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在裏麵，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更能讓人放鬆警惕。現在重要的是不能讓秦歌蕊有身孕，有了孩子就麻煩了，秦府女子大著肚子結婚，以後其他的秦府女孩子會被人如何看待？他們秦府人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自己的孩子。
“老爺的話我明白，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秦老太太自然知道秦老爺子說的是什麽意思，這些準備她都已經做好了，避子湯已經給她喝下去了，秦歌蕊身邊的丫鬟也是監視她的，但是除了這麽做，秦老太太也想不出其他什麽法子了。
“十七王爺也並不是那薄情寡義之人，隻不過十七王爺之前和大丫頭情投意合。”秦老爺子看了看秦老太太依舊太好的臉色試圖安慰自己媳婦，官場上他還是和十七王爺打過交道的，是個不錯的年輕人，隻不過又想到了十七王爺和自家大丫頭，秦老爺子還是有些忍不住皺皺眉的。
“我知道的，我已經派人給大丫頭送了些東西，但是不是很明顯，這丫頭受委屈了，到時候定要給大丫頭找個好人家才是。”秦老太太也想到了這一茬輕輕歎口氣說道，隻不過心裏對自己的二孫女兒實在是喜歡不起來了，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出來，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有什麽消息嗎？”秦歌依頭一天晚上睡的很晚，所以一向很缺睡眠的秦歌依幹脆放縱的睡到了日上三竿，畢竟昨天晚上發生了那麽讓人震驚的事情，她多睡一會也是應該的，秦歌依在心裏麵給自己找著台階下。
“回小姐的話，二小姐被下了禁足，不允許人去探望，奴婢今日經過那裏的時候看了一眼，把守的確實是很嚴。”竹晴停下了手裏麵的活計回答著秦歌依自己得到的消息，和她想象中並沒有什麽出入。
“那她估摸著會被關上一段時間。”秦歌依用帕子擦了擦臉平淡的說道，她並沒有多說話，但是竹晴和秦歌依心裏都很清楚對方在說什麽，這事情兩個人知道就足夠了，更多的人知道就不是太好了。
“奴婢也這麽覺得。”竹晴能說什麽，隻能這麽說，這麽離奇的事情都發生在秦府了，竹晴隻想十七王爺趕緊把二小姐這尊大佛給請走吧，就二小姐這戰鬥能力，一般人還真的是吃不消的。
“小姐，老夫人送了東西來。”婉兒屈膝行禮然後對秦歌依說道，後麵的丫鬟手裏還端著托盤。秦歌依正在挑衣服的手頓了一下，讓人放下之後去領了紅包，隨即轉身又挑了起來，一會兒正巧看看那裏麵有沒有什麽好看的首飾，配自己好看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