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章 名門奪愛

  白立偉知道秦家梧桐苑代表著秦家的權利,可女兒嫁進秦家,卻不能住梧桐苑,這個問題很傷腦筋。他目光看向對麵,凝沉鄭重道,“斯成,我知道秦家失去三爺這座靠山,現在的地位已經受到了威脅,你想想,我們白家正好在政界有靠山,秦白兩家重新結姻,豈不更好?”


  鳳眸裏浮光一閃,“哦?”


  白立偉閑適悠哉的一挑眉,“海邊那塊地,白家可以幫你想辦法。”


  秦斯成心頭一震,已經有了計較,麵上卻輕輕一笑,“一個百來億的工程而已。”


  白立偉聽到秦斯成的口氣不由大駭,要知道這個工程G城有多少公司擠破頭的想要拿到,很多都想要就此一搏,未來的收益是不可估量的,可秦斯成卻說,一個百來億的工程而已,而已!


  太狂傲,太自負了!


  但心裏又想,秦斯成這樣狂傲自負,當然有他的資本,秦家現在雖然沒有政界的靠山,可經濟實力依舊不容小覷,這簡直就是一座豪門世家,哪能像那些兩三代的豪門一樣?

  有這麽強大財力的親家,白家以後想要做大,也是指日可待的。秦家,必須得拉隴,不顧秦斯成目中無人,幹脆把自己的優勢也亮了出來,“對,這不過是這一項工程,可是斯成,你有沒有想過,這塊地不過是一個開始,G城現在多少豪門慢慢枯萎倒塌?可是白家卻是順風順水。”白立偉說起來,便有些得意,“我們白家現在在海城是越來越穩固,斯成,秦白兩家的結合,是G城最完美的結合。莫子欣是海城人,這兩個城市一個東,一個南,相隔十萬八千裏,政-治政-策都完全兩樣,即便她家裏的哥哥從政,沒調到了G城來,就對秦家沒有任何幫助,難道不是嗎?”


  秦斯成含笑的眸子是越來越暗,原以為海邊那塊地還是個秘辛,這才多少時間,似乎人盡皆知了一般,如果這樣的消息被擴散了,那麽軍事用地這一說法就會成為板上釘釘,一旦如此,關注的人就會越來越多,若是連平頭百姓都盯著這塊軍事用地,到時候就算想要翻盤都會很艱難。


  鳳眸裏目光幽深難測,他心裏暗暗計算,白家,又是屬於哪邊?他若站到了對立麵,又會出現一個什麽結果?有些事情真是不能深想,而現如今這樣的情勢,也不能多問,隻能敷衍道,“白叔叔的條件,很誘人。”


  白立偉陡然鬆了一口氣,自信道,“是很誘人,如果你肯離婚,讓珊珊做正房太太,那麽我白家所有的資源,都拱手給你。”


  秦斯成長睫緩垂,目光重新落回到杯中的煙霧上,薄唇淺抿淡勾,嘴角的弧光若有似無。


  白立偉有些心急,秦斯成已經站了起來,“苑落的事宜,我會安排下去,收拾好了就可以讓小珊搬進來,隻是白叔叔之前答應的條件,可別忘了。”


  白立偉一怔,也緩緩站了起來,“之前說好的條件是你們注冊後才把證據給你。你該不會是讓小珊搬進秦家住著,想要拿了證據就趕人吧?我說過,你別動這方麵的腦筋。”


  秦斯成輕笑,“自然是不會,白叔叔想多了。”


  秦斯成從茶樓離開,又跟琳達通了電話,“飯店定好了嗎?”


  琳達微一遲疑,才道,“總裁,聽林書記的意思,還是在君悅,但您上次說過,您以後的餐務都停止與君悅的簽定,這可怎麽處理?”


  秦斯成對君悅酒店的排斥來自於秦斯陽,這一點上,他不否認,秦家有秦家的規矩,斯成控股的整體餐務和酒店業務隻能在兄弟企業的君悅簽定,他並不想把那件事鬧得整個秦家上下都知道,所以,不能與秦斯陽的產業劃清關係,但是他自己並不想再踏足君悅。


  可是這個林致遠……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讓他霎然失笑。


  “那就君悅,按上次的要求,整麵落地玻璃牆的包間,視線要好。”


  “好,馬上就去訂好。”


  白日西垂,染上紅色霞光,鋪在城市建築物的牆麵上,一陣陣的散著餘熱。


  下午,六點半。


  君悅58層落地玻璃牆依舊明亮通透,明明落日光輝依舊耀眼,精致的紗質蕾絲薄簾卻沒有拉上,包間的桌子靠窗,可以俯瞰鱗次櫛比大都市,人生眾相,城生眾相。


  橙金色的西邊日光把人的膚色渡上了一層淡淡的橙金絨邊。


  兩個男人皆是脫去西裝,隻著襯衣,但領帶依舊人模狗樣的栓在脖子上。


  切牛排的時候,均是優雅紳士,卻紛紛把對方當成盤中的牛排,想要一刀刀慢慢切下,吞進肚腹。


  兩人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近兩日情況。


  秦斯成放下刀叉,舉杯,杯中腥紅色的液體微微傾斜,斜向對麵。


  林致遠見狀,也舉起他的紅酒杯。


  空靈似的一聲“當”響,還伴著甕甕的回音,秦斯成唇角向上勾起,“林大哥,我這杯一舉起來,你就碰上,是不是意味著心有默契了?”


  “哈哈,若是如此,豈不是緣份?”


  “行,那這一杯,我們就互敬了?”秦斯成自信卻又不顯張揚的一飛俊眉。


  “……”互敬?林致遠先是一愣,秦斯成這樣的生意人,他見得極少,拍他馬屁的人天天都有,可秦斯成總是在無形中給你一種錯覺,他要跟你平起平坐。


  互敬!可不就是平起平坐嗎?


  他聽得最多的話就是,“林書記,我敬您。”


  就算上次跟秦斯成稱兄道弟,但是互敬又是為了什麽?他秦斯成有什麽資本說出這兩個字?


  明明不過是個生意人,卻想和他這個市委書記平起平坐?

  可是這年輕人眉宇間的英氣並不張狂放肆,是沉甸甸的自信,這自信來得並非莫名其妙,甚至這份自信讓他心裏長出一絲並不祥瑞的預感。


  林致遠也是個心機至深之人,在不明對方為何有這樣底氣的時候,他自然會不露聲色,而後笑意漸濃,酒杯相撞的聲音再次響起,“互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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