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 章 名門奪愛
在公司裏的老人都知道,這是這個美女老總第一次發這樣的脾氣,摔門的脾氣!
縱使以前工作上和同事摩擦再多,項目或錯誤或損失,她最多就是拉高嗓門,痛罵,將文件夾往桌上砸去,但絕不會幹這種摔門的事!
工作上的爭執,大吵,拍桌子,那隻能說明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但今天並沒有聽到爭吵,而隻有震響人耳膜的摔門聲!
這種感覺隻能讓人覺得她脾氣暴躁,不講道理!
隻有講不下去道理的人,才會幹摔門而走的事!
但大家都覺得事有蹊蹺,因為莫子欣不像是不懂道理的人。
莫子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讓王晴給她倒了杯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完後覺得胃脹得難受,脹得她想吐出來。
秦斯成的臉色黑如積壓數日的烏雲,耳朵裏一直回蕩著,法庭上見!
她要跟他法庭上見!
為了唐起揚。
她真當自己翅膀硬得可以到處飛了?
她真當以為這裏是海城,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為了唐起揚,她一次又一次的要跟他撕破臉!甚至這樣劍拔弩張的對峙!
撕就撕!
他不把唐起揚弄在G城永不翻身,他就不姓秦!
白珊衝好咖啡放在秦斯成的桌麵上,秦斯成瞥了一眼,“你覺得我現在這種心情,還喝得下咖啡?”
“啊?”白珊愣在原地,看著桌上秦斯成喜歡的咖啡,一下子沒有主意。
秦斯成不悅道,“冰水!”
白珊“哦”了一聲,轉身去茶水間給秦斯成倒冰水。
有斯成控股的員工看到白珊,都禮貌的和她打招呼,“秦太太好。”
白珊在這時候總是揚著無懈可擊的矜持笑容,很有太太風範的說一句,“辛苦了。”
看到那些員工喜滋滋的離開,像是跟她打了招呼都多榮幸一般的樣子,她心裏的虛榮心在這個時候越來越飽脹,走到茶水間,倒冰水。
玻璃杯裏的冰水,透過手心,一直涼到血管,想到秦斯成對她說出“冰水!”兩個字時生冷的口氣,心裏突然一陣鈍痛。
他對她發脾氣的時候,很少。
剛才說了兩句話,說明他的脾氣已經糟糕透了。
冰水遞到秦斯成的桌麵上,“斯成,冰水喝了對胃不好,現在又不是夏天,你注意著點。”
秦斯成“嗯”了一聲,然後照樣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將一整杯水喝了個幹淨!
莫子欣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高估了自己在G城的能力。
她以前就和政界的人搭不上邊,她沒辦法應酬,唐起揚的案子,她找了辛甜,辛甜卻內疚告訴她,現在雲曄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秦斯成給收買了,說是凡是跟莫子欣有關的事,統統不幫。
而且辛甜找了莫錫山,莫錫山斥責辛甜少管別人的家事!
辛甜幫不上忙,莫子欣在政界便像個無頭蒼蠅。
而她和唐起揚兩個人都緘默不向海城的親人開口。
唐起揚若是跟唐家說了,唐家一準罵莫子欣是掃把星,把兒子蠱惑到G城這麽多年,現在又出了事。
而莫子欣更不願意莫家的人知道她現在的境況。
再說了,找不到那個在G城的工程師,找海城的哥哥又能幫到她什麽忙?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秦斯成的身上。
莫子欣找律師的過程中,秦斯成從未出麵幹涉過,似乎就等著她動作,等著她跟他對薄公堂,等著她跟他翻臉!
那個工程師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蹤跡也尋不到,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種事一旦到了法庭上,法官法槌一旦落下,想要轉圜就再難有可能。
聽到辦公室下班鈴“鈴鈴”的響,莫子欣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又走向秦斯成的總裁辦公室,沒有敲門,直接扭鎖進去了。
白珊又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等秦斯成一起下班。
秦斯成剛把筆旋進筆蓋裏放進抽屜,他站起來,桌上的文件正要收拾,看到莫子欣直接這樣闖了起來,鳳眸裏瞳仁一縮,而後垂了睫,將桌麵上的文件夾一一合上。
莫子欣看了看了站在沙發邊,手臂上掛著秦斯成西裝的白珊,她清冷的眸子裏,將霜氣結成一柄劍,殺氣騰騰的凝向白珊,“白珊!你先走,我有話同斯成說!”
口氣冷硬,不容置喙,那氣勢,震得像突然噴發的火山,岩漿四處濺射,山崩地裂的感覺,白珊突然感覺有些受不住!
因為莫子欣從來沒有這樣當著秦斯成的麵叫過她“白珊!”,而且用這麽重的語氣。
即便大家都知道各自都看不慣對方,但表麵上的工作都做得體麵。
可莫子欣現在這樣子,穿著職業裝,綰著一頭職業幹練的發髻,連脖子都仰起傲慢的弧度,眼神更是強勢逼人,她分明就是在有意壓她!
“阿欣?”白珊惶然的聲音輕得很,似乎不可置信。
莫子欣重複一次,“怎麽?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斯成?”白珊看一眼站在不聲不響收拾文件的秦斯成。
莫子欣輕嗤一聲,“你叫他幹什麽?想叫他拿斯成控股總裁的身份來壓我嗎?你沒聽見下班的鈴已經響了嗎?現在我不是他的下屬,我現在是他的太太,明正言順的正妻,你是不是應該擺清楚自己的身份?聽我這個大太太的話,離開這裏?”
白珊清透的眸子一下子霧氣蒙蒙,“阿欣,我隻是想等斯成一起下班,我沒有別的意思。”
莫子欣不耐的揚手一頓,“嗯,既然沒別的意思,就是沒別的事羅?我有事,所以你今天早點走,不要防礙我們聊正事!”
秦斯成看著兩個女人爭起來,反倒將手裏文件夾放下,坐了下來,悠哉的看著。
等白珊委屈含淚的出了房間,秦斯成才朝著莫子欣招了招手,“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唇角溢了點笑,勾著人魂的那種。
莫子欣站在原地,她真是一點也笑不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秦斯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啊,所以我叫你過來。”眸裏噙著笑意的光,一陣陣的夾雜著揶揄,聲音也故意壓低了一些,有些沉,有些緩,“我很想聽聽,你嘴裏說的那種不能讓別人防礙的事,會是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