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名門奪愛
苗秀雅仿似從不記得曾經說過的話,道,“雲曄他太狂!該被收拾一下!”
溫家妮和雲曄在一起多年,無論雲曄對她是不是有愛情,她已經把他當成了愛人,不可或缺的那部分,如今莫家成了隔離區,隻要聽到風聲的大家族全都把莫家隔離了起來,她想去京都找熟人,可是母親不準,她從小就吃不準母親的性子,更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是想說動母親,可當母親說出這樣絕情的話的時候,溫家妮還是慌得打鼓了,“阿曄不是你想的那樣!”
苗秀雅伸手摸著溫家妮的臉,放緩了聲音,“莫家的土壤肥沃溫暖,他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出門人人稱他一聲雲少,如今更是順風順水。他所得來的生活你以為容易?這次的事情你看清了吧?到處都是槍林彈雨,他以為他是誰?居然敢說出他所做的決定是他個人主觀意識和家族利益進行過比較的,家族不能為利益犧牲他!狗屁!
他現在就應該能深深的體會到,為了家族,犧牲十個他,他都必須願意!!”
溫家妮嚇得身形一顫,急著去拉母親的手,急忙放低了語氣,“媽!那時候應該是大家把他逼緊了,他才這樣說的,年輕人多少會有些主觀意識的啊,我也有不聽話的時候,是不是?阿曄平時是個很知輕重的人,從來不會在外麵說大話,這些我都是清楚的,不想結婚隻是他性格的原因。”
“妮妮!”苗秀雅低喚一聲,而後眸色一轉,已是冽然之色,“莫家這次是活該!他們每個人都以為有個老爺子鎮著就無法無天!目中無人!這次正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媽媽!”溫家妮被苗秀雅的話震得腦子發懵,“這件事,你有參與?”
“我還有事,這些天,你不準出這個門。”苗秀雅挽起手袋,冷著麵走出了房間,宏長的樓道走廊裏回蕩著女主人高跟鞋脆響有力的踩踏聲,還高傲不可一世的命令,“給我看著小姐!要是把她放出去了,別怪我不客氣!”
傭人們被這種高冷的氣壓嚇得戰戰兢兢,“是,太太!”
楚峻北同雲曄關係是非一般的鐵,莫家出事,他不可能做得到裝作看不見。
楚家今夜一場家宴非同小可,有重要人物光臨寒舍。
能讓楚家自稱之為寒舍的,放眼京都,怕是沒幾個人。
孟有良,京都權利金字塔頂尖那幾個大老板其中之一。
楚峻北得幸同桌吃飯,這種機會不多,孟有良誇楚父教子有方,兩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
楚父不敢過份自謙,讓楚峻北敬酒。
楚峻北同孟有良喝酒,聊天也投其所好,說到南北差異的格局,楚峻北分析客觀切實,孟有良心情大好,誇讚楚峻北深諳兵法之道,年輕有為。
楚峻北拿著珍藏茅台走到孟有良旁邊,給他倒酒,“首長您真是太看得起峻北了,峻北這點皮毛,還不如我的一個哥們。”
楚峻北一說完,楚父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這還是他親兒子嗎?這種時候,居然滅自己光環!傻透了。
“哦?”孟有良馬上有了興趣,“現在的年輕人,都如此了不得?”
“嗯,我是非常欣賞他的。”楚峻北心裏十分清楚,若是現在把雲曄端上桌,父親可能要掏槍了,但沒有辦法,他隻能硬著頭皮來,既把雲曄推出來,又能保證楚家不受牽連。”有些緣份吧,雖然不多聯係,但他很多觀念給了我非常深的影響。”
楚父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便打斷了楚峻北的話。
而趙有良卻是個有雙千年狐狸眼的權謀之人,一眼便瞧出了楚父那些想要暗藏的心思,笑問道,“看來老楚很不願意把人才推薦給我啊,這樣可不行,哈哈。”
楚父這麵色便有些掛不住,“首長您誤會了,小孩子說的話哪能信?”
“我看峻北是年輕人,卻不是小孩子啊。”孟有良的意味深長的看向楚峻北。
楚峻北明白為什麽就都幾個人都不願意幫莫家,其實各家都有各家的小算盤,如果南方軍區司令的位置一旦空了出來,他們這幾家隨便哪家的人往那裏一放,都是了不得的位置。
有些東西根本經不起分析,分析透了,全是赤-裸裸的醜陋的人性。
他還年輕,雖然也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但還不想了自己的利益出賣朋友,不過也不能連累楚家,所以他才和孟有良說,不常聯係,隻是受過雲曄的影響。
雲曄辛甜和林致遠見到了趙有良,就在楚家這場家宴上。
孟有良這些天不是不知道風聲,相反,他知道得比誰都清楚。楚家想和莫家劃清界限,楚峻北和雲曄的私交他倒是第一次知道。
隻是雲曄和林致遠到京都來的事情,有點突然,他感覺莫家的反應是否太快了些。
楚家的會客廳被征用了,連楚父都被支走了。
房間裏隻有孟有良,雲曄和林致遠、辛甜四個人。
孟有良坐在一方沙發上,沉斂無聲,眉宇刀削斧劈,雖然已不再年輕,但仍然看得出來年輕時候的輪廓,英俊而粗獷,經過歲月磨礪出圓滑和虛偽深藏在他張看似儒雅的皮相之下。
林致遠聽聞過一個秘辛說法,孟有良向來笑臉待人,口碑極好,隻是但凡他要達到的目的,你看著他還在對你笑,說不定刀子已經紮進你的心窩了。
手段如血滴子一般,取人性命從不給人留有喘息的機會。
雲曄和林致遠不是沒有壓力,林致遠還好,畢竟官做到他這份上,見孟有良比雲曄的機會多,但是談不上深交。
雲曄沒打算隱瞞,辛甜也事先想好了把該說的都說掉,至於政-治格局,那是雲曄和林致遠去分析的事。
孟有良的氣場,除了手段,還有他的地位,更不要說那雙萬人也看不透的眼睛。他背靠在沙發上,不言不語,隻是微微勾起一點嘴唇,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輕閑的彈敲,好象在聽一個極有意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