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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陰魂不散

  雲暮寒低下頭,看著白紙上不能稱做字的塗鴉,嘴角一抽。 

  「怎麼了?是不是寫得不好?」雲淺月看著雲暮寒,心裡鄙夷自己姥姥家去,但還是裝作泄氣惱恨地扔下筆,「我說我寫不好,你非要我寫。我不學掌家了,難死了。」 

  「若是爺爺知道你將雲字寫成這樣,他的拐杖定會招呼到你身上。」雲暮寒嘆了口氣,拿起筆,對著雲淺月道:「看著,要這樣握筆,要這樣寫。」 

  雲淺月點點頭,盯著他的手。剛勁的字跡在他手下渲染到白紙上,說不出的好看。 

  「你來!」雲暮寒將筆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接過,繼續塗鴉,完了又看向雲暮寒。 

  「繼續!」雲暮寒又道。 

  雲淺月只能再繼續塗鴉,完了又看向雲暮寒。 

  雲暮寒這回不再看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賬本翻開,對著她道:「寫一百張雲字帖,寫完了一起給我看。」 

  「一百張?」雲淺月筆險些攥不住。 

  「對,一百張。」雲暮寒道:「一張也不準少。反正我們時間多的是。」 

  雲淺月看著那個雲字,頓時欲哭無淚。 

  抬眼看雲暮寒,那人似乎打算和她做長久戰了。她小臉五顏六色不停變幻,一時間煞是好看。腦子也不停地轉圈,想著她現在還能不能糾正錯誤?能不能一下子就寫好讓他滿意?能不能說她都識得這些字,也能寫好這些字,也會看賬本,也能掌家,全全不用學習了,能不能? 

  估計不能!若是那樣的話,她就會被發現不是真正的雲淺月,會被當成妖孽,被打殺了的。還在這裡當個狗屁小姐!她怎麼就這麼倒霉來到這個大字不識的小姐身上? 

  雲淺月越想越有想拿塊豆腐拍死自己的衝動。最後,頹然地趴在了桌子上,對雲暮寒道:「哥哥,你今日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沒有!」雲暮寒看也不看她。 

  「那你先回去,我自己寫成不?我寫完讓彩蓮給你送去。」雲淺月問。 

  「不成,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寫。」雲暮寒搖頭。又補充道:「不準多話了,趕緊寫。否則我要爺爺來看著你寫。」 

  這個死男人!雲淺月咬牙。無奈,只能鋪好紙,一點點在紙上塗鴉起來。 

  一百張字帖不大會兒就被她畫完了,還沒開口,雲暮寒就道:「繼續寫下一個字,孟字。也寫一百張。」 

  「寫完孟字呢?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雲淺月問。 

  「不可以,寫完孟字再繼續寫下一個。直到全部都寫會為止。」雲暮寒又道。 

  「太不人道了!我不寫了!」雲淺月騰地站起來,惱怒地瞪著雲暮寒,「我要出去玩,我要去和夜輕染賽馬,我要……」 

  「要不要我去請容景過來看著你寫?」雲暮寒截住她的話,淡淡問。 

  「我……」雲淺月感覺黑雲壓山,怒氣突然就熄滅了,慢悠悠坐下來,惱道:「才不要。那個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我寫就是了。」 

  「這就對了。寫吧!」雲暮寒繼續看賬本。 

  雲淺月心中徘腹了雲暮寒祖宗十八代,最後看著那人不動如山。她無奈,拿起筆繼續塗鴉起來。她希望趕快天黑。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雲淺月以為這人還不回去吃飯,沒想到雲暮寒吩咐趙媽媽他就在淺月閣吃了。雲淺月徹底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暗無天日。 

  傍晚時分,雲暮寒檢查完雲淺月寫完的一千張紙,點點頭,扔下一句「明日繼續。」后終於就走了。 

  雲淺月在他走後,四仰巴拉地將自己扔在了梨花木的大床上,有氣無力。 

  佛曰:裝也不容易啊! 

  雲暮寒走後,彩蓮、趙媽媽、聽雨、聽雪齊齊走進來。一個個心疼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對著四人大翻了一陣白眼,才無精打采地擺擺手,「我要睡覺。」 

  四人識趣地退了下去。想著小姐如今才學字,真是太苦了。從明日開始一定要給小姐燉雞湯燕窩喝,一定要補補。否則這樣下去一準瘦。 

  雲淺月盯著棚頂,天慢慢黑了,白月光順著窗子流瀉進來,一陣陣花香撲鼻,她想出去賞月光,動了動,胳膊酸疼,實在沒力氣,不由惱恨地想著明日一定要想個辦法,絕對不能再被雲暮寒折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實在累及了,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還沒亮,雲淺月睡得正熟,外面熟悉地腳步聲走進了院子。她動了動眼皮,伸手猛地將被子拉上來蒙住頭。靠,雲暮寒不要這麼早好不? 

