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章 名門奪愛
翌日。
莫子欣的職業裝,高跟鞋,踩出女王之姿,走到秦斯成的辦公室,叩響房門,“總裁。”
秦斯成淡淡的聲音傳來,“進來。”
二人之間,仿佛昨日激情不再,有的隻是上下屬的階界。
莫子欣推門而入,琳達不在,秦斯成頭也沒抬,他的手即便握著鋼筆,依舊難掩手指修長,此時他將手中的筆放下,一側身,修長的手指展開,敲在旁邊的電腦上,指尖飛舞,仿佛在彈著一曲曼妙的鋼琴。
“世界水上樂園的事,你怎麽昨天不跟我說?”氣氛和莫子欣的聲音一樣,凝重而嚴肅,仿似利劍就在喉間,千鈞一發!
秦斯成敲完郵件裏最後一句,“晚上六點,替我訂君悅的雅間,兩人位。”適時才抬頭看著莫子欣,指了指隔桌前麵的位置,俊眉幾不可察的凝重一蹙,而後展開,和顏道,“現在說,也不遲。”
莫子欣坐下來,秦斯成在家裏根本沒有同她說這件事,而是到了公司,讓琳達等她的會議結束才把秘件拿過去給她。難道是怕她慌亂嗎?
他料對了,她平時是不慌亂,但這次的事,非同小可。
蒙塔的事,任誰也不可能瞧出裏麵有問題,連首期款現在都到帳了,連催款的過程都不曾有過,最大的問題至多不過是傅成俊想泡她罷了。
海邊那塊區域,她已經把那塊地拍了下來,當時因為不是市區的地,又是偏遠海邊,地拿得很便宜,基本上就是肥大的工程。
世界水上樂園說是和蒙塔合作的項目,其實就是蒙塔轉給斯成控股的項目。
斯成控股把所完工程向蒙塔交待。
那麽現在終端出了問題,這個問題還是最棘手的,不是什麽工程,不是什麽技術,而是地,沒有地,怎麽建?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會被推翻!這麽大的一個項目,分支出去的細致合同都上百份。
該簽的合同已經簽下去,包括跟第三方的。目前的工作已經移交給了工程部,現在卻要征用成軍事用地!
“你怎麽看?”秦斯成口吻淡然。
“現在這個消息還算得上是秘辛嗎?”莫子欣答非所問。
男人的手指,閑散的在桌麵上彈敲,聳了聳肩,“傅成俊是根正紅苗的紅三代,你覺得他應該比我們晚知道這道秘辛?”
莫子欣一直都不敢正麵麵對的答案,在秦斯成旁擊側擊之下,突然感到背上一寒,她的手在硬滑的暗紅桌麵上,映出輪廓,纖手緩緩綣起,捏緊時,發現裏麵已是冷汗濕濡。
傅成俊有很深的政治背景,軍事用地這樣的事,興許早有耳聞。
G城這幾年老一派豪門如果沒有強的政治背景的,地產這一塊基本上就是在被新生代豪門排擠,排擠得相當明顯。這分明是新的政治力量想要鞏固自己的勢力,而要扶持起一幫新的背景起來。
這幾年雖然公司一直業績斐然,但是付出得比以前多得多,做地產,是一個融錢回資很快的產業,而且風險都轉嫁給了銀行,有機會的公司,沒有不想做的,可是土地難拿。
所以她一直在往別的渠道經營。
好不容易看上世界水上樂園這個項目,可以建在淺海區,不是城市用地,又偏遠,地很便宜,這樣的地方,政府能掙錢就扔掉了,再加上看上的那個地方幾乎是塊荒海域。
當時不止斯成控股看上了這個項目,G城的這些大戶,誰都想啃下這塊肉。
更何況當實G城暗下有流言傳傅成俊是實力非常的太.子黨的這個身份,讓很多豪門中人都想趨之巴結,有了這樣強實力的合作夥伴,以後在G城,怕是不容易被人擠掉。
當時跟她抱一種心態去投標的公司很多,實力都不弱,當時招標環節也很嚴密,幾乎所以競拍公司的資料都有核實,實力弱的公司,根本不能參與競標,這更讓人覺得這個項目的可實性。
現在看來,興許不是那麽回事。
G城的大換血,換掉的不僅僅是政治係統,這傅成俊又是來自京城……
難道說?
秦斯成隻是看著莫子欣變幻忽閃的眸色,淡笑而不言語。
“你是覺得傅成俊在給我們下套?”莫子欣終是問了出來。
“不敢肯定。”秦斯成伸手捉住莫子欣緊捏的小拳頭,撫著,給她打開,抽了張紙,輕輕的擦著她手心裏汗,悠悠道,“但是這個項目的確是誘出了很多有實力的企業。不能說傅成俊是在給我們下套,你要知道,當時競標你也沒有勢在必得的把握吧?”
“對,我沒有把握。”能吃下這個項目,隻能用意外來形容,那場競標,非常凶殘,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是一群各地屬性不同的狼在血腥拚殺。
秦斯成的指腹摁撫著莫子欣的手心,她的手心因為方才的緊張已經掐出來了月牙形的指甲印,揉摁的時候,他拉起她的手,在他的唇邊吹了吹,似乎兩人聊的話題並不是多沉重,隻是閑聊一般,“所以,如果你說的成立,那麽傅成俊想要下套的,並不一定是我們。”
莫子欣慢慢也放棄了緊張,感受著手心裏傳來的風,一陣陣的舒緩,再次對上他的眸光的時候,自己目光也軟了些,“誰實力強,誰倒黴?”
秦斯成睨著莫子欣,笑,“誰說的?應該是誰實力強,誰就贏!”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弄成這樣,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彌補。”
秦斯成鬆開莫子欣的手,放在桌上,自己往後一靠,“如果海邊那塊地無法更改的要建成軍事用地,如果傅成俊真的是想擊垮一座豪門,如果他真是野心大到想將G城的商業圈由他們那幫人來掌控,那麽那塊地失去,項目的方案和所有合同都得重新簽,且不說第三方,就我們和蒙塔的合同,能不能重新簽,都是一個問號。”
“這麽嚴重,損失這麽嚴重。”莫子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說著。
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行了,這幾年做生意之所以避開地產,就是因為跟政府的人打不了交道,她的城府還是不夠深,和生意圈的商人還可以談利益,還可以談共贏,還可在利益循環下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