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打臉
“小姐，明日便是休沐日了。”竹晴看著自家剛剛吃完晚飯的小姐，把花茶端過去之後竹晴輕輕地提醒道。
“恩，我知道呀，怎麽了嗎？”秦歌依端著花茶喝了一口，她不是很喜歡喝很熱的茶水，所以這茶她喝起來剛剛好，今天花茶的味道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呢，秦歌依看著竹晴有些期待的神色，等待著竹晴說話。
“小姐，您前幾日不是要和封將軍一起吃飯？”竹晴不但感受到了秦歌依疑問的目光，還感受到了來自婉兒的注視，竹晴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她其實很想說的是，小姐，明天您要和未來姑爺去約會啊！您難道忘了嗎？
“哦對哦，幸好竹晴你提醒我了，我去挑挑衣服吧。”秦歌依端著茶的手一頓然後說道，這幾天天天三點一線的跑，她都習慣了差點忘了明天要請大佬吃飯，明天她不想起那麽早，不如今天先把衣服什麽的挑選好，明日就不用操這個心了，還可以多睡一會兒，美滋滋。
“是，小姐。”竹晴身子一福都想笑出聲來了，小姐終於開竅了，竹晴已經在思考兩個人婚禮上小姐的樣子了，不得不說腦補是個好東西，你有我有大家有。
“最近我好像沒有買什麽衣服。”秦歌依看著自己的衣服若有所思的說道，她貌似好久沒有逛過街了，雖說還有許多沒有穿過的衣服，但是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剁手了。
秦歌依最後挑中了意見比較清涼的滾雪細紗望仙裙，夏天可以穿各種漂亮的小裙子對於女生來說是很期待的季節，但是就是又曬又熱，還很容易變黑，所以夏天一直是讓女生又恨又愛的時候，秦歌依也不例外。
竹晴和婉兒看到了自家小姐選了一個漂亮的裙子準備明天穿，兩個人對視一眼表示“小姐做得好”，兩個人已經自動忽視了秦歌依衣櫃裏都是好看的衣服，這衣服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但是其實有人說她們也不會聽的，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小姐，聽說皇宮那邊的旨意已經下來了，把二小姐賜給了十七王爺做側妃。”秦歌依又癱回了自己的貴妃椅上麵之後，就聽到進來的白彥這樣說道。
“側妃？確定嗎？”秦歌依聽到之後是很驚訝的，秦歌蕊不是和十七王爺已經為愛鼓掌過了嗎，怎麽會做側妃呢，秦歌蕊的地位在這裏放著，不可能啊，除非是十七王爺不想讓秦歌蕊做王妃。
“千真萬確，現在估計京城裏麵已經傳遍了。”白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是一個誠實的好孩子，這種事情她隻喜歡八卦不喜歡顛倒是非。
“恩好，我知曉了，你讓下麵的丫鬟嘴巴嚴一些，省的惹人話柄。”秦歌依最後隻能這樣說道，雖然這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些不該做的事情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沒想到秦歌蕊機關算盡，最後卻隻做了一個側妃。”秦歌依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手裏端起了水果茶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麽心思喝，屋子裏隻有竹晴在，秦歌依就直接說道，畢竟兩個人都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奴婢覺得，可能是十七王爺知道了什麽。”竹晴沉思了一下之後，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私下裏和幾位嬤嬤交流過，那日十七王爺臉上雖然有些懊惱，但是對秦歌蕊並沒有什麽厭惡之色。
“怎麽會？這件事情做的可是很嚴實。”秦歌依有些驚訝的說道，但是隨即就想到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既然有這件事情就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即使秦老太太花了很大精力去做，也免不了有什麽想不到的地方。
其實秦歌依的心裏還是比較複雜的，她給秦歌蕊下藥的時候，單純的是因為秦歌月的事情一報還一報罷了，她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秦歌姝和秦歌蕊關係變差，但是秦歌姝也馬上就要出嫁了，能讓秦歌蕊過得不那麽舒坦便是，之後讓秦歌蕊受點挫折就好了。
但是秦歌依實在是沒想到秦歌依還有這一手，準確的說是沒有想到秦歌蕊對自己大姐的恨意這麽的深。秦歌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次到底還是有些她的手段在，隻不過後果嚴重多了。
但是她不後悔，那一天晚上她若不是心裏記掛著秦歌月，秦歌月的下場她都不敢想，還有上輩子的小姑娘，她現在想起來還是難受，大概是因為時間久了有些感同身受，所以秦歌依對於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件事情暫且這樣吧，有說定了什麽日子嗎？”秦歌依最後隻是這樣說道，然後問了問竹晴日子，但是其實側王妃，也許說出去別人還是很羨慕的，但是其實在京城這塊，大家也都知道，側王妃隻是說得好聽，實際上還是妾罷了。
若是王妃是個寬厚的，那側王妃日子應該還好，若是王妃有心不想讓下麵的人好過，那下麵的人也隻能夾緊尾巴做人，秦歌依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隻能說十七王爺這一手也很厲害。
