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6章 名門奪愛
音符在這個時候突然停止,她已經在一個回旋舞步後,又被他下腰欺下!
這混帳!
他居然拿昨天的話來說事!果然是要處處壓著她,才覺得有麵子!
將她的手拉過來,搭在自己的臂上,走出舞池,莫子欣現在也沒等到莫凱來,但是當她看見昨天想要合謀將她沉河的男人的時候,心都涼了。
昨天同她吃飯人,是信息部的人,正和楚峻北碰杯,那人對楚峻北甚有討好之色,莫凱頓時大感不妙!
秦斯成現在怕是不僅僅是想拆她的骨,吃她的肉了吧?說不定一怒之下,要拿莫家開刀了,不是她心態不好,這陣勢分明就有此意。
“說說你的條件。”莫子欣的手從男人臂中抽出,轉過身來,凝著他。
有侍應生端著酒水走過來,莫子欣伸手端過一杯雞尾酒,秦斯成也拿了一杯。
“你想太多,女人多的是,為什麽要找你?”秦斯成淺飲一口,看著她腿間的裙結,那條腿白嫩光滑,輕“嘖”一聲,“隻不過我對這塊牌照也感興趣而已。”
莫子欣無語,“那你剛才說的什麽意思?”
“剛才的意思是,如果你拂了我的麵子,我會讓你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你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
秦斯成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裏麵藍色的酒液晃動時,像春日裏的一池碧藍湖水,他唇角傲慢輕勾,“要不然等過幾年你大哥做了市委書記,我也沒興趣再遮你頭頂的天了,沒得賺的事,我很少做。”
“秦斯成!”
秦斯成並沒有莫子欣的怒焰,恍似無意道,“唐起揚這樣的男人,你喜歡他哪點?除了家世挺好,長得好看點。”
莫子欣反問道,“白珊和李沁兒,你又喜歡她們哪點?”
秦斯成沉吟半晌,一直看著莫子欣那雙有著華麗光暈的眸子,久久才道,“溫柔大方。”
女人的聲音陡然變硬幾分,“起揚對我好,比誰都好!”
兩人的談話頓時陷入僵局,一直沉默,平靜對視,甚至感覺不到一點點的電光火石,秦斯成看了一眼正朝他走過來的李沁兒,再望向莫子欣,眸底那些忽而澄明,忽而幽暗的東西,相互交疊,聲間是散漫中有些慵懶,“莫子欣,其實我發現,我並那麽想宰了你了,當時你離開的時候,我的確是很生氣,但過了這麽久,再見麵也不過如此,我何必為了你動氣?你也,不過如此……”
李沁兒的手穿入秦斯成的臂中,轉身。莫子欣也在這時候被唐起揚拉開。
被拉開後,莫子欣整個人的血液處於無法流動的狀態,步子抬起來,生硬。
不是因為牌照的事,工作可以通過努力,繼續獲得回報,但是秦斯成的話,再見麵,也不過如此……
還好還好,疼痛過後,還能轉身。
唐起揚的手伸過來,攬住她的肩,有了一點溫暖。不一陣,他走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雙肩,他彎下身去,將她裙子打成的結鬆開,大擺重新華麗落下,遮住她白生生的腿。
唐起揚的手伸過來,她微微一笑,將手落在他的手心,走過去,他把她拉下舞池,慢三的舞步,悠悠飄浮,她有些無力的說,“起揚,以後咱們不一起出行了,回海城後,不要來找我了。”
他扶著她的腰,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起舞,歎了一聲,“我到底哪裏不好?”
她斂眉垂首,掩去眼中那些細細碎碎落下的灰敗,“你很好,好到我都找不到缺點,我自己的哥哥都沒有你這麽好,好到我對誰發火,都不忍對你發火,我好怕傷害你。”
這是一個從小到大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的男人,一句也沒有。連寵愛她的哥哥都做不到。
她甚至知道,他拒絕女孩子靠近,故意告訴那些追女孩,“莫家小五很凶的,你要是不怕她,就來追我,但是她那性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凶起來,可是要燒房子的,她那幾個流氓哥哥,怕是會聯合起來整人。”
他花在她身上的時間跟他去拒絕追求他的女孩的時間都快要成正比了。
其實她都知道,但是那麽好的人,就是喜歡不了,她也很苦惱,她甚至試過抱他,就這樣吧,不要折騰了,抱一下,一輩子就走下去。但抱在一起,還是如抱著莫凱一樣的感覺。
命運如此捉弄人,讓她在秦斯成身上體會到了怦然間的心動,也體會到了驟然間的心慌,還有那些撕心裂肺的痛,以及日日夜夜輾轉反側時的苦楚和酸澀。
既然這輩子注定如此,她就算會一直放不下,結果無非是一直單身或找個合適的男人結婚。
但那個男人,一定不能是唐起揚。
唐起揚捏著莫子欣的手,他的手心裏有些了濕汗,不是不知道她不愛他,可偏偏在這件事上如此的鑽牛角尖,不肯放棄,他已經太過習慣跟她在一起,從小就在一起,根本不敢想象有一天,他的生命裏再也沒有了“小欣子”會變成什麽樣,平日裏那些沒正形的嬉笑如今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爬上眼角眉梢了,他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小欣子,其實很多夫妻,結婚也是沒有那種燦如煙火的激情的,我也不會要求你什麽,在一起就行了,這樣也不行嗎?”
他扶住她的腰,讓她已經有些下墜的身體不要滑下去,“小欣子,我們在一起,我們結婚吧,如果生活幾年之後,你依然忘不了他,依然放不下,我們就離婚,我不攔你。你知道,從小到大,你做任何一件事,我都沒有攔過你。等你放下了,願意跟我白頭到老了,我們再要孩子,我一定不逼你。你覺得好不好?”
莫子欣的頭軟軟一耷,落在唐起揚的肩上……
一滴淚珠,滴進他禮服胸前的襟花裏……
秦斯成手中的酒杯碰上了雲曄的,“叮”一聲響,他目光無意間一瞥,那方體貼的紳士正彎腰替女人解下裙擺,給她拂裙,女人的手落進那男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