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章 名門奪愛
他並不理會她,平靜道,“我沒有責任,我的責任早已盡完,雪球是你的責任,而非我的,我再說一次,它是莫家的狗,不是我秦斯成的狗,從它離開秦家那一刻起,就已經和我沒了任何關係,它隻是你的責任,是死是活都是你的責任。莫子欣,你離開的時候就應該把屬於莫家的東西全部帶走,難道不是嗎?我如今不是你的什麽人,憑什麽幫你盡責任?”
她一時愣然。
他繼續道,“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會把你的號碼,莫家的號碼例入黑名單,莫小姐,請自重!”
他再次掛斷電話,她的手機卻已經落在了地麵上。
莫小姐!
她抱著雪球倒在床上,摸著它的毛發,眼裏也恢複了平靜,眼底有積雪在融化,她輕歎一聲,側躺,把雪球放在麵前,撫著它的頭,低低哽咽道,“雪球,你不想吃,想絕食餓死嗎?好吧,不吃就不吃吧,我陪你一起好了。”
莫子欣手裏窩著餅幹,抱著雪球躺在一起。
到了飯點,傭人來叫她,她說不吃。
雪球眼巴巴的望著她。
一個又一個的飯點過去,直到第二天中午,莫子欣滴水未進。
雪球巴巴的舔著莫子欣嘴唇,屋子裏的暖氣已經把她柔嫩的唇瓣幹出了裂口,它拱她的脖子,已經沒了什麽力氣,去蹭她的下巴,心疼的輕輕叫。
莫子欣沉沉的呼吸著,並不理會。
雪球眼睛並不大,被毛發遮了不少,但是水汪汪的,巴巴的看著莫子欣,最後隻能妥協,踉蹌著爬到莫子欣攤窩著的手心處,吃著裏麵的餅幹。
莫子欣坐起來,抱起雪球,下床去拿水,一點點的喂,一邊喂,一邊摸著它的頭,“雪球,以後別這樣了,別人不愛惜你,你要愛惜你自己,你不吃東西,我好傷心。以後你不吃,我也不吃。”
說給雪球聽,也說給自己聽。
雪球一邊吃著,一邊望著莫子欣,吃了一陣,莫子欣便不喂了,怕它久了沒吃東西,吃多了受不了。
莫子欣像個沒事人一樣,下樓。
過幾天便是農曆新年,海城人很重視,快到年邊的時候,總會開始計劃走禮的事情,不管是重要關係還是家族間,總少不了一些客套和禮數。
莫老爺子見莫子欣下了樓,忙忙的放下手中名單去叫素姨弄點吃的過來,莫子欣抱了抱他,“讓爺爺擔心了,雪球太小,我不能看著它這麽不吃東西。”
“哎。”莫老爺子歎了一聲,無可奈何,“一家子這麽倔,連隻鬆獅都養得這麽倔。”
“以後不會了,它會乖乖的。”莫子欣鬆開老爺子,坐到了位置了,素姨準備好的飯菜端上桌子。
莫子欣若無其事的吃起來,莫老爺子看得一陣皺眉。
同樣是農曆新年,G城的秦家各房也在擬著名單,秦斯陽多日來情緒都有些不受控製的暴躁。
他越來越討厭和憎惡自己的人生,總感覺被人壓著一頭,無法真正的挺身,雖然他在外麵也風光無限,但一回到秦家,左右都不讓人喘不了氣。
莫秦兩家再無往來。
這一段話幾乎逼得他抓狂,眼睜睜的看著莫子欣在海城掙紮,本想過去施手援助,好叫對方記他一個恩情,又怕爺爺那雙慧眼識破他的作為。
這家裏向來無人可以忤逆老爺子的話,他更是不敢當那個出頭鳥。
哪知這邊還在鬱結,海城莫家已經死灰複燃,他才隱隱覺得事態不對。
他打聽過,莫家前段時間在海城幾乎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傅成俊那點狼子野心表現得太明顯,幾乎教關注莫家的人都知道了,傅家想要莫家的礦,可傅家沒得著好處,一點好處沒撈著,這後麵又是誰施的手?
秦斯成!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斯成!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來第二人!
秦斯成居然敢拂老爺子的意去幫莫家?這件事,他必須讓爺爺知道,他必須借著這件事打壓對方。
可現如今卻沒有一點理由,不敢直麵去爺爺麵前說,怕爺爺說兄弟內訌,他應該怎麽辦?
秦斯陽在等一個機會,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可以借爺爺之手廢掉秦斯成繼承人之位的機會。
他苦苦等待,卻讓他的等待越走越遠。
大年二十九,海城大雪。
一片別墅區都掛上了紅燈籠,門上貼滿了金邊的倒福字,很多家裏有老人的,都親筆寫了對聯,貼起來,抑或找些有名氣的書畫家討了字畫,貼起來。
農曆新年便在這種雪海中綻開一簇簇的紅。豔豔的紅,喜慶的紅。
莫家辭舊迎新,值得慶賀。
莫凱雙規解除,年初八就可以正常上班,莫家上下一片歡騰,自是有許多來走動的人,門庭若市。
莫子欣幫著父母打理公司,沒日沒夜的組織著會計師進行資產核算,想在放假前把一切數據都重新整理好,趁著幾天大假,把來年的計劃做好,年初八一上班,她便要將公司重新洗盤。
然而莫家老爺子的別墅裏,三房不滿申請破產,要求莫子欣回秦家請秦家的人拿資金出來挽救三房的企業,理由是莫子欣在秦家四年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拿點錢也不算什麽。
莫老爺子自然不同意。莫秦兩家已經不再往來,這樣像什麽話。
三房便退而求其次,現在莫家的確是沒有辦法拿出錢來,不同意也行,那麽和唐家結親,讓唐家出錢。理由是豪門子女哪個不為家族犧牲,哪有什麽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的?
責怪莫子欣四年前把莫家害得那麽慘,現在什麽也沒有撈著,幹巴巴的回到莫家來白吃白住,憑什麽?
就算要和秦斯成離婚,那麽離婚的財產也必須協議分配,莫子欣在秦家四年,憑什麽一樣東西沒撈著,就這樣回莫家來?
莫老爺子氣得嘴唇發抖,三房的媳婦不依不饒,受不了以後破產的日子處處受到限製,連出行的車子都會受到限製,大年二十九趁著大家都還沒有下班回家的時候,將莫老爺子鬧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莫老爺子指著三房媳婦:“人家秦家仁至義盡!莫家的礦,莫家的股份,莫家的契約一樣沒要,包括當時幫莫家解決的礦難,都沒有說過要清算,你怎麽說得出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