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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有緣人(2)

  夜天傾臉色一沉,「景世子這是何意?」 

  「太子皇兄,景世子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十年不出府,曾經十年前他大病初始連父皇都不見,如今此次又遭大難,他不見人不是很正常?」夜天煜看著夜天傾,懶洋洋地道:「沒準他也和月妹妹一樣休息了呢!畢竟他大病還未痊癒,一番遭難精神不濟會引發了舊疾也很正常。」 

  「那我們更應該去看看了。」夜天傾道。 

  「太子皇兄進去能幫得上忙?有靈隱大師在又何愁景世子不大好?」夜天煜道。 

  「四皇子說得對。靈隱大師是得道高僧,也許正在給景世子診治,我們去了也是打擾,幫不上什麼忙。」雲王爺看了一眼天色,對夜天傾和夜天煜道:「太子殿下、四皇子、我們前去達摩堂吧!找方丈大師商量一下,此事到底因何而起。那機關暗器為何會突然從祈福樹打開讓淺月和景世子遭了難。如今景世子和淺月既然無恙,我們看他們也不在一刻。還是要徹查原因才是。」 

  「好!就依雲王府之言。本太子那日也險些同月妹妹一起遭了難。自然要查個清楚明白。」夜天傾點頭。 

  「我到情願那日是我和月妹妹一起遭了難。」夜天煜佯裝一嘆,可惜地道:「可惜,我第一日來了這靈台寺就給母后早早祈了福,派人快馬加鞭將祈福的福氣送回京城了。若是我也和太子皇兄一樣那晚再去祈福的話,能遇到月妹妹。沒準當時就不是景世子和月妹妹一起被關了三日,而是我呢!哎,失策啊!」 

  夜天煜話落,不停地嘆息搖頭。 

  雲王爺心思一動,剛剛本來就聽雲淺月說那日夜天傾太過湊巧遇到她。如今再聽夜天煜意有所指之言,一時間心中沉思。難道此事真和太子殿下有關? 

  「四弟,父皇命我前來給整個天聖上下蒼生沐浴佛音祈福,自然沒有你有如此清閑早早就給母后祈福了。那日晚上我才得了空去祈福樹給母后祈福,卻是湊巧趕上月妹妹去祈福樹祈福。那日不止月妹妹一人去祈福,還有丞相府的玉凝小姐。玉凝被打上來磕破了額頭,如今在丞相府養傷。我有武功,才不至於出事。」夜天傾臉色一沉,警告道:「而且她和景世子被關在地下佛堂三日之事還是不要大肆宣揚為好。有關月妹妹名聲。我早已經派人封鎖消息,無人知道月妹妹和景世子一同關了三日,就說是分別被關在了兩間暗室內。你以後再休提此事。」 

  「呵,太子皇兄如今倒是顧及月妹妹名聲了。」夜天煜輕笑。 

  「四弟!我何時不顧及月妹妹名聲?我看你如今越來越放肆了。每日里清閑的只管琢磨有的沒的,我此番回京就向父皇遞摺子,讓父皇給你安排職務。免得你再遊手好閒。」夜天傾板下臉怒斥了夜天煜一番,話落,不再看夜天煜,對雲王爺道:「雲王叔請!我們這就去達摩堂尋方丈大師徹查此事。」 

  「好!」雲王爺點頭。 

  二人並排向達摩堂走去。 

  夜天煜好像沒聽到夜天傾一番警告,忽然靠近雲暮寒,哥倆好的將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笑問:「雲世子,我們也去聽聽如何?看看我那好太子皇兄和雲王叔能和慈雲方丈商量出個什麼來?」 

  「沒興趣!」雲暮寒身後推開他,抬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他本來就中了催情引一番折磨,後來幸好有天山雪蓮丸外加他功力護體才抗了過去。但後來他沒休息就去了五百裡外的錢門去接錢焰,快馬加鞭折騰,如今也是三日夜沒睡,身體早耐不住了。 

  「真是個木頭啊!你沒興趣我可有興趣。而且興趣大了。」夜天煜被雲暮寒推開也不惱,嘟囔了一句,抬步跟上前面的雲王爺和夜天傾。走了幾步他忽然想起什麼來,回頭看了一眼雲淺月的屋子,忽然一笑,「夜輕染還沒得到月妹妹和景世子被關在地下佛堂三日三夜的消息吧?本皇子就發發好心告訴他好了……」 

