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章 名門奪愛
秦斯成伸手,將臂抬高,以為莫子欣從他臂下鑽過來,將他架在肩上,哪知待他將臂搭在肩上,她的手也抱不住了他的腰,另一手卻穿進了他的腿彎,意識到什麽,驚呼,“莫子欣!你要幹什麽?”
莫子欣皺一眉,已經將秦斯成打橫抱起!”別鬧了,上好衛生間吃粥。”
她心想,幾個月沒抱,這丫的重了好多,以前天天抱他去衛生間泡藥浴的時候,輕輕鬆鬆,跟抱個孩子似的,現在有點吃力了。
以前抱在手裏,感覺都是一堆骨頭,硌手,現在也不胖,但是多了一層肉,瘦歸瘦,但很精緊,有他的味道。
雖然他的重量有些壓手了,可是有生命力的人抱在手裏沒那麽廢勁,全身都軟嗒嗒的那種才難抱,生怕他從她手中落到地上去。
其實現在這樣真好。
他就像她親手造出來的一件藝術品。
他在床上躺著的那三年,他都用何首烏給他洗頭按摩,害怕他因為深度昏迷而掉發,她每天都用棉簽蘸著何首烏給他塗眉毛,生怕因為深度昏迷造成他以後的毛發不那麽黑亮。
他現在還是那麽帥,像那時候在夜場裏遇到的一樣,他隻是斜瞥她一眼,都驚了她的心。
他這樣抱在她的手中,她步子毫不畏顫的走向衛生間。
哥哥說得沒錯,她就是個女漢子,還好因為瘦,沒長出一身肌肉。
白珊看到這一幕,驚愕的捂住嘴,眼睛瞪到極圓,除了震驚,她更是害怕。
她有些怯懦的想,秦家這扇門,她還進得去嗎?
莫子欣。
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什麽叫羞憤欲死?
秦斯成現在就是全身上麵到細胞都寫著這幾個字。
他一個七尺男兒,輕而意舉的被一個女人抱了起來,抱去上衛生間。
她個子沒有他的高,矮上一大截,他在她懷中,自己完全沒有代入感,格格不入的感覺。
羞憤欲死的狀態持續了短暫一陣,那個憤字便漸漸消弭,所以即使這樣的格格不入,他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發火。
有一種感覺,很熟悉,即便是有人在場觀摩,他依然能陷進那份熟悉裏,好象初生的嬰兒,本能的可以聞到母親的味道一樣,讓人心安。她抱起他的動作,那麽自然,一瞬間便一氣嗬成。
沒有任何鋪墊,沒有任何提示,就好象現在來了八級地震,她也可以這樣馬上在第一時候把他抱走一樣。
心裏那根弦,緊緊的弦,“錚”的響了一聲,撩撥那根弦的手指,就停在半空,那手指纖細漂亮,他能想象那手的主人一定閉著眼睛,偏著頭,唇角噙著絲絲淺笑,很享受的聽著那“錚”的一聲後帶來的餘韻。
他的臂搭在她的肩上,因為細胞裏都被那個“羞”字裹住了,他的頭便偏到了自己的肩頭上,正好看到她的側臉,鼻子不是屬於特別挺俏的那種,睫毛長卷,卻還不如他的黑密,眼睛不是特別大的那種,卻很清亮。連眉毛,都不是那種很特別的,隻是眉型很好,並不濃黑,不化妝的時候,相對較淡。
每一處的五官,都讓人覺得是個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可偏偏這樣的五官,組合在她這張小臉上,直登登的放在你的麵前,愣是可以讓你覺得她美到驚豔,驚豔到不是小家碧玉的那種檔次。
他其實挺喜歡看她化妝的。
很多男人都說不喜歡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但他卻喜歡她帶著的那種脂粉味。
她化了妝更漂亮,迷得人神魂癲倒的那種。
她化的妝即便是接了吻,做了愛,也不會有什麽變化,因為她不會塗很厚的粉,她臉上的粉,很香。
他這時候離她這麽近,聞不到她的脂粉味,連她臉上護膚品的味道都沒有聞到,他懷疑,她今天洗了臉可能護膚品都沒有塗。
不過,怎麽都好。
“下來。”
他的思緒赫然被女人清涼的聲音打斷。
莫子欣偏首看著抱著的男人,輕皺了眉,人就在衛生間的馬桶前,她要把他放下來,卻發現他在走神,“喂,被抱上癮了是吧?”
秦斯成森白的牙齒露了一點出來,咬了那麽一丁點兒唇邊,笑得有些羞澀,“呃,那個,謝謝啊。”
莫子欣感覺自己被雷劈了,整個人被劈得外焦裏嫩,結果骨頭給劈酥了,她得趕緊把他放下來,否則骨質疏鬆,經不起折騰可就會“嘎崩脆”了。
她臉也是微微一燙,“呃,那個,不用謝啦。”
禮尚往來是吧?
秦斯成被放在馬桶前的時候,又“呃”了一下,“剛才你抱我的時候,後背抱得,嗯,有那麽,那麽一丁點兒的疼。”
其實是有點疼。
不對,其實是疼得有點凶。
莫子欣再次被雷劈中,捏了自己一把大腿,“天!我怎麽這樣不小心!”
秦斯成拉開莫子欣揪捏自己大腿的手,“好了,一點點而已,下次你注意點啊。”
“啊?”下次?等會?還是說以後?
“嗯。”秦斯成指了指門外,你在外麵等我。”
“我扶著你吧。”
“你要看我……?”秦斯成指了指馬桶,他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問題嗎?”
“你去外麵。”
“秦斯成,你右小腿骨碎,不能雙腳站著的,你不矯情會死嗎?會死嗎?”
“喂!你凶什麽凶!”秦斯成也吼了過去,他就知道,和這個女人好生說話說不了幾句,她就得說出話來氣死你,“你扶著我,轉過去,不準看!”
李敖說,因為看到如仙的妻子上廁所沒關門,妻子便秘而麵目猙獰,毀了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因此離婚。
夫妻之間,也應該有隱私的,對吧?
莫子欣把馬桶蓋掀起來,扶住秦斯成轉過身去,反正他不矯情會死,就讓他繼續矯情。
“跟我上床的時候,你怎麽沒這麽矯情?”
秦斯成被莫子欣一句話,弄得差點尿不出來,幹咳了一下,“那怎麽能一樣?”
“是不一樣。但誰也不能二十四小時候挺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