“旨意是十七王爺的生母皇太妃賜下的，算了生辰之後，日子定在了鄉試之後的黃道吉日十一月二十。”竹晴聽到自家小姐這麽說便放下心來，然後輕輕地說道，其實她也是害怕秦歌依鑽牛角尖的，但是這件事情是二小姐坐下的，藥也是她下的，和小姐的關係雖然有但是著實不是很大。
“那最近李氏和二姐應該都挺忙的。”秦歌依點了點頭說道，這皇太妃她也是有耳聞的，給自家兒子賜下一個側王妃也是剛剛好，若是太後來賜等於說是抬了側王妃的身份，更別說皇上了，皇上賜也是賜下王妃才對。
秦歌依覺得應該是十七王爺去向自家母親求下的，皇太妃在先帝在的時候就是皇後一派的，先帝駕崩之後，當時的皇後現在的太後也必定不會虧待她，皇太妃向太後娘娘提一句便是，側王妃不是王妃，太後娘娘自然也不會很在意。
雖然秦歌蕊隻是側王妃但是那也是嫁進了皇室了的，十七王爺也不是一個很流連於花叢的人，府裏並沒有側王妃王妃，若是秦歌蕊能得到十七王爺喜歡的話，她是第一個進王府的側王妃，以後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很難過。而且秦歌蕊身後可是秦國公府，一般來說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就這樣吧，正巧改日我去給二姐挑選一件禮物。”順便給自己買點東西，秦歌依在心裏補充說道。
“準備沐浴吧。”秦歌依小手一揮就打算進行每日一次的開心時刻了，夏天一天不沐浴，秦歌依就覺得難受的很，做一個香噴噴的女孩子不好嗎？
“是，小姐，奴婢這就下去準備。”竹晴回過神之後身子一福就出去準備熱水了，明日可是小姐約會的日子，沐浴也是一定要的，竹晴已經忘記了這隻是她家小姐的一個習慣罷了。
“小姐，二小姐來了。”空月進屋之後行禮然後通傳道，話裏雖然平平淡淡，但是心裏還是感到有些舒服了，前幾日二小姐在大小姐麵前耀武揚威，不就是以為自己會成為十七王妃嗎？現在可好了，打臉了吧。
“妹妹來了就讓她趕緊進來，正好我準備了涼茶，讓妹妹也來嚐嚐。”秦歌姝放下手裏的茶杯，嘴角帶著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話間還是溫柔軟和的對空月說道。
“是，小姐。”空月身子一福就出去了，嘴角也不由帶了一絲笑意。
“二妹妹快來坐，這是剛剛泡好的涼茶，消暑再好不過了。”秦歌姝看到秦歌蕊走進來之後立馬說道，臉上溫婉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怎麽，是不是妹妹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姐姐的清淨？”秦歌蕊看見了她臉上的笑意藏在寬大的袖口裏的手忍不住緊了緊，然後笑著對秦歌姝說道，但是腳步卻不停走到了秦歌姝旁邊的位置上。
“怎麽會？你我姐妹二人何時生疏過，我還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呢，你快來跟我說說，你想要什麽禮物？”秦歌姝還是笑的親近的說道，完全不受其他事情的影響，態度親昵的讓秦歌蕊心中的懷疑有些消散。
秦歌蕊心裏在想，這件事情若是秦歌姝在裏麵動手腳，那秦歌姝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幅對她親近的模樣，而且秦歌蕊對於秦老太太的手段還是相信的，消息哪裏就這麽容易透露出去了？但是秦歌蕊顯然是低估了秦歌姝的耐性。
“我想要的，姐姐怕是給不了我。”秦歌蕊輕輕笑了笑說道，但是話語間卻有一絲苦澀的意味。
“蕊兒這話可不對，你可是咱們秦家的女兒，想要什麽盡管說，姐姐就回去盡量辦。”秦歌姝這才放下手裏的涼茶不讚同的說道，但是話裏話外都是對秦歌蕊的維護。
“姐姐說得對，是妹妹想岔了。”秦歌蕊收起心裏的意思不快說道，秦歌姝說的沒錯，隻要秦府在一天，十七王爺也就不會虧待她，倒時候若是有個孩子就再好不過了。
秦歌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也喝了一口，和秦歌姝聊了些有的沒的，秦歌姝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是很包容，秦歌蕊說了一會也就告辭了，雖然說兩個人看起來沒什麽，但是其實心裏根本就沒有那麽親近了。
“呸，真不知道她哪裏還有臉向小姐您抱怨。”秦歌蕊走了之後，空月輕輕啐道，她真的覺得二小姐臉大的沒誰了，搶了姐姐的未婚夫，還有臉在姐姐這裏抱怨隻是個側妃，她的臉真的是比盆都要大。
“這樣的腦子，才會讓我們更輕鬆。”秦歌姝知道自己丫鬟是在給自己抱不平，秦歌姝隻是勾了勾嘴角淡漠的說著，秦歌蕊真的以為她是泥捏的性格嗎？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憑什麽她就要一直寬容大氣？
“小姐，您剛剛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您才是未來的王妃，奴婢就想看看她那黑臉。”空月輕輕地說道，然後走到秦歌姝後麵給她輕輕地揉著肩膀，剛剛她還等著看一出打臉大戲呢，結果居然沒有上演，看客表示有些不按套路出牌。
“話不能說的太滿，你還記得之前她在我麵前炫耀的樣子嗎？然後你看現在呢？我就等著我進門那一天，她臉上肯定會更好看。”秦歌姝享受著空月給自己按摩，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沒有什麽情緒，隻有微微眯著的眼角有一絲狠意。
她落下一個善良大氣的名號也不錯，而且秦歌蕊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秦歌姝也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賭博，這種方法最穩妥，也最能讓她嚐嚐自己心裏的難受。
“是，還是小姐想的周到。”空月想起了秦歌蕊的所作所為，無比期待自家小姐打別人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