  夜天煜想到此,對他身後輕聲換道:「暗灼!」 

  「四皇子!」一黑衣男子頃刻間出現在他身後。 

  「去軍機大營通知染小王爺,就說月妹妹和景世子被關在地下佛堂三日三夜了。如今人還沒救出來。」夜天煜話落,擺擺手,「現在就去!」 

  「是!」暗灼躬身應聲,身影一閃,向山下飄去。 

  夜天煜施施然抬步,腳步輕鬆地向達摩堂走去。天色將晚,暮色將他臉色也映照的晦暗不明。此時夜天傾和雲王爺早已經走得很遠,並沒發現後面夜天煜的動作。 

  屋中,雲淺月早已經躺在了床上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彩蓮、聽雨、聽雪三人也悄聲退了下去。這三日她們也沒睡覺,如今雲淺月無事兒回來,她們寬下了心,自然也去睡下了。 

  西廂院子主屋內,容景吃過飯沐浴后倚在床上,雖然虛弱,但無半死困意。他床前的椅子上坐著給他把脈的靈隱大師。靈隱大師一張臉不停地變幻著,由開始的驚喜到驚異最後到面色激動,許久后,他抬頭看著容景,撤回手,雙手合十,打了個佛偈,聲音微顫,「阿彌陀佛!」 

  「大師如何看?」容景笑問。 

  靈隱大師似乎強自忍下激動,對容景道:「老衲來靈台寺前夜觀天象,十年暗淡無光的星辰死而復生。老衲本來以為是世子尋到了破解之法,不曾想來到才知寒毒頑疾並未得解,老衲著實疑惑,以為是觀天象有差。沒想到世子居然此一大難之下解了寒毒頑疾,著實是可喜可賀!」 

  容景笑道:「大師佛法高深,能窺看天象!」 

  「佛法高深不過是虛說而已。老衲自認佛法高深,十年時間兩度施以援手也未曾解了世子寒毒頑疾,實在是慚愧。」靈隱大師搖搖頭,噓嘆一聲,對容景笑道:「景世子,你實話告訴老衲,你此次寒毒頑疾得解可是得益於雲王府的淺月小姐?」 

  容景笑著點頭,「的確是她所助!」 

  「果然如此!」靈隱大師笑道:「那日觀天象,貴女星鋒芒大盛,對景世子有貴助。老衲從來之日一直尋找那有緣人算上一簽,可是那人卻是避而不見。老衲就知那人定是雲王府的貴女淺月小姐。果然如是!」 

  容景忽然想起雲淺月提到靈隱大師一臉嫌惡口口聲聲神棍之言,不由好笑,「她避大師如洪水猛獸,大師想要見她怕是不易得見。」 

  「既是有緣,今日不得見還有他日。總有得見之日。老衲不急。」靈隱大師大笑,「不想老衲也有被人嫌棄之日。」 

  容景笑而不語。 

  「世子如今頑疾得驅除,也算是天不負才。一旦他日天下亂,名不聊生,但求世子要慈悲為懷才是,願我蒼生百姓能得庇護。」靈隱大師道:「這也是為世子積攢福祉。」 

  「大師又窺探了何種天機?有此一說?」容景挑眉。 

  「諸星呈現,天成亂象。老衲只能窺探此一分,也不敢狂言。總之萬一有朝一日烽火起,世子謹記以天下百姓為仁念就是了。」靈隱大師道。 

  「大師之言景謹記於心。我所能多大,便會有多大庇護。大師且寬心,容景雖然陰暗,但還不至於是心狠手辣見死不救之人。」容景點頭。 

  「老衲信得過景世子!」靈隱大師站起身,「阿彌陀佛!天色不早了,世子定是十分疲憊,早日休息吧!」 

  「大師慢走!」容景點頭。 

  靈隱大師再不多言,起身出了房門。向東廂院子的主屋看了一眼,笑著搖搖頭,向達摩祖師堂而去。 

  容景待靈隱大師走後,低下頭,如玉的指尖輕輕揉捻著垂落的一縷青絲,如詩似畫的容顏顏色淡淡,須臾,他低低而語,「諸星呈現,天成亂象……」 

  「世子!」就在這時,弦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容景抬起頭,看向窗外,只見夜幕降臨,他問,「如何?」 

  「錢門主應了!說他定不會說任何不該說的話,也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五年前,他的公子得世子搭救一命,他就言從此世子但有吩咐莫敢不從。他說世子放心,錢門以後定以世子馬首是瞻。」弦歌道。 

  「嗯!」容景點點頭,似乎不出所料,他緩緩躺下,閉上眼睛,再不說話。 

  弦歌自然知道容景要休息,再不打擾,退了下去。 

  東西廂院子靜若無聲。 

  入夜時分,太醫院的兩名女醫正上了靈台寺。夜天傾自是知道雲淺月怕是還在睡,並沒有帶人過去打擾,而是將人安排暫住在了寺中。 

  夜半時分,南山門響起震耳欲聾的敲擊山門聲。守門的僧人連忙打開山門,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只見眼前人影一閃,來人已經飄進了寺中。守門僧人大驚,連忙飛身追趕,濃濃夜色下哪裡還有人影?於是立即鳴鐘,半夜鐘聲響徹整個香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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