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章 名門奪愛
白珊穿著婚紗,站在坐著的五人前,她睨著莫子欣淡然如素的坐在秦斯成的身側,而自己卻穿著婚紗如此難堪的站在這裏,這一切都是因為莫子欣!
總有一天,她要把她受的,十倍百倍的還給莫子欣!
秦斯成讓人拿出一個正方形的小錦盒,放在他的手心裏,是他掌心的寬度,深褐的漆麵,描著古色的花片和枝葉,形態雖不及現代的工筆製圖一般逼真,但筆鋒飽滿深厚,色彩豔麗,錦盒和花樣的曆史感,捏在秦斯成的手裏,總讓人覺得盒子裏的東西價值不菲。
秦斯成站起來,將盒子打開,裏麵瑩潤光透的翡翠是夏日裏正被日光沐浴的綠樹,綠得直抓人心,卻又剔透如玻璃,白珊一見,吃驚的看一眼秦斯成,秦斯成將手鐲取出來,拉起白珊的手,慢慢將其套進去,“這隻鐲子,是珍惜罕見的翡翠玻璃種,現在國內,怕是沒有一隻翡翠鐲子可以與之媲美。是盛唐時候明皇宮裏的東西,太祖爺爺當年用重金在拍賣行拍下來,傳到現在,早已價值連城……”
台下賓館聽著話筒裏秦斯成的解說,不禁讚歎秦斯成大手筆。
白立偉原本鬱鬱之色也因為這一段話而揚起了自得的笑意。
莫子欣看著白珊放光訝異的眼神,聽著台下賓客唏噓,說毫無嫉妒之心,是假的……
白珊感受著腕處沁涼的溫度,觸玉生溫,肌膚的熱量好象一點點傳進了翡色的玉石,慢慢的合貼起來。
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無名指,等待著神聖的時刻。
秦斯成卻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溫聲道,“小珊,做秦家的媳婦,很辛苦,委屈你了。”
白珊熱淚盈框,她搖搖頭,“斯成,我不辛苦,嫁給你,是我的夢想。”
莫子欣把目光移到遠處,去看人潮以外的東西,看到一切都成了焦外,想把耳外那些情話都屏蔽掉,但是白珊那肉麻的,嬌滴滴的聲音,還是殘忍的鑽進了她的耳朵。
秦斯成看著白珊的眸光複雜了些,沉怔一陣,他又看了一眼台下望過來的白立軍和白立偉,眸色又回複到初始的溫柔,“……”
賓客覺得這婚禮著實無趣,哪像別人那些婚禮,鬧騰可真有意思,但凡是婚禮,都會有很多節目,新郎新娘必然有很多感人肺腑的畫麵,或者鬼馬搞笑。
就算新郎新娘是木訥的人,主持人也必然會拉動氣氛。
這婚禮怎麽看,怎麽死氣沉沉,沒點新意,沒有激情不說還倒退回幾十年前的模式了。
生叔端著托盤走過來,托盤裏六隻玲瓏的紫砂茶杯,走到白珊麵前的時候,她才會了意。
這是要敬茶。
可白珊期盼的戴戒指的環節始終沒有出現。
難道是在敬茶之後?
六杯?
六杯!
這裏五張椅子,莫子欣坐在其中!
她和秦斯成一人一杯,她這是要給莫子欣敬茶?!
怎麽會給莫子欣敬茶?不甘心的,她怎麽能甘心!
鍾媽拿來了兩塊蒲墊,首先墊在秦立的麵前。
她知道,這是要跪!
進秦家這樣的宅子,進跪茶,是該的,她有準備,但她以為是大婚翌日清晨,新媳梳好妝容,帶上自己煮好的茶,去長輩居所敬跪茶,這些她都懂。
可今天,這裏是是她的婚禮。
卻要她敬跪茶!
白立軍已經大變了臉色!這頓飯還叫他如何吃得下去?侄女大婚,當著賓客的麵給婆家長輩敬跪茶!這叫他如何吃得下去?他堂堂省公安廳長,他的侄女卻要當著眾名流的麵,在大婚當日給婆家長輩敬跪茶!
家規!又是秦家的家規!
可是人家不會這樣看,人家隻會秦家不給白家麵子,居然不能為了各界名流在此,免了這俗套的禮法!
白立軍環了周遭一眼,莫家那祖宗雲曄正跟市委書記林致遠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兩人的表情很嚴肅,凝眉沉斂,應該是在說著什麽關係重大的事情。
難道是在議論白家?!
白立軍就坐在白立偉的邊上,傾斜了一下身,“怎麽會被秦家那老狐狸算計成這樣?”
白立偉沉歎一聲,“秦家規矩太多!煩死人!”
“這不是規矩不規矩的事!秦斯成分明是想給白家下馬威!他什麽意思,要跟我們白家站成對立?!”
白立偉始終不願意相信,“他都娶了珊珊,怎麽會跟白家對立?”
白珊的婚紗是大頭紗,長尾擺,華貴奢侈,也不管這婚紗是不是真的符合她小家碧玉的氣質,隻想做個最美的新娘。
而自己的丈夫卻穿著唐裝,跟她站一起,那唐裝還跟她麵前坐著的女人是一個係列的婚服,天大的諷刺嗎?
此時提著裙擺跪在蒲墊上,一一給長輩敬茶。
最先是秦立,然後是秦先文和季容,輪到莫子欣的時候,她的腿僵直了。
好在生叔拿開了薄墊,她鬆了口氣。
今天的主持人像是吃了啞藥一樣,原本對好的台詞,都用不上,又根本不敢多話,這哪是他們主持過的婚典?
這分明就是G城第一例。
除了遞個話筒,根本就沒有任何職責。
白珊已經受不了刺激,她想跑,想逃,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她忍了這麽多年,這麽多年都忍下來了,現在居然忍不下去了。
她憑什麽要給莫子欣敬茶,憑什麽!
她討厭看到莫子欣那種淡然得什麽也不計較,也不在乎的樣子!
憑什麽莫子欣可以這般超脫!憑什麽?!當初闖進禁園的時候,秦斯陽為什麽要將消息透給秦斯成?
為什麽秦斯成要回來替莫子欣挨那麽多板子?
為什麽那天光是流了產?為什麽沒將莫子欣活活打死?!
如果沒有莫子欣,她就不會有今天!秦斯成隻會是她一個人的丈夫!他最多在外麵招惹幾個女明星,至多而已。
她一直記得初上台時,秦斯成和莫子欣的雙手都在腿上,隻是一個分別置在雙膝之上,一個則交疊輕放在斜置的腿上。
男左,女右。
他們無名指上的戒指總是會刺痛她的眼,她一直忍。
如今呢,終於輪到她戴戒指的日子,可丈夫卻送她一隻價值連城的鐲子!
戒指,他曾經說過,結婚的時候,會送給她!
他騙她!
白珊看著托盤裏的茶盞,心又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