  果然不出片刻,彩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先和雲暮寒行了禮,說了兩句話,就來敲門,「小姐,世子來了。」 

  「告訴他,我還沒睡夠呢!」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彩蓮頓時沒了聲,回頭看雲暮寒。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三更起來。如今已經五更了,你也該起了。爺爺說這些日子你不必去請安了,安心識字。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起床,你若不起,那我也進去的。」雲暮寒依舊如昨日一般,聲音淡淡。 

  雲淺月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臉立即黑了。他若進來怎麼成?雖然他是她哥哥,但……她不是那個真妹妹啊!懊惱地坐起床,恨恨地扯過衣服穿戴。 

  「小姐,奴婢進來幫你穿戴。」彩蓮見雲暮寒背過身去看院中的蘭花,她推開門走進了屋,就見雲淺月和衣服較勁。心想小姐真可憐。 

  穿戴洗漱完后,雲暮寒走進來。雲淺月一臉鬱郁地看著他,他視而不見,拿起賬本,對她道:「繼續臨摹昨日那些字帖。」話落,再不看她。 

  雲淺月站著不動,滿帶睏倦的臉上陰雲密布。 

  雲暮寒瞥了她一眼,「才一天就堅持不了了?昨日晚上我去爺爺那裡彙報你識字的情況,爺爺罵我笨,說要是容景教你的話,你不出幾日就能學會。我也正想見證一下爺爺說的是否有道理。要不……」 

  「我寫,我寫還不成?」雲淺月立即舉手投降。 

  「成,那寫吧!」雲暮寒收回視線。 

  雲淺月拿起筆,咬牙切齒。將那些字都當成容景練了。心想她和那個人有仇嗎?沒有啊!他還救了她呢,可是為何如今感覺她好像和他有仇似的。難道她的臉上很明顯地寫著她很怕容景?所以讓雲暮寒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她?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威脅偏偏很管用。她這個人天生對危險的人比較敏感。容景那根毒草,夜輕染嘴裡披著羊皮的狼,恐怕不止她知道,看老王爺和雲暮寒這等話語也是知道那人黑心的。她有些絕望地想著,她還是不要接觸為好。如今就忍著吧!雲暮寒咋也比容景好。 

  這樣一日,又在雲淺月練字中度過。 

  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又扔下一句話,這回多了三字,「有進步,明日繼續。」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沒言語。 

  第三日早上,四更十分。雲淺月就醒了。掀開被子坐起來,想著今日絕對再不能被這個人折騰了。她要反抗,反抗的辦法就是今日偷偷遛出府去,讓他找不到。這樣一想,她也不困了,立即來了精神,也沒喊彩蓮,自己穿戴好了衣服推開房門,左右看了一眼,彩蓮、趙媽媽等人看來還在熟睡,她心下一喜,腳步輕得不能再輕地向院外走去。 

  剛到淺月閣門口,雲暮寒正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本書,和雲淺月碰了個正著。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今日知道用功了,所以早早過來等你。」 

  雲淺月一嚇,頓時欲哭無淚。這是什麼人啊! 

  這一日,逃跑不成,雲淺月又無精打采地在淺月閣練了一日字。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扔下一句話,「比昨日有進步,希望你明日也能起得和今日一樣早?」 

  雲淺月險些拿著毛筆對著他的臉跩過去。 

  雲暮寒走後,雲淺月氣得牙痒痒,盯著淺月閣的門口看了半響,忽然他抬步就向外衝去。既然早上逃不了,那麼晚上總成吧?這樣一想又來了精神。 

  「小姐,您去哪裡?」彩蓮連忙扔下手中的活跟上雲淺月。 

  「都給我在院子里待著,一個人也不準跟著我,更不準找誰去報信。誰要不聽話,以後就別跟著我了。」雲淺月回頭對彩蓮和跟上來的趙媽媽等人警告。 

  四人一愣,彩蓮怯弱地道:「小姐,您……您這是要去哪裡?」 

  「你別管!」雲淺月扔下一句話,大踏步就往外走。 

  「妹妹,你這是要去哪裡?」誰知雲暮寒站在門口並沒有走,見雲淺月出來,淡淡地看著她問。 

  雲淺月臉頓時黑了,這人是和諸葛亮是一家不?神機妙算?她沒好氣地道:「找夜輕染去賽馬!」 

  「看來你還是不太累,既然如此,那還繼續練字吧!」雲暮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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