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名門奪愛
“她是你以前的女人。”她直接回答,沒有半分回避,即使被他鉗住,她也努力抬起她的下頜,她可以在他麵前卑微,是因為一切都是她該。
可是她沒有做過的事,不能強迫她承認,雖然曾經做錯過事,傷害過他,但她也有她的驕傲和自尊!”可即便她是你以前的女人,我也沒有必要去約她!”
“沒必要?”秦斯成低低一句反問,幾乎欺身壓向莫子欣,莫子欣靠抵著桌沿,腰緩緩向後倒去,她覺得這樣有些累,伸手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想讓他退。
莫子欣有些氣喘,“對!沒必要,我為什麽要約她?她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你覺得我是閑得沒事幹了去找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做,對不對?”
“意義?”秦斯成問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他捏住莫子欣的腰,一緊。
莫子欣疼得緊緊一咬唇,她也慪火得很,昨天他廢了她的約會,翻過零點才回家不說,一回來就跟她玩這樣的把戲,難道樹苗長大樹了,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嗎?”秦斯成!你到底想說什麽,就直說,拐來拐去的有什麽意思!”
樓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斯成下意識轉頭,秦立已經快步進了書房,親自伸手,一把扯開了秦斯成。
“斯成!鬧夠了沒!”秦立顯然是走得太急,還有些喘氣。
“爺爺,您怎麽來了?”秦斯成思慮一下,並未見秦立身旁除了阿生還有旁人跟來。
“我不來的話你又要對阿欣做什麽?”上次秦斯成傷害了莫子欣,秦立雖然沒有為此正式批評過秦斯成,那也是想替秦斯成在這個家裏樹立威信,畢竟當時那麽多人在,而莫子欣當年做的事,大家又都清楚,若他幫著莫子欣而沒幫秦斯成,那麽這個嫡孫以後做事就容易受人質疑。
這座豪門,可跟其他的豪門不一樣。
秦斯成深深的看了莫子欣一眼,複又看向秦立,“您應該問問她做了什麽事!”
莫子欣順了順氣,淡然道,“爺爺,還是讓斯成跟您說我做了什麽事吧,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秦斯成對莫子欣這副豎著毛的樣子很是看不慣。
阿生已經替秦立將書桌邊的椅子拉了出來,秦立坐下,手中佛珠撥動,氣定後,吐了一個字,“說。”
秦斯成將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把手裏的筆稿和信箋一並交到了秦立的手裏。
秦立比對著筆記,“阿欣,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不記得什麽時候寫過這封信。”
“意思是你也承認信是你寫的?”
“我的筆跡。”莫子欣低聲一句,有些洩氣,“爺爺,我的筆記很特別,有些習慣……很難改。”
秦立將信紙折好,又裝回信封裏,筆稿也像是閑來無事一般折了幾下,將信封和筆稿一起遞還給秦斯成。
秦斯成接過。
秦立對阿生說,“阿生,下樓給我倒杯水上來。”
阿生應聲退了出去。
秦立看著一臉怒氣難咽的秦斯成,淡淡道,“這事就這麽算了。”
“算了?”秦斯成眸子緩緩一眯,他向來不是言聽計從的人,哪怕是麵對秦立,也不像其他幾房的弟兄一樣從頭到尾的給麵子。
此時他看著老人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忤逆!”不可能!您知道白珊這三年怎麽過的嗎?她因為我成了植物人,現在一身都是病!我不可能不管她!莫子欣這次綁架她,這信就是證據!三年前我沒機會送莫子欣去坐牢,這次我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
莫子欣的背明顯的僵了一瞬,她揉了揉額頭,目光落在地上,不看任何人,聲音裏透著無法掩飾的疲憊,“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做過,要怎麽都可以,即便是去了警察局,我也隻有這幾個字,我沒有做過。”
秦立站起來,拍了拍秦斯成,“斯成,這件事,我相信阿欣。”
“爺爺!”秦斯成喊這一聲,額兩邊的太陽穴像有兩條鞭子在抽,頭疼得厲害。
“阿欣,你去休息,明天還是你去公司。”秦立安排莫子欣離開。
“好。”
秦斯成看著莫子欣移動著步子,挺著背,離開書房,自己卻餘怒未散。
阿生倒水,一直都沒有再上樓,而是站在一樓大門外,等著秦立談完。
書房裏燈光很明,四壁都做滿了通頂的書架,格子裏密密麻麻的放著書,陳列多數還是三年前的樣子,秦斯成醒來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以為他昨天才來過,到處都很幹淨,但所有的東西,都是他記憶裏的樣子。
“斯成,其實這件事,你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是阿欣做的,對不對?”秦立一邊悠悠撥弄著佛珠,一邊抬起另一手指了指秦斯成身後的位置。
那邊還放著沙發,示意秦斯成坐下。
秦斯成怔了一下,他看著自己爺爺那雙眸子,淡然沉定,他吐了口氣,轉身幾步後,坐下。
秦立也重新坐在椅子上,沙發的位置比秦立的椅子矮好多。
於是跟長者談話,便是仰視。
秦立慈眉展笑,鼻腔裏淡淡“嗯?”了一聲,表示追問。
秦斯成不答。
房間裏突然安靜,隻剩下佛珠撥弄輕輕相撞的聲音,均勻而寧和,“斯成,凡是人,都會有私心,有私心就會偏心,任何事,都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公正。爺爺知道你不滿阿欣,其實這個問題,站在你的角度,你沒有錯。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袒護的人,就像你和阿欣擺在一起,爺爺隻能偏袒你,而阿欣和白珊擺在一起,爺爺必須偏袒阿欣。”
秦斯成望著秦立,輕皺了一下眉。
“你和白珊有十多年的感情,你袒護她,沒有錯。法外還有情,更不要談及曾經是最親密的戀人,所以,爺爺並不想責備你。”
“雖然,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也在心裏覺得是阿欣做的,但是斯成,就從阿欣方才那一句,不是她做的,爺爺就敢替她擔保,這件事,跟她無關,你信不信